等到卢雨馨走后,安静的阁楼里传来一声“当年,卢刺史一案,可不仅仅是一个萧忠曹,老太监武功再怎么高也不敢动封疆大吏,背后有着皇帝的影子。师兄说这卢少楼主明不明白其间道理?”
这时候的公羊冶早就没了刚才的一副囧样,面色如常的喝着水,青衫白袍明明是个翩翩公子。
“想来以风雨楼的能力和卢小姐的聪慧,比我们更早就明白了背后是谁。”
“那么这一局是我输了?”
“你们都是一边的,哪论什么输赢。”
“师兄说的是...”
“师兄你说咱们新安先生的牌又是哪些?”
“萧忠曹”
“你这不是废话嘛,还有呢?”
“李家应该是那边的,唐门...”
“唐门果然也是那边的吗?在算上武威将军枪仙杨树,武信将军刀王鲍信。还有新安先生,我的牌有点不够,希望丐帮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师弟,我觉得还有牌。这么大的动静,宫内不可能不知道。”
“也对,那么就要看有没有搅局的人了,不然...”
说完这段,本是沉寂的气氛,公羊冶坐着坐着却突然笑了起来。
“师弟啊,你这福分当真不浅,佳人榜上俩位佳人。啧啧,羡慕死为兄了。”
“师兄莫要说笑,这卢雨馨和我没什么干系,互相利用罢了。再说梦玉儿和我也不过是比较合得来而已。”
“我可没说梦玉儿的事,师弟你难到看不出这卢小姐分明动心了。也是,局中之人往往不如局外人看的透彻。”
小王爷幽幽的说了一句“师兄,别想我的事了。还是想想你自己,求了老师那么久都没能看一眼的浩然书,如今老师居然给了小师弟。唉,我都替你心寒。”
互相呛了俩句,场面也算控制了下来。
公羊冶细细的看起小王爷来,心想“自己的长相也算的上俊美了,只是比起自家师弟还是欠了几分。细致的五官随了兰王妃,只是这肌白如玉,面上干净难道是随的曹王爷?”
其实镇江王曹冲当年年轻时节,长相俊美,肌肤雪白,也是这京都第一美男子。只是后来长胖了,也长残了。
“师兄,听先生说,当年聚义阁重开,你在那睡了一觉?”
公羊冶一脸刚刚回神的样子,也不清楚自家师弟这话什么意思。
“是啊,无聊透了。”
“哈哈,是的呢,无聊透了。”
......
之后,俩人静静的等起了接下来的大事!
没了小王爷搅局的长安街自然是平平淡淡,街上各家井然有序。行人也是悠哉游哉,似是没了活力,其实这其间的人早就换了人,在场的没有一个平日里的面孔!
忽然,所有行人都躲到了店里,让开了长安街的行道。原来是今日的焦点到了。
一行数千人的禁军气势汹汹的来了!
行至街道正中,为首一锦衣红袍的老太监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停了下来。
焦点所聚,老太监的动作自然让所有人困惑。正当所有人疑惑的时候,老太监开口了“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想要本官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们几个。”
声音一落下,街道上安静得只听得见水流声,连鸟儿的声响都没了。
半响,没有一人出声,也没有一人离去。
突然这平和的局面被打破了。
只见远远一道掌劲冲着老太监打来,街上木板瓦片随着掌劲齐齐向着老太监而来。铁掌薛童!
说来奇怪,作为底牌的地境巅峰高手,应是留待最后的杀招,而且这声势虽然浩大,但威力似乎小了些。
不见仙上俩人看着这掌劲对视了一眼。
齐齐说道“薛童是曹世铭(新安先生)的人!”
“还请师兄莫要出手,静观其变。”
说完这话,立马下了楼,往浣纱楼跑。
再看这局势,街上众人见薛童出手了,纷纷亮出兵刃,报出名号。
什么霸刀门,火掌门,千刀帮,蛟龙会...层出不穷,一下子全乱了套。
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消息?
明明兵刃都是军中制式武器,都是些官兵罢了,天下间哪来的那么多帮派。
皇宫大内,监天所。
新安先生正陪着一人下棋,这人竟然是铁将军肖离!
“肖将军,竟为了小王爷那幼稚的布局,单人前来来拖住我这个行将就木之人?”
明明是行将就木之人,怎就不能单人前来了?
自是不能的,来的是皇宫大内,拖住的人是新安先生。
可肖离还是来了。
“先生说笑了,我来是陪先生下棋的。我那三弟疯疯癫癫,怎会布局?”
“你输了,下棋之人不可分心。曹溪这小子也不懂这道理,明明还有棋子可用,偏就想着出局了。”
“先生棋艺精湛,世间少有。”
“哈哈哈,我与袁老道可是这世间少有的臭棋篓子,你小子这话说的不违心吗?”
“我也是臭棋篓子,比先生还臭。”
“所以你不姓曹?”
“我姓曹,我父亲的曹。”
新安先生定定的看了一会肖离,肖离面不改色的看着新安先生。
过了一会,桌上棋盘碎的细细的,像蚕丝似的。
肖离摸了摸嘴角的血渍。
“这唐家天雷火可是少见,孔雀翎失传后,这天雷火就是暗器榜上第一位了,机会难得,你也难得。随我到皇城边上去看看吧。”
“是,先生。”
......
浣纱楼,
一位刚刚从楼里下来的姑娘看到长安街的情形,似是明白了什么,面色发白,骑了马,头也不回的往城门跑去。
原来
我这风雨楼少楼主的身份还请不得你薛童出手。
我卢家的这份恩情也请不得你薛童卖命。
我怎会如此天真?
......
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薛童对卢家是这样。
卢雨馨对小王爷曹溪何尝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