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大条的白姑娘到这会儿了还认为,她自己个儿就是个倒霉催的路人,被人认错之后被强了的悲催货,她压根儿就没想着这些日子战天泽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就像今天在宁家大小姐面前说的那些话,也句句是为了给她正名。
“爷不想挑战你的极限,倒是想挑战一下你的底线。”
不阴不阳的语调让白小米一下子机警起来,他什么意思?然而不等她问出来,对方已经用行动告诉她了,腿上凉飕飕的感觉怪异而危险,让白小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
“嘘……如果我是你的话,会选择闭嘴而不是继续激怒我,这么做显然对你没什么好处。”战三爷的痞劲儿又上来了,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满,然而那张帅得从火星来的脸却让白小米呆了一下。
白小米姑娘瞬间觉得跟他比不要脸,她的蛮不讲理简直是弱爆了,一个是幼儿园级别的和一个博士毕业的……
“喂,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能不能严肃点儿?”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白姑娘混迹市井这么多年,什么样儿的人她都见过,虽然脾气倔了点儿,但是她不傻。
战天泽正研究她裙子里衬的材料起劲儿,顿时被她软绵绵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看着面朝他坐着的小丫头,笑了一下。
“爷看见你的时候就严肃不起来,怎么着?有意见吗?”不着调儿的话从战三爷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无可辩驳。
说完,战天泽继续研究裙摆里衬的材料,顺便看看她腿上的伤口有没有再次裂开,抱着她的腰调整了一下位置,把她的有伤的那条腿搁在地上。
“呃……”
忍无可忍的白小米深吸一口气,伸手使劲揪住了战天泽的脸颊两侧,把他那张笑得让她生气的帅脸拉成了一张煎饼的形状,然后猛地放开。
“让你笑!让你不听我说话!让你随随便便拉我去挡枪!让你欺负人!”
白姑娘突然委屈了,想她草根出身的小女子一枚,为了折腾个好工作凭什么被人欺负成这样,她容易吗?
战天泽龇牙咧嘴的揉着被她扯痛的脸,难得不生气的胡乱揉了下白小米的头发,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脸冲着她的侧脸。
“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听着呢,你说完了我说。”战三爷觉得他自个儿真的是个超级民主的好男人,一点儿也不大男子主义……
白小米疑惑地看了一眼被欺负之后变得正常的战天泽,深吸一口气,挪了下她有点儿酸的腿,准备开始思想教育,这心里的问题得好好治!
“头儿,咱们认识的事儿确实比较狗血,所以那事儿就忘了吧,反正这些日子在你手底下干活我也没少被使唤,看在我呼之即来的劲儿,算了吧。”
白小米一直都是个聪明人,能商量的先说,答应之后一点点各个击破,不能一开始惹毛了他,吃亏的还是她自个儿。
战天泽沉吟了一下,见她态度诚恳并且笑容讨好,点了下头:“嗯,那事儿就算了。”不过该吃的过些日子还是会吃的,这一句战三爷没说出来。
“嘿嘿,头儿真是宽宏大量啊。”白小米讪讪地笑着,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二来么,我前些日子给头儿做保姆也好长时间了,以后别使唤我了,怎么说我也是新兵,被别的战友见了说闲话,对您的名声也不好不是……”
白小米一乐呵就忘了战天泽这厮腹黑的本质,也忘了她受伤这段日子战天泽也给她当保姆了。
“白小米,你觉得爷把你当保姆使唤了?”战天泽眯着眼睨了一眼白小米,这个臭丫头真是得寸进尺。
果然,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儿,白小米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笑了起来,笑的难看程度不亚于被人抢了她的钱包,“我不是那意思啊,就是想跟头儿说明一下,咱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得明确一下,以免被人误会。”
白小米觉得,宁家大小姐今天的出现打破了这段日子她和战天泽日渐靠近的脚步,她承认心里对这个人有过想法,但是她胆儿小,也不想做扑火的飞蛾……
“今天还不够明确吗?白小米,你就不能给爷清醒点儿,用你的眼睛看看?”战天泽冷飕飕的睨着小心翼翼说话的白小米,猛然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似乎从来没问过着丫头是不是喜欢蓝笑!
阴晴不定的脸上闪过一阵阵怪异的表情,战天泽突然扳着她的脸放到自个儿脸的面前,大眼瞪小眼,鼻子对鼻子。
“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白小米对突然间话多起来的战天泽不太适应,又或者是他的脸离她太近了,于是鬼谁神差地点了头,心里却想着我还可以不回答你!
“你和蓝笑不是男女朋友,你只是答应帮他忙对吗?”
这种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里,谁当真了谁就是傻子,说假话也不会遭雷劈……
白小米面色诚恳,回答的也很干脆:“是!”她只是把蓝笑当朋友来着,更何况蓝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见她答得很快,战天泽满意地弯了下嘴角,继续问:“你讨厌被人背叛,无法忍受亲近的人背叛你,所以你的朋友很少。”
白小米疑惑了,并不是这个问题很难,而是她觉得自个儿像是被心理调查,但是她仍旧很快的回答了:“是。”
战天泽低了下头,鼻尖似乎离白小米的脸更近了几分,压迫感也猛然增加:“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希望留在特种兵总部做一名军医。”
“是。”这个算不上是什么问题,她需要这份工作,这是她的梦想也是改变她生存状况的最好办法。
“你今年二十岁,住在城南草桥附近的大运村。”战天泽微微挑眉,拿捏着问题的长度。
“是!”这算什么问题,查户口的吗?白姑娘打了个哈欠,心底已经没了最初对他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