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说,在霍家这样充斥着诱惑的地方,她会变得越来越有欲望?
向箬云轻挑卸了妆的黛眉,“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终于,男人抛出诱饵,希望她能如愿上钩。
上来先不说自己的目的,而是来诱惑她主动上钩,这种上位者的手段值得她去学习。
最起码,下次她就不用低声下气地跟着那些客人跑,像一个服务生,她应该勾引出他们内心的欲望!
但她还是轻笑一声,“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普通女人,而且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敢乱来,我只想过个安生日子。”
谢绍谦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无动于衷。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孩子好好想想吧,当你想要给他买一架好的钢琴,当你想要送他去好一点的学校,当你想要让他住在一个安逸的家,你就知道欲望没有那么可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向箬云抿了抿唇,没想到他将自己调查得那么清楚,连心理图像都分析了出来。
但她并不觉得这些需要他去帮忙实现,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
“如果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你也能得到很多你想不到的,别说五百万,一千万,十个亿,就是上百亿也不成问题。”
真是巨大的诱惑呢,让人无法拒绝,向箬云无法否认自己确实心动。
人活在世,尤其像她这种过过穷日子,也过过苦日子,被人嘲讽看不起过,也用自己的血汗打拼过,肯定更会知道金钱的来之不易,并对金钱有所企图。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向箬云还是拒绝,本来她就陷阱了泥坑里,现在有人还想拉她进深潭,她肯定会拒绝。
谢绍谦侧目见着她清风朗月善良明正的样子,“真想不到,说出这样话的人竟然隐瞒自己情史和有了孩子的事实,嫁进了豪门,甚至还在脸上贴了一样东西。”
向箬云想要捂脸,却已经来不及,被他一把扯了脸上的疤痕。
谢绍谦没想到这疤痕真的是假的!
“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向箬云扭头愤怒地看着他。
宜嗔宜喜,即便愤怒也这般令人惊艳,没想到一个疤痕有那么大的效果!
他并没有去医院打探,不过还是猜出她肯定会做点什么,猜中了的感觉让他觉得跟她好像又拉近了一步。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意识到不妙的向箬云连忙要去开门,却被对方一把握住!
“上了我的车,你以为还能下得去?”男人几乎贴在她的耳边说,喷薄的鼻息带着热度,却让她感到恶心。
不断往后躲的同时,试图冷静道:“你够了没,你觉得拿捏着我的把柄就可以随意操控我?”
谢绍谦迅速收起神情,近看之后更觉得老爷子眼光很好。
“不,你想多了,我并不想你出事,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合作,我也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更是亲人。”谢绍谦迅速收起神色,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寻思着大概时机还没到。
向箬云也迅速收好了神色,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原则,他们怎么有仇怎么斗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一旦牵连到她和她在意的人,事情就是另一说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一样。
很快就抵达一家装修气派的豪华酒店,宴会就在这里面举办,门口豪车云集,美女如云,来往无不是各界大拿。
向箬云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那些曾经只能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的人,有些还是她崇拜的企业家,竟然都来到了现场。
如果不是时机和身份不允许,她肯定要上去结交一番。
原以为她会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她竟然淡定如斯,在他下车要给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就自己率先一步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想要认识他们吗?”谢绍谦自然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声音醇厚又优雅地为他介绍那些人,并一次次地诱惑道:“想不想和他们认识一下?”
向箬云本来不着痕迹地听着,疯狂地吸取他所说的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立马摇头。
她不觉得自己和他有那么熟,而且她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霍景宸的妻子。
刚想到他会来,那人就出现了不远处,他从车中下来,然后为另一个女人开了车门。
谢绍谦注意到她的目光所在,“这是景宸的朋友,你别误会。”
向箬云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我没误会。”
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开,生怕被他看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男人身边穿着一身红裙打扮冷艳的女人注意到了谢绍谦,并多看了他几眼,就迅速被他身边那个女人吸引了目光,“谢少好像带了一个美女过来呢。”
霍景宸原本只是随意看一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心里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几欲喷薄出来,好在他及时压了下来,只是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此时挂着丝丝不虞之色。
谢绍谦快步追上了向箬云,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还是逗弄着她,“跑那么快做什么,你没看到景宸过来了吗,作为他的妻子,你应该去做他的舞伴吧。”
向箬云被他一把扯住胳膊,不着痕迹地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又见霍景宸和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目光明显朝着自己这边,急忙地说:“他有了舞伴,已经不需要我了,你快松开。”
谢绍谦好笑道:“他有舞伴,我可没有舞伴。”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不如我们来换个舞伴怎么样?”
向箬云内心哀嚎,原本先要低调,没想到竟然会被谢绍谦这个豺狼给陷害了,他是故意的!
谢绍谦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向箬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只得松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