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想法,而只是单纯地觉得她穿着他的衣服十足碍眼。
如果知道他会做这种事情,打死她也不会穿了!
“不要,我自己换下来,不要你脱!”向箬云用力挣扎,紧紧护着自己。
一个正常女人哪及得上男人的力度,更何况还是个当过兵的女人,三两下便将她的扣子全都扯开,有的扣子更是被他拽得崩了出去。
两人动作激烈,书架上的书啪啪直落,掉在两人身边,可他依旧没有停止的想法。
这些动静听在外面老爷子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连忙红着脸离开,心想不愧是他霍家子孙,身强力壮,英勇无敌。
向箬云被沉重的硬壳书砸得头晕脑花,拿手去抵挡之际,衬衫就被男人剥下了大半。
她尖叫一声,不堪羞辱地哭了起来,疯了似的朝他身上拍打,“呜呜放开我,混蛋!”
霍景宸被她惹恼,顾忌着不去碰她身体而只是脱掉他的衬衫,所以才跟她耗到现在,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反击。
“装什么装,你不就想被我这样吗,嗯?装给谁看!”霍景宸一把将他的衬衣扯了下来。
向箬云哭得绝望到极点,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混账,她宁愿他将他痛打一顿。
看到女人露出雪白细腻肌肤的样子,霍景宸眼睛闪了一闪。
随即就是滔天怒意。
保养得那么细致,一看就没经过磋磨,还说什么自己打拼创下了不菲的成绩,怕不是从男人那里骗来的!
想到这里,霍景宸只觉得她肮脏到极点。
她反抗的样子勾起了男人心中的绮念,就要陷入回忆,一个晃神,就被向箬云反身过来,毫不客气地甩了一个耳光!
从来没人敢这么挑衅他!
霍景宸脸色瞬间阴沉到极点,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再次将她压倒在书桌上。
向箬云刚才气急之下才会打他,打完之后就后悔又害怕,战战兢兢地被他掐住,看着他愤怒得粗暴扯开领带,将自己双手手腕拴住,反剪到身后,疼得她一张脸瞬间扭曲起来。
男人动作专业又迅速,且毫不留情,就像警察捉拿穷凶极恶的罪犯。
她想强忍住疼痛,可最后还是稀里哗啦流了满脸的眼泪。
委屈到极点。
既然这么厌恶她,为什么又要强迫她领证?
她是在利用他们,对不起他们,但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愿意,又何必这样!
“霍景宸,我会告你,你这是家暴,呜呜!”
霍景宸愣了下,没想到都教训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是满脸的桀骜不驯。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她女人的身体,作为一个男人的眼光。
他并不想跟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这在他看来是不忠于那个女人表现,但每次被她招惹得都控制不住自己,因此更加愤怒。
没错,他讨厌她的汲汲营营和别有居心是一方面,但对她态度如此恶劣,最主要的还是她抢走了心爱女人的位置,被老爷子喜欢,被他身边所有人视作他妻子渐而去熟悉她甚至是喜欢她。
他怕这样的向箬云会对以后的她产生不利影响。
“滚,再敢靠近我的房间,就不是现在这样!”
向箬云被剥光了绑着手推倒在地上,狼狈得像是个被践踏过的鸡。
她承认,这种手段比任何方法都要有用!
她甚至在这一瞬间,羞耻得恨不得死去。
但她咬着牙,权当自己不是女人,“别……别走。”
霍景宸停下脚步,“要我叫佣人进来将你这么拖出去吗?”
“你这样做,爷爷会……”
啪地一声脆响忽然响起,此后就是一阵沉寂。
前面她甩了他一个耳光,这会他也还回来了。
向箬云被这一耳光甩得头都偏了过去,她没想到他真的会动粗,这一巴掌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向来优雅而光风霁月的男人,原来是个连女人都打的粗暴男人。
她是不是该高兴,自己有能力将他逼得露出原型。
她一直很奇怪,老爷子一门心思想着让霍景宸爱上她,却好像没有考虑过她会不会爱他……
不,不是没有考虑,在老爷子看来,她遇上霍景宸是在劫难逃,她肯定会受他吸引并且爱上他。
之前她也担心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女人无法抗拒的荷尔蒙气息,举止间,眨眼间,都显示出独特的魅力,这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媲美的。
但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不用产生这样的担心了。
她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否则就是犯贱!
她吃吃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遮掩着身躯,在书桌底下将内衣穿好,然后先他一步走出书房。
霍景宸抿着唇一字不发,自己刚才不受控制的发怒并且打了她,让这会冷静下来的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坐在床边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轻抖着烟灰觑着她的反应。
她又重新拿了衣服,不过是她自己的衣服,当着他的面走进他的浴室,门也不反锁,直接在里面清洗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底的那丝愧疚在作祟,他竟然纵然了她这样冒犯的行为,只是心头异常烦躁,让他一支烟紧跟着一支烟抽了起来。
四年前的霍景宸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晚上回来,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正经又严肃的军人。
他彻底从军中退伍,在老爷子的安排下,走上了从商的道路,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向箬云已经麻木到什么都不在乎了,管他什么人肉,全盘皆输,到时候她带着他们举家移民,就不用在意这些了,她激进地想,在浴室里闹出很大的动静。
洗完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后,她穿好衣服吹好头发出来,就见满屋子的烟味。
视野中,原以为早就离开的男人坐在床边,脊背微弯,好看的手一只夹着烟,一只搭在膝盖上,正在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