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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故初起

因为生产时的顺利并没有给刘秋香留下太多的伤痛。除夕当天下床行走已经无碍了。新年的气氛冲淡了生活中的苦难,生活里的烦恼琐碎被亲人相见的喜悦所掩盖。

初一给公婆拜年,一起吃了午饭。一家人虽然交谈不多,气氛倒也显得其乐融融,和和美美,并没有发生更多的插曲。今天初二,刘秋香和丈夫带着儿子回家给父母拜年。柳长娥一大早就等在门外,昐着女儿女婿带外孙过来,刚刚看到女儿的身影,就小跑着迎了上去。刘秋香的妹妹和三个弟弟也跟着跑了出来,小两口给母亲道着新年的问候,柳长娥也扶拥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下地走路,没问题吧?看看我的小外孙,这么多天了还是这么小的小不点儿,还没你刚生下来那会大呀。“”这几天好看多了,也长开了些了,刚生下来就是一皱巴巴的小肉团。“”小孩子生下来都差不多,走,先进屋再说。“一家人欢欢喜喜着进了家门。十九岁的二妹刘莲香给姐姐姐夫倒茶送了上来,和妹妹站在一起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叫李志成。今年第一次来刘家拜拜年,两边相互介绍了一阵。原来李志成算是二妹刘莲香的男朋友,两人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柳长娥便帮手抱过了小外孙,招呼着女儿一起走前面,让放鞭炮的女婿慢点放,别吓着小宝宝。刘秋香的三弟四弟叫刘秋雨,刘伟业。分别15岁和11岁,最小的弟弟刚刚六岁,名字叫刘庆春,是大年初一出生的。聪明玲俐,活泼可爱,十分讨人喜欢。刘秋香看着弟弟妹妹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的模样,仿佛回到还没出嫁的那些时光,眼睛又有点湿润了。柳长娥也发现了女儿的异样,笑着说道:”大过年的,怎么还高兴哭了,第一年回娘家拜年,可不能掉眼泪,不吉利。“柳秋香便笑着回答:”没事,刚刚眼里进了点灰尘,擦一下就好了。“柳长娥招呼着柳保国吃着瓜子花生。说起了二女儿要出嫁的事,日子定这个月底。让女儿到时候回家帮两天忙,刘秋香欢喜的答应着,和准妹夫也聊了几句。柳长娥在边上陪着聊了一会,就叫刘德胜和儿子陪着两个女婿,自己去厨房忙碌起来。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午饭,放在床上睡觉的宝宝哇哇的哭了。柳长娥听到声音忙起身对女儿说道:”你吃你的,我去看看。”说完就放下碗去了卧室。一不会儿就抱着宝宝出来了,手试了下宝宝的额头,对女儿喊道:”秋香,你快过来看看,宝宝好样有点发烧了,你来摸摸看。“刘秋香放下碗接过儿子,用手试了下儿子额头的温度。是有点高,可能是来的时候坐那三轮篷篷车点着漏风,宝宝给冷着了。要不还是去村里医疗室看看。“柳长娥想了一下:”医疗室可能关门了,要不这样,我陪你直接去医生家里,我知道他住哪。“刘秋香也觉得儿子耽误不得,便和母亲一起带着儿子出门了。

到了医生家,医生还好在家,刚刚吃完饭,家里也有常用的医疗器具和常用的药品。给孩子量体温的同时一边问起了孩子的情况。诊断过后,给孩子打了针,又开了些泡澡和热敷的中药让刘秋香带回家给孩子用。并提醒着:“孩子早产,免疫力有点低,最好送到县医院调理一下。”母女两应下话头,便抱着孩子回家了。

回家之后,孩子还是不太安生,一直到晚上也没久睡,体温还没降下来,时不时的哇哇哭。刘秋香和母亲带着孩子睡一床。柳长娥便让女儿早些睡下,她来照顾孩子。和衣躺在床边,时不时安抚孩子,给孩子换热毛巾做物理降温。哭得厉害了就抱起来用手臂做摇篮轻轻晃悠着,哄宝宝入睡。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一直到天快亮了,宝宝的体温才终于恢复正常了,在外婆的怀里熟睡下来。

因为孩子生病,初三刘秋香和丈夫才一起给同村的亲戚拜完年。谢绝了各家留饭,也因为柳家那头还有些亲戚没有走完,下午便和父母辞行回家去了。

到得元宵过后,采石场再次开工,柳保国的工钱也发了下来。家里就不再像过年时窘迫。期间宝宝又高烧了两回,

医药费还欠着村医的没给。得了工钱还了些欠款,还有不少。天气还是冷,刘秋香便和丈夫商量和队里的另一个同在采石厂的表弟家一起买一吨煤,而且得买最好的大发煤矿的煤,买一吨能给送到家,自己家分个三百斤煤,作成煤球,今明两个冬天应该也够用了。再买些小鸡,买两头小猪喂着,过年卖一头杀一头。再也不去找别人借肉了。柳保国对此没什么意见,便找了村里在煤矿打工的熟人帮忙联系。三天之后,一台拖拉车拉着煤送到了家门口。柳秋香看着家门前坪里的小煤堆,心里着实高兴。想着哪天天气好,就把这煤作些煤球晒干好收到家里。就先找了塑料薄膜把煤盖起来防止雨水打湿了。

这天天气转晴,再过两天就是妹妹的婚期了。丈夫没有时间去,自己却要回去帮忙的,煤球回来再做也不迟。和柳保

国商量好便带着儿子去娘家了。

二妹的婚礼办得圆满喜庆,刘秋香便带着儿子高高兴兴的回家了。走到家门口,看了一眼刚买的煤还被盖得好好的,仔细一看,不对,怎么煤堆小了很多。打开一看,只有刚送来的一半多的样子。左右一找,发现房子右边的土坪里倒是有小两百来个已经做好的煤球。她暗想,奇怪,保国不是矿上刚刚开工,矿上任务还挺多的,我妹结婚都没去。怎么做好这么多煤球了?按下心中的疑惑,想着到了晚上柳保国回来再问他,便自又忙碌起家里来。

晚上保国回来了,刘秋香便问起煤球的事。柳保国先是支支吾吾了一阵,觉得事还是要和妻子说的。原来是保国父母

看儿子买了煤,便来找儿子说借一百斤煤的事,父母开了口,保国哪里好拒绝。他去石矿上做事,也没时间称煤,便让父母自己去取了做成了煤球。柳秋香一听完丈夫的说辞当场就生气了:“这事怎么不等我回来再说,你就自做主张。分家的时候你妈多一斤米都要抓出来。找他借肉说吃完了,找她借煤她说借一斤还两斤都不借。借我们的煤就称都不称一下了,说是借一百斤,你去看看,刚买的三百斤煤,被她勾去差不多一半了。不行,这事我不答应,我去找她们理论去。保国见拉不住妻子,便跟着妻子出了门。

刘秋香找到了公公婆婆,便和公公婆婆说起借煤的事,也只问借的煤什么时候还。公公沉默着,婆婆也不正面回应这事。她便有些生气:”找你们借煤的时候一斤还两斤都不行。借我的煤就称都不用称,当是路边捡的了。”

婆婆见秋香话越说越难听,便回道:”我找我儿子借的煤,我会还给我儿子的,你不同意你找我儿子去。“

刘秋香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就同婆婆吵了起来。最后被自己的丈夫拉回家还是气愤不已,便向着丈夫撒气:”说借一百斤,都被勾去了一半多。也没指望她们还,好话都不愿意说一句还故意气我。你就知道做哑巴装孝子,看着你媳妇被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说完便哭了起来。柳保国只好好声安慰道:“毕竟是我父母,多拿些就当是我们孝敬二老的。今年矿上的工钱从六块钱一天涨到八块钱一天了。日子肯定能好过得多。刘秋香只是哭,也不理睬丈夫的话,听到儿子起来的哭声,便抱着儿子忙碌起来,完了也坐着发呆。保国看着妻子也没有去做饭菜的意思,便苦笑着去煮饭菜。

风波过后,公公婆婆和柳秋香虽天天能见着面,但关系却比陌生人还不如,见着面也当没见着转身走开了。儿子正式起了名字叫雄飞。如今三个多月,刘秋香因营养不良身子本就瘦弱,加之与公婆关系不好,心情压抑。很快奶水越来越不够儿子吃了,买了奶粉儿子却不肯吃,只好想个办法磨些米粉煮成米糊和着奶粉喂儿子。儿子饿极了也吃,只是有点涨肚子,一拉粑粑就哭得厉害,屁股眼也是通红的。因为没有母乳喂养,儿子抵抗力差的毛病越发明显。三天两头就发烧感冒。一个月最多的去了村卫生院七次。因为这个,家里的积蓄又变得紧张起来。

(作者的话:书友们,你们好。如果你对本书有什么建议和想法,或者你们有和长辈发生的感人故事想融入到这本书中,陪我一起创作的。请给我留言,或关注我的个人公众号:柳树湾心灵树洞,留言我会一一察看,谢谢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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