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接上回。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推糜黍;二十六,去吊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首;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这过大年也就如此了,但到到了咱现在的习俗也是多了起来。比如说把年三十的晚上不看春晚去b站看拜年祭,央视的春晚只看一个保留节目,那就是《难忘今宵》。早上要是起来不想拜年,那就在微信或qq里把祝福和红包该发到的发到该收到的收到,也就如此了。但经常在地下市场里混的人就没咱这怎么讲究了。
L市,山雕酒吧。
“啊~”王柏打了一哈欠,然后十分缓慢地从酒吧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很明显,他昨天喝酒喝多了,直接就这儿睡了一宿。
乌叔看了一下电脑右下角上的时间,说道:“现在才9:30,小子起的挺早啊。”
王柏坐起来,说道:“9:30了,9:30就9:30吧,上面吃饭去。”
乌叔一旁的吴叔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若是早上七八点兴许还有点儿开着,关键现在都9:30了,都回家做饭去了知道吗?还有我现在强烈建议你去洗个澡,你身上的酒气大的难闻死了。”
王柏从吧台里倒了一杯热水喝润润喉咙,脸也没洗,就睡眼朦胧走出了了酒吧大门。
曲叔仍是在酒吧门口涮着火锅吃,只不过早上的锅底换了,从辣的改成清的了,里面涮的是羊肉。不过得一提的是曲叔今天旁边儿没有酒瓶子与酒。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他前些日子喝酒喝忘了性,肝病又犯了,医院里拯救了三天才转危为安,差点儿就没挺过来。现在出了院是不敢喝酒了。总的来说呢,他是戒酒了,但根据往他戒酒的经验来看,他也就是戒一阵子儿,等到肝病稍微强一些的时候又跑去喝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曲叔瞥了王柏一眼,吃了口刚涮好的羊肉,说道:“早上没吃饭吧,来吃点?放心,清的,不辣。”
王柏摆了摆手拒绝了:“等我刷完牙洗完脸,洗完澡了再说吧。”
说完王柏便一路小跑到棋的书店里。他不是去看书的,他是纯粹到棋家弄儿水刷个牙,洗个脸,洗个澡。
棋的书店大门开着,但很明显,上面挂着一个打烊的牌子——今天过年,不开业。王柏刚走进去,又看见棋和他老婆乌笔和他儿子小白提着大包小包正准备出去。
棋看了王柏一眼,瞧见了他脸上还没有洗掉的眼屎,在看看他那衣冠不整的服饰,加之一身还没有散完的酒气,就知道他弄水洗澡的。
棋把一钥匙扔给王柏,说道:“记得关门,我和老婆孩子去我爸家过年了。”
说完,棋就走了。王柏也没管别的,直接上二楼洗漱了。
自从棋离开粘杆处后,酒吧二楼的自在秘境就挪到这书店二楼上来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王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身清爽地下了楼。(王柏喝酒喝大了到棋家洗澡换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是借棋的衣服也不行,王柏索性买点衣服放这,所以这后来一直备的都有他的衣服)一到楼下,就看见冷风在那里等着。
冷风见王柏下楼,便问道:“老王,你在这。棋哥呢?”
王柏摊了摊手,说道:“棋哥去他老丈人家过年了。你找他干哈?”
冷风回应道:“我不是赢了比赛得了一包种子么?我用它们种出了一些植物,昨天我拿了一些叶片的样本在学校的生物实验室里提炼出了一种新的蛋白质。就目前来看,这蛋白质应该是一种新的神经毒素,因为我在学校里查书查了半天,没查到有关的资料。所以我想来问问棋哥。”
“算了吧,今天过年,等春节过完了再说。”
“那咱叫些人吃午饭去?”
……
“喂喂,这大过年的,你把我们喊过来就吃这个?我还不如去酆都十三街看烟火表演去。”兰伯特十分不满的看向王柏。
“哎哎,没办法,那种稍微好一点儿的饭店都被订满了。现在还开业着,人还少的只有这种小饭馆。”
尽管王柏是这么说的,这家小饭馆的位置还是被坐满了,不过王柏他们来的早,捡到个空位。
“一共就我们五个人啊?”王柏旁边墨工说道。
冷风又在一旁进行补充:“酒吧在为新年进行布置,都有事,就我们几个闲人。”
王柏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说道:“都十一点半了,怎么李炳桦还没到啊。”
正说着,李炳桦进来了,打了声招呼:“各位好。”
李炳桦死亡被复活被九旗弄去谈话之后,又缓了两三个月,总算是接受现实了。不过人家现在是王柏的死灵,不过也因为王柏现在已经被封了魔,收不回李炳桦,李炳桦现在也算是个自由身。人家现在在地下市场也算一个新身份——大军火商“迪沙佛”。其实还是李老头儿留下的产业多。尽管地下市场能收走一部分产业,但那也是地下市场里的。地面上资产,那可不好弄。李炳桦聪明,再在地下市场弄好一个产业还是很快的。他还有个弟弟需要养。
现在五个人都到齐了,他们本分别是王柏、墨工、李炳桦、兰伯特、冷风。既然都到齐了,就让店家开始上菜了。几个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说萝卜头啊,你现在干哈呢,有几个星期没瞧见你了。”王柏先开口问道。
“说了多少遍了,我的名字是兰伯特。这几个星期没办法,混口饭吃。一个纹身店当纹身师。”
兰伯特说完这话,众人眼神看向了他的头顶,然后逐渐下移,直到扫到了他的脚,然后再正视着他的眼睛。
良久,王柏开口说道:“就你这腿部进行过三次截肢手术的独臂残疾人来说,这实在是难为你了。”
兰伯特一听这话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王柏叫到:“你话是什么意思?鄙视残疾人吗?大热天气的我浑身发抖,浑身上下手脚冰凉,社会还能不能好了?我们残疾人到底怎么活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国家到处充斥着对残疾人的压迫,残疾人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王柏没有说话,只是坐的笔直,然后俯视着站起来的兰伯特,大约凝视两秒,然后站起身来离开了位置。然后兰伯特脸上就被墨工狠狠打了一拳。
冷风耸耸肩,说道:“这要是一个其他的残疾人,说出这话我们会尊敬的。哎,这是你的话……你老实交代一下,你杀了多少个人?嫖了多少次娼?祸害了多少个黄花大闺女?”
兰伯特理亏,只能用手指指着他们几个,叫:“爬爬爬!”
墨工倒在一旁岔开话题:“呃,那个,你们说要不要我们这个寒假去旅游?我最近想去日本。”
王柏在一旁说道:“日本地下市场那边正打仗,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说地面上啊,那又没打仗……”
李炳桦还是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众人嘻嘻哈哈。“看来想融入他们还是要差一些。我果然只是个外人吧。”李炳桦正想这,着便向窗外看去。
外面因为过年的缘故没什么人,还下着雪。据说五六十年前过年还可以放炮,孩子从家里拿出点儿炮竹在大街上放,开心的很;现在都是中午在家里找爸妈的手机在玩儿,哪有放炮的?国家也不同意呀!
李炳桦转过视角准备吃饭的时候,街角有一孤老头儿拄着一根竹杖慢慢的走着,一根下端还没有开裂的竹杖。孤苦伶仃的走着,浑身上下是不算厚破粗布衣服包裹,脸色铁青。
他正好走到王柏吃饭的这个位置旁的玻璃橱窗边坐下。充自己的不衣服里掏出一盒子已经绣完了的的纹身针,看了看,叹了口气又把它收了回去。他又从怀中摸出一白面馒头啃,看得出,馒头很硬。他背后是一个十分热闹的饭馆,众人在里面胡吃海塞。这可谓算是一副世界名画。
李炳桦喊了一下众人,指了指在橱窗边啃白面馒头的老头。王柏他们几个正在讨论冷风种的植物,冷风甚至还把那植物制成的浓缩汁液拿出来给大家展示。
王柏他们在李炳桦的指引下也注意到了这个孤老头。
冷风先开口:“咱们帮一下吧。与人为善总是不错的。”
“呃,那,咱去吧。”王柏同意了。
两个人于是就出了饭馆的门,准备请这个孤老头儿进来吃一顿饭,毕竟这大过年的,不容易啊。没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回来了,老头还是在外面坐着。
兰伯特一见,鄙视地说道:“爬爬爬,俩怂人,帮人家一下,请人家吃顿饭。至于做这么大的心理斗争吗,与人为善上哪去了?谁说的,啊?”
王柏和冷风两人都瘫了一下手,耸了耸肩,异口同声地说道:“人家说的是日语,我们两个不会。”
兰伯特十分鄙夷的说道:“日语都不会,这么多年的番剧你们真白看了。”
王柏问道:“你会?”
“巧了,我还真会。”兰伯特十分自信地说道。
“那你赶紧去沟通一下啊,还在这里干什么?”众人齐声吼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