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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那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人家媳妇儿,人家都以为我们是夫妻了,以后我若是嫁不出去怎么办。”林若芷忽然又委屈巴巴地说道。

“这个……”轩辕羽龙一时间有些头大起来,虽说他和林若芷互有好感,但更多的是把她当成姐姐和伙伴,还没有达到那种非卿不娶的地步,并且还碍着林佳慧的警告,他也不敢有那方面的想法,最多就是想叛逆一下好气气林佳慧,这会儿见到林若芷是认真的,又不能明说林佳慧禁止自己二人来往,自然是头疼不已。

“你说呀!”林若芷见他神色犹豫,内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期待着他像小时候那样说出“我娶你”三个字。

“反正我们很少进城,这夷陵城内的人又不认识我们,要不了几天就把我们忘了,谁还记得谁对谁在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啊。”轩辕羽龙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以前说的话,都是哄我的。”林若芷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急的轩辕羽龙赶忙拿衣袖给她擦干。

“我的好姐姐,你别哭了好不好,人家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轩辕羽龙见到周围暂时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急忙低声下气的安慰道。

“本来就是你欺负我了,你是坏人。”林若芷强忍住眼泪抽噎道。

“唉……”轩辕羽龙无奈地垂下双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林若芷擦了擦腮边的泪水,又是很认真的问道。

轩辕羽龙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你愿意,我就等你,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林若芷见到轩辕羽龙不说话,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容我们如此轻率地就做了决定。”轩辕羽龙无奈,只得使了个拖字决,先拖着再说吧。

“那也容易,你去找个媒婆来我家提亲不就行了嘛。”林若芷说着又笑了起来。

“可是你娘同意吗?”轩辕羽龙故意皱着眉头说道。

“我娘肯定同意。”林若芷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我也没钱下聘礼啊。”轩辕羽龙故作忧伤的说道。

“你身上不是有二两银子嘛,足够了。”林若芷说道,见到轩辕羽龙一幅不情不愿地样子,又撅着嘴说道:“你该不会连二两银子都舍不得为我花吧。”

“我是担心二两银子不够,这也太寒酸了吧,连个酒席都摆不起。”轩辕羽龙撇着嘴说道。

“我家里还有一些积蓄,可以拿出来让你下聘礼;并且你姐姐肯定也有积蓄,可以拿出来办酒席。”林若芷掐着手指盘算道,“实在不行,我们就不摆酒席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算成婚了。”林若芷说着又忍不住脸红起来。

“那,这个……”轩辕羽龙见她算盘打的挺好,又不忍心说出事情的真相,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还有什么?”林若芷问道。

“那我也得回去问下我姐姐吧。”轩辕羽龙见她步步为营紧紧相逼,只能无奈地推辞道,“母亲去世了,长姐为母,人生大事须得由她做主。”

“那你回去问吧。”林若芷听得他提起林佳慧来,神色不由得暗淡了下来,她清楚的知道,林佳慧才是二人之间最大的阻碍,只是她不点破,她以为轩辕羽龙还不知道,“那如果你姐姐同意了,你是不是就来下聘礼。”林若芷满怀期待地追问道。

“那如果姐姐不同意呢?”轩辕羽龙暂时不敢说破,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如果你姐姐不同意,你敢不敢带我私奔。”林若芷语不惊人死不休,到是吓了轩辕羽龙一跳。

“啊?”轩辕羽龙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

“你回答我。”林若芷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沉默了一小会儿,轩辕羽龙才抬起头正视着林若芷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是姐姐把我养育成人,教我读书,教我武艺,教我做人的道理,虽然她对我严厉了点,但基本上也从不打我骂我,如今她身受寒毒,不定时的发作,需要我用纯阳内力为她驱赶寒毒,倘若我跟你一走了之,我怎对得起姐姐的养育之恩。”轩辕羽龙说着就低下了头,不敢再与林若芷对视。

“我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我不是最重要的。”林若芷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若芷,你要去哪。”轩辕羽龙见她忽然拔腿就走,生怕她会想不开,惊呼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林若芷站住脚步,回过头来满面泪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比你叫姐姐好听多了。”说完转身就走,轩辕羽龙急忙跟在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十几里,远远地把夷陵城抛在了身后,轩辕羽龙识得这是回家的路,也就放下心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二人就保持着三丈来远的距离,谁也不说话,只顾着埋头赶路。

又走了五六里路,林若芷明显的有些体力不支,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轩辕羽龙见状也就放缓了脚步仍然是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林若芷有心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但又不愿被身后的轩辕羽龙赶了上来,只得咬着牙又坚持走了二里路,这才终于支撑不住,找了块儿干净的石头坐下来微微的喘了一口气,轩辕羽龙见状,也在原地坐了下来。

“你老是跟着我做甚。”林若芷余怒未消,见到轩辕羽龙在自己不远处坐下气不打一出来,冷冷地问道。

“大姐,你要回家,我也要回家,我们两个回家是同一条路,怎么能说我跟着你呢。”轩辕羽龙无奈地苦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先走吧。”林若芷仍然是冷冷地说道。

“我一个人不敢走。”轩辕羽龙弱弱地说道。

“为何不敢走?”林若芷冷若冰霜地说道。

“你看这天快黑了,我怕有狼或者歹人谋财害命,因而不敢一个人赶路。”轩辕羽龙吓唬她道,这一招果然奏效,林若芷立马不吭声了,她也知道,轩辕羽龙跟在后面是为了保护自己。

见她不在说话,轩辕羽龙知道她是害怕了,于是又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在林若芷身边坐了下来,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神色委屈地说道:“若芷姐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林若芷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背影。

“若芷姐姐。”轩辕羽龙又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林若芷又是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若芷姐姐,我错了。”轩辕羽龙说着就把林若芷的身子扳了过来,由于二人力量悬殊,林若芷惊呼一声,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若芷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轩辕羽龙看着林若芷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林若芷被他那么一扯,不由自主地就倒在了轩辕羽龙的怀里,挣扎了一下起不来身子,也就不再反抗,望着轩辕羽龙的眼睛深情款款地说道。

“为什么啊?”轩辕羽龙奇怪的问道,“小时候是你一定要让我叫你姐姐的,现在又不让叫。”

“放开我。”林若芷见到轩辕羽龙不知是真的不开窍还是装傻,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轩辕羽龙,又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了。

“哎,怎么又生气了?”轩辕羽龙见她好好的突然又翻脸了,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急忙又跟了上去。

二人又是一前一后地走了十几里路,天色已经擦黑,远远的看到林若芷居住的小村庄,轩辕羽龙站在村口见她进了自己的院子,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往家里走去,只是他不知道,在那简陋的木栅栏后面,有个女孩儿看着他的背影静静地落泪。

回到竹林已是掌灯时分,林佳慧早已做好了饭菜等他回来,见到林佳慧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轩辕羽龙想说的话究终是没有吐出来。

“回来了?”见到轩辕羽龙进屋,林佳慧摆好碗筷淡淡地说道,“一整天都见不到你的人,又没有好好练功吧。”

轩辕羽龙端起碗筷面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又放下碗筷,究终是没有说话。

“有什么事,就说吧。”林佳慧淡淡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林若芷。”轩辕羽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是你姐姐,我说不让你去,你就不能去。”林佳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仍然是风轻云淡的说道。

“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这次我想自己做主。”轩辕羽龙咬了咬牙,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别的事情,你可以不听我的,但这件事情,你还必须听我的。”林佳慧仍然是语气平淡地说道。

“为什么啊。”轩辕羽龙委屈地说道。

“那我问你,你想不想为她好?”林佳慧问道。

“想。”轩辕羽龙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林佳慧说着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隐居于这山林之中不问世事吗?”

“那是你喜欢清静。”轩辕羽龙说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娘亲当年为什么请来高人在这竹林中设下阵法吗?”林佳慧又问道。

“那是她怕我小时候调皮走丢了。”轩辕羽龙说道。

听了他的回答,林佳慧不由得一阵无语,只得开口解释道:“你说的只是一方面,其实我们是为了躲避仇敌的追杀。”

“我们的仇敌是谁?”轩辕羽龙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

“仇敌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林佳慧淡淡地说道,“所以我轻易不让你下山,也不让你去找林若芷,就是怕哪天万一仇敌寻上门来,若是我们两个不敌,咱们姐弟俩死也能死在一起,只是不要连累了无辜的人。”

“对不起啊姐姐,我以前误会你了。”轩辕羽龙说着就低下了头。

“另外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免你胡思乱想,耽误练功。”林佳慧说着竟然少见的脸红了起来,看的轩辕羽龙都止不住地愣了一下,心跳的节奏都漏了半拍。

“什么原因,你说嘛。”轩辕羽龙回过神来,急忙追问道。

“等你再大一点,不用我说,你自己就知道了。”林佳慧说着,竟然别过脸去,不敢去瞧轩辕羽龙的眼睛。

“哦。”见她不肯说出来,轩辕羽龙无奈地点了点头。

“但是你要记住,在你功法大成之前,绝对不可以跟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否则必将走火入魔,轻则散功重则身亡,就连我也会被你拖累。”林佳慧突然间又很严肃地说道。

“哦。”轩辕羽龙默默地点了点头,又突然间抬头问道,“什么叫做肌肤之亲?”

“……”林佳慧一阵无语。

“反正你记着,不要跟其他女子过多接触就好。”林佳慧没法跟他解释,只得含糊其辞道。

“那跟你呢?”轩辕羽龙又问道。

“我是你姐姐,我们的功法又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自然可以与我接触。”林佳慧只得耐着性子地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轩辕羽龙默默地点了点头。

“从明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竹林里面练功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轻易离开。”林佳慧淡淡地交代道。

“啊?”轩辕羽龙说着脸色就变成了一幅苦瓜脸。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每天光顾着玩,都不曾认真练功,倘若仇家寻上门来可如何是好?”林佳慧轻言细语地说道。

“那好吧。”轩辕羽龙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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