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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0000015

第15章

刑部大牢中。

沈白亲自来看龙天,龙天倔强的要命,一直不服沈白,一看沈白来了,瞪了沈白一眼。沈白倒是不气,问:“怎么样?龙大侠,这牢饭吃得可安心呢?”

龙天哼了一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既然落到你的手中,我无话可说。”

沈白:“我要想杀你,当众就可以把你打死,纯属自卫,别人拿我也不能如何。我抓你进来,是想给你留条活路。就看你想怎么走了。”

龙天:“你要和我做交易?”

沈白:“你真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一大笔钱,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龙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沈白:“你要是不帮我,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你自己选择?”

龙天:“你说吧?什么事?”龙天在压力之下终于妥协了。

沈白:“这件事很冒险,完成了,你就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了,你把这封信和一件衣服放到郑王府朱明的房内。记住,要万无一失。信你拿好,衣服我随后给你送来。”

龙天思考了一番,答应了。沈白现在是顺自己意愿行事,已经是不择手段了。

沈府客厅

纪柔和沈白坐下来一起吃晚饭,细心的纪柔观察着沈白:“沈大哥,看你一脸忧愁,是不是有烦心事?”

沈白依然冷冷的:“我的事,不用你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纪柔:“我感谢沈大哥救我,我不懂,你救了我,又收留我,为何又如此冷漠。”

沈白心想:好聪明的人。看来我得防着点她了。否则让她发现我的秘密就全完了。

沈白:“我身为官场,自然烦事锁事居多,你在这安心的呆着,我的事,最好不要管太多。”沈白再次提醒她。

纪柔:“有些事,说出来发泄一下,会让自己更轻松。”

沈白一拍桌子,“够了。”放下筷子愤愤离去。纪柔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她无法理解沈白的喜怒无常。

晚上,沈白觉得自己白天的行为有些过份,来到纪柔房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纪柔却突然开了门,一愣:“沈大哥。快进来。”

沈白像是歉意的:“对不起,白天我心情不好,不应该那么对你。”

纪柔:“千万别这么说,沈大哥,您救了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怎么会怪你呢。我,我只是希望你开心点,不想看到你愁眉不展的。”

沈白:“唉,你的心意我了解,我又何尝不想开心快乐。但有时候终归是身不由已啊。你不会明白的。”

纪柔有点动容,眼泪落了下来。沈白有点慌了,赶紧过去为她擦泪:“你怎么了?千万别这样,让人看见以为我在欺负你了。”

沈白又说:“你是不是想你大哥了,这样,我这两天安排他来见你。如何?”

纪柔:“我能见到我大哥了吗?”

沈白:“傻瓜,你又不是我的囚犯,当然是能见着了,别忘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

纪柔这才破悌为笑了。

两天后,沈白下了朝,回到沈府喊道:“柔儿,柔儿。”却听不见声音。沈白急了,问一个仆人:“纪小姐呢?”

仆人胆怯的回答:“她……她今天早上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沈白:“她拿了什么没有?”

仆人:“没有。什么也没有拿。只是让我转告您,她说她去该去的地方了。”

沈白一阵眩晕,大脑思索着“该去的地方”“该去的地方”。什么是“该去的地方。”

沈白满大街的找纪柔。此刻,他最担心的是纪柔因为她哥哥的事情想不开。这两天,沈白由于公事繁忙,并没有帮她找哥哥。

来到了似乎很熟悉的地方,沈白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飘红院。立刻站住了,听此声,便知是纪柔美妙的歌声,唱的正是当时他和朱明在这见她的这首曲子。

沈白静静的听了很久,有点难以自控的走了进去,老鸨一见沈白:“哟,沈大人。您来了。”

沈白面色冷冷的,根本没理老鸨,直接奔向屏风后面,一拉开帘子,纪柔停止了唱歌,沈白一脸怒容,上前拉起纪柔就走,纪柔:“放开我。”

沈白:“你在干什么。我这么辛苦的帮你赎身,你如今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你是在作贱自己吗?”

纪柔:“我不知道。我喜欢在这。”

沈白:“我不明白,如果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我很抱歉,最近我事太多。没能及时帮你。明天,我明天就帮你去找人。可以吧!跟我回去。”

纪柔:“我不需要。我在这很开心。”

沈白看了一眼老鸨,老鸨一脸无辜的说:“沈大人,这姑娘今天说要来唱一曲,我就答应了。我没有为难她。”

纪柔强硬的态度,沈白终于怒道:“你……你真让我瞧不起。”

纪柔冷笑了一声:“我以为我走了,你不会管我了,没想到,你还是能找到我。”

沈白似乎明白了纪柔的心思,但又无法说出自己的身世,因为沈白给不了纪柔想要的幸福。沈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怜惜的说:“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我们回去谈谈吧。”

纪柔顽强固执的:“谈什么,我没闹。你对我态度冷淡,我让你那么讨厌,所以,我选择离开沈府。还你个清静。还你个自由。”

沈白:“你误会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怕伤害你。我没讨厌你。”

纪柔:“……”

沈白上前拉住纪柔:“好了,给我个面子,别在这闹了,我们先回去。”

纪柔想了想,这才和沈白回去了。

回到了沈府,两人沉默了许久,纪柔:“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沈白:“哎,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了解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我不是个好人。我身上有血海深仇。你懂吗。我不想把你也带入我的仇恨中来,让你也承受着这种痛苦。”

纪柔:“沈大哥,你是我恩公,也是我唯一喜欢上的人。我愿意为了你承担一切痛苦。分享你的痛。能让你减少一点,快乐一点。”

沈白有些动容,“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真的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自己有没有未来,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给爱的人承诺。别逼我了。好吗。”

纪柔:“那沈大哥会不会赶我走?”

沈白:“不会。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再对你态度不好,你安心在这住,好不好。别再让我担心了。”

纪柔点点头。“沈大哥,只要你不讨厌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白苦笑着点点头。好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惜,沈白这次入职是为了复仇,怎可冒这个险,如果有更多的人知道,那就会功亏一篑。其实,留纪柔在身边,已经是在冒险了。

文府

秀秀:“今天天气不错啊,刘非,我们上街去逛逛。”

一向热闹的文府今天特别安静,小宝去上学了,风四娘不知道又在背后赚什么钱,秀秀现在也没时间管她。如忆也跟着去忙活了。下了朝,家里就剩下刘非和秀秀,秀秀提出要上街,刘非痛快的答应了。

走到街上,秀秀自然成为了焦点,一身男装的秀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迈着官步,感受着这大街上无数美女投来暧昧的目光。

三五成群的女孩在一起议论,“哎,快看,这位就是八面威风的八府巡按。”

“是吗?”

“哎,我听说连安乐公主都喜欢他呢。他有老婆和儿子,安乐公主都愿意给他当妾室呢。”

“不会吧。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怎么可能,我亲戚有当官的,可是清楚的很呢。皇上和皇后对他都赞许有加。”

这些赞美之词,秀秀尽收眼底。十分享受。

刘非有点不舒服了,“哎,我说,这些人怎么还对你这样啊,我如果大喊一声你是女人,你想会是什么效果。”

秀秀厉声的冲刘非挥着拳头:“你敢。你不知道吗。这叫魅力。哎,别瞎闹了,我是和你商量事情的。”

刘非:“商量事情就在家里啊,在大街上这么吵。”

秀秀是不想在家里影响气愤,所以才提议到大街上的。“哎,皇上要我查欧阳天宇在狱中被害一案。”

刘非:“皇上可真是信任你啊,放着我这个刑部尚书不用,却让你来插手这个案子。”

秀秀:“喂,你是不是又瞎想了,说正经的,你要是再这样,还要不要查案啊。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协助我。懂了吗?”

刘非大笑起来:“我?协助你?我一个刑部尚书协助你。你听错了吧?”

秀秀:“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皇上啊,实在不行,让皇上下道圣旨也可以。”秀秀有点生气。

刘非知道秀秀不是开玩笑,认真的:“查肯定是要查,但是,我们要以静致动。”

秀秀:“怎么以静至动?”

刘非:“就是不要明目张胆的去查此案,否则会打草惊蛇。你要知道,此案郑王是做得滴水不漏,相关证人证物都被他毁掉了。所以,我们查此案是难上加难。眼下,猜想他应该知道皇上在干什么吧。”

秀秀:“那我们岂不是无从查起。”

刘非:“这件事又不能让别人插手。只能我们自己来。”

宁静的夜晚。郑王府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郑王府后院突然着起火来,所有的人都赶去救火,却忽视了有人趁虚而入。

朱明已经熟睡了,却不知道一场大祸要来临。

次日清晨。

大内侍卫突然闯入郑王府,郑王府的师爷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这里是郑王府,谁让你们进来的。”

领头侍卫拿出圣旨:“郑王接旨。”

郑王等人马上跪下接旨,领头侍卫宣读着:“朕接到密报,郑王世子朱明有通敌叛国之罪,私藏书信。伪造龙袍。”来人啊,给我搜。

朱明还在屋里大睡,侍卫们推开门一拥而入,果然,搜到屋内桌子上摆着一封书信,打开一看,是朱明的笔迹,写给瓦刺国国王的。挂着一件龙袍。朱明被惊醒了,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问:“你们干什么啊?”

领头侍卫大喊道:“来人,给我带走。”

朱明大叫冤枉,不由分说的被带走了。

朱明被关进了刑部大牢,皇上下旨,暂时由沈白负责看管。

早朝上,皇上当众:“朕昨天收到了一封密报,说郑王的世子朱明居然有通敌叛国之嫌,私造龙袍,予龙袍加身。两罪并罚,这可是死罪啊。”

郑王立刻跪下了:“皇上,此事一定是遭小人陷害,臣弟请皇上彻查此案,还犬子一个公道。”

很多人都在为朱明求情。皇上:“朕意已决,三日后,三堂会审,对朱明进行一个公正的叛决。”

下了朝,刘非一直皱着眉头,秀秀看出来了,两人回府的路上,秀秀问:“尚书大人,怎么了?有心事啊?”

刘非:“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你认为如何?”

秀秀想了想,说:“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而为的,朱明再傻,也不至于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吧。显然是有人栽赃。”

刘非:“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鸟已经惊了,我们查案就不好办了。”

秀秀;“你也认为这是有人故意的。”

刘非点点头:“当然了,敢陷害朱明,说明此人对郑王仇恨之深。”

秀秀:“郑王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刘非:“哼哼,他得罪的人可多了,皇上知道他的动机,正愁没有理由治他的罪呢。这下可好,有人想借皇上的手杀人。这就叫借刀杀人。”

秀秀:“这人是谁呢?又是证据?又是匿名信,如果不是了解郑王府的人,是办不到的啊?”

刘非:“现在什么都不敢下判断,三日之后,三堂会审。就见分晓了。”

秀秀摇了摇头,刘非笑了一下:“呵呵,我说,你怎么了?”

秀秀叹了口气:“没什么。无论为官为民,都是真的不容易啊。”

刘非:“难得啊,你有如此高的见解。”

秀秀:“唉,你又取笑我,是吧。”

刘非:“哪敢呢。武状元大人。”

秀秀:“谅你也不敢,我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刘非:“是啊,那我可就惨了。怎么摆脱当附马的这件事啊。”

秀秀:“当附马不是挺好的吗?”

刘非:“好什么好啊,要当你当去,我不喜欢。”

秀秀:“这可是你说的哈,我要是真当了,你可别后悔。”

刘非吓了一跳:“喂,我开玩笑的,你不是说真的吧。你一个女人。到时候皇上都保不了你。”

秀秀开心的:“你还是关心我啊。”

刘非愣了一下:“谁关心你了,我是在想,如果你出事了,谁帮我查案啊。”

秀秀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很高兴。

刚回到府上,看见乐乐在府里等他们,乐乐一脸不高兴的:“你们俩可回来了,秀秀姐,我找你有事?”

秀秀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乐乐看了看四周,拉着秀秀说:“我们回屋说。”两人回到了屋里。

秀秀问:“这回可以说了吧。没人了。”

乐乐:“哎哟,我皇兄都要气死我了。又让我嫁人。”

秀秀憋着乐,问:“又让你嫁谁啊?不会又是那个沈白吧?”

乐乐:“算了啦,沈白一副娘娘腔,我不喜欢,皇兄也不喜欢。这回是和硕公主身边的那个哈良。”

秀秀这回笑不出来了:“是他?就是当朝和刘非争论的那个。他只是个奴才啊。”

乐乐摇了摇头:“才不是呢。皇兄说他是瓦刺国的太子。这是那个和硕公主透露出来的。他装扮成奴才,陪和硕公主秘密来到我国。”

秀秀愣了:“看不出来,愿不得当时他敢当朝讲话,原来是个太子。那不是很好么?”

乐乐:“好什么啊?我不喜欢他。”

秀秀:“感情是要互相陪养的嘛。”

乐乐:“我不。这次,如果皇兄再逼我,我还要逃婚。”

秀秀:“乐乐,你也不小了,皇上也是为你考虑啊。”

乐乐:“才不是,皇兄是为他的江山考虑,与他联姻,也不用牺牲我嘛,不是和硕公主已经嫁过来了嘛。”

乐乐一提起这事,秀秀就叹了口气。

乐乐看出来了:“你不希望刘非与和硕公主联姻?”

秀秀:“那到不是。只是,只是刘非不同意,联姻后两个人真的会幸福吗?”

乐乐:“秀秀姐,其实你应该心里有所准备,刘非成为了状元,任何事情都会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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