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一手抓紧她的两只小手,另一手连忙将毛衣扯回去,费安安一见,急了,叫道,“我就不信我今天看不了了!”
她手脚并用的缠住高渐离,两人你不肯放弃,我不肯让步,僵持着纠缠了好一会儿,高渐离却是受不了了,牙关紧咬,努力压制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冲动。费安安小巧的腰臀在他身上磨蹭来磨蹭去,任是哪个男人都扛不住这样的折磨吧……
高渐离一个轻轻用力,费安安只觉得眼前一阵旋转,眨眼间,高渐离就将她掀下了身,顾自在一旁深呼吸,费安安却是不肯放弃,不屈不挠的就要爬起来,嘴里咕哝道,“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高渐离无奈的闭了闭眼,牙关一咬,伸腿压住她扑腾的双腿,长臂横在她颈间,只听高渐离轻叹口气,耐心的哄她道,“乖!别闹了,消停点行不行?”
费安安恍若未闻,奋挣扎,抓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不知是费安安没力气还是故意没用力,高渐离被咬了这一口,却根本没觉得疼,只觉得她的银牙蹭过自己的皮肤,红唇贴在上面,痒痒麻麻的,惹人无限旖旎遐想……
“费安安!我是个男人!你给我安稳点!”高渐离制住她,磨着牙道。
“我知道你是男人!”费安安皱皱秀眉,不耐烦道,“虽然他现在很不听话的在她面前从这边晃到那边,又从那边晃到这边,但是不是男人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他当她傻子不成?!”
高渐离见她还是不知悔改,耐心用尽,眯了眯狭长的黑眸,危险的凑近她说道,“验货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后悔?!”
费安安一听有戏,惊喜的笑了开来,连连点头道,“绝不后悔!”
高渐离唇角微微一勾,敛眸,低头,薄长的唇印了上去,慢慢的辗转缠绵,费安安正迷糊着,没有像平时一样推拒,乖巧的仰起头。
不多久,高渐离便放开了她,低低的喘着气,黑眸深沉,声音有些喑哑。
“等我……”
费安安看着他走出门去,歪歪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心里觉得奇怪,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费安安家里没有男人能穿的便服,高渐离便只好裹着浴巾出来了,一出浴室门,就看见费安安窝在沙发上,抱着酒瓶子喝的兴起,看见他出来,她连忙将酒瓶子往身后藏了藏,狡辩道,“我没喝!”
高渐离却含笑走了过来,伸手将她嘴角残留的酒液拭干净,笑道,“你不是想看吗?看吧!”
费安安顿时便忘了刚才心头的猛跳,跳起来,绕着他转了几圈。然后满意的点头道,“嗯,不错!”
“看好了?”高渐离见她满意的神情,嘴角一勾,眸光闪了一下,笑言道。
费安安连连点头,“嗯嗯,看好了!很满意!”
“既然这样……”高渐离顿了顿,笑道,“那就该你付代价了。”
费安安继续点头,“好,你说什……”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高渐离一把拖进了怀里,他抬起费安安的下巴,攫住她的嘴,细细啜吻,一点一点蔓延过唇角。
费安安不知为何,此刻忽然有些清醒了,她意识到今晚或许与以往会有所不同,心中便有了一些退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隐约推拒,可是高渐离铁钳一样的手紧紧地箍着她,费安安的手只能抵着高渐离健硕结实的胸膛,直到慢慢没了力气。
费安安本就醉意朦胧,又被高渐离搅乱了神智,待她意识回转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软绵绵的床上,高渐离站在床头,笑着凑上来,双手撑在她耳边,轻笑道,“怎么?怕了?”
费安安即便喝醉了也还是不忘嘴硬,明明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却不愿意认输,张口反驳道,“谁怕了?!不就是一起睡吗?!谁怕谁是乌龟!”
“是么?”高渐离的笑声在胸腔里回荡,闷闷的散出来,低沉悦耳,他略略低头,薄唇划过费安安的脸颊,来到耳边,滚烫的气息熏热的费安安的耳根,“火都点了,就是怕,你也跑不了……”
她压抑住自己即将汹涌而出的轻声,咬紧唇角,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心头一阵猛跳,费安安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木偶,他手上捏着可以任意控制她的木偶线,轻轻一扯,她便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不止。
停了一个多小时的风雪,此时又再度肆虐了起来,鹅毛般的大雪扬扬洒洒的落下,惹起了此时在外圣诞狂欢的人们一阵欢呼。
“咚咚咚!”午夜的钟声响起,从市中心的钟楼携着人们的欢呼声而来,越过大楼,越过街道,隐隐约约传到了屋内两人的耳朵里。
“圣诞快乐……”高渐离喃喃道,声线温柔,喑哑低沉。
费安安微微睁眼,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光,耀眼夺目,光亮动人。
原来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费安安在意识沉沦之前,终于明白过来了,心想自己似乎马失前蹄了,耳边却只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十二月二十六日,周六,晴。
雪下了整整一夜,整个B市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太阳升起,金黄的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目的光芒。
周六,又是大雪刚停,B市似乎醒的比往常要晚一些,往日六点多钟就能听到小区外面街道的喧闹声,今天到了七点多方才传来一些嘈杂声。
费安安一夜无梦,醒转之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得厉害,她半梦半醒的掐了掐眉心,紧皱着眉头,嗯哼了两声,心想,宿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闭目养了养神,迷糊的感官终于全部清醒过来了,费安安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宿醉头疼她能理解,但没听说过宿醉还会腰酸背痛、浑身发软无力的吧?!费安安觉得自己就像上次跟商婷一起爬黄山回来一样,身上散了架似的,动哪哪累,使不上劲。
她想大概是昨晚喝醉了碰哪撞哪儿了,就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到天荒地老,刚转身,就感到一阵温热的鼻息喷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