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这间屋子应该还有阁间的,只是如今看来,这间屋子并没有其他的空间,只是木头封死的意见空屋子,夜风随着木头缝隙吹进来,谷启手里火折子的火苗随之晃了晃。
“谷启!”二公主声音带着几分冷寒,看了看四周,对着谷启,道:“你可记得这间屋子建造时有什么不妥?”
谷启一愣,一张原本还算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他眉头皱着细细地思索片刻,道:“当时是皇上请来的大师,所以清远大师并没有参与,只是后来那位大师说要建一间屋子,属下便将大师要的材料送过来,张木匠盯着建好的。”
“皇上……”二公主在嘴里嘟念着,凤眸之间带出一丝凛然之色,突然,她又问道:“可还记得那位大师的法号?”
谷启一愣,想了想回道:“属下记得是叫渡元大师!”
二公主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不过还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转而对谷启道:“那日本宫被皇上强行带回去休息,之后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苏姑姑扶着二公主,亦是看向谷启,当日二公主失控,皇上名人强行将二公主带回去,她是贴身婢女,自然是跟着回去伺候,后面的事,也是一概不知,如今二公主问起来,想想似乎真的有些地方不对。
谷启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一双剑眉簇在一起,思绪被拉回十六年前,纵然他极其不愿想起,如今也不得不打开刻意封存的记忆。
片刻,稍稍收拾情绪,道:“那日二公主回去之后,皇上也因心神竭力被送回了宫中,后全部礼仪都是太后亲自督导。”
二公主眼皮抬了抬,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随之袭来,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凉意,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二公主凤眼一凛,转过身对谷启吩咐道。
谷启一愣,突然明白了二公主的意思,赶紧握紧了火折子,顺着屋子的边沿仔细的查看。
苏姑姑在一旁扶着二公主,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也是一紧。
二公主本来是个睿智冷静的人,只是因为夕颜是她的命,作为一个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入葬,难免心痛控制不住。
如今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好多都不是公主府的人经手,那么,这其中的猫腻,不用想也能猜得几分!
“二公主!”谷启惊呼一声,看向二公主,火折子将他的脸照亮,二公主和苏姑姑清楚地看到谷启脸上的震惊。
二公主随着谷启这一声喊,心里随着一震,抬步就往那边走,苏姑姑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
随着火折子照亮的地方,只见朝南的墙面上,搭起的木板上有一处极细的伤痕,也就是在晚上被火折子照着能看到,若是在白日,却是极难认出来的。
模板上的伤痕极细,却是在木墙面上画出了一个门框的口子,二公主伸出手轻轻触摸那痕迹,。
突然,二公主后退几步站在八仙桌的一角往那边看去,心里随之猛地跳起来,道:“谷启,用力推那正中间!”
谷启闻言,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苏姑姑,运气集中在手掌,对着那细痕勾勒出来的框推了出去。
二公主紧紧地盯着谷启,那木板的框子随着“啪”地一声脆响被拍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苏姑姑手里的火折子猛地晃了晃了,随着那块木板被拍出去,二公主的看着那地方,双手不由得抖了抖,走过去。
“二公主快走!”谷启突然眼光一冷,说话间就将苏姑姑推了出去。
苏姑姑猛地往前走了几步站稳,听到谷启那一声喊,来不及多想,伸手拉着二公主就往外跑。
在谷启喊的一瞬间,二公主也听到了木棍断裂的声音,瞬间掉转了方向,跟着苏姑姑跑了出去。
三个人跑出来的一瞬间,刚刚还是完好的木屋,顷刻便坍塌下来,就算在晚上,亦是能看到冒起的白色烟尘。
二公主看着那塌陷的木屋,眼底的寒意如冰潭深窖中冒出一般,那个机关显然是这整个木屋的支撑点,也是通往一个神秘地带的门。
只是如今这线索断在了这里,她们触动了机关也就毁了那条路。
夜又归于平静,木屋整个不再断裂,谷启又拿出一个火折子,剑鞘挑起落下的碎片又查找了好久,只是刚才看到的一条洞口的路再也找不到了,至于洞口,也根本没了线索。
二公主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紧紧地缩了起来,身后苏姑姑见状及时地扶住了她,这才稍稍平静。
刚才那个洞口,就是二公主在梦里梦到老妇人将夕颜带走的那个隔间,只是,夕颜为什么会在梦里引她来这里?
下意识里,二公主知道这条路肯定是通向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只是如今这个线索已经断了。
“谷启,回去!”二公主渐渐敛了眼底的森寒,对着依旧在翻找的谷启喊了一声。
谷启闻言,站起身,剑鞘挑起身边的一块碎木,“啪”地摔在一边,一步跳了下来。
苏姑姑看着二公主,动了动嘴,却没有吱声,伸手扶了二公主往回走。
夜色虽薄,却依旧朦胧,清越小筑一片安静,东方尚未出现鱼肚白,墨潋便随着温穆飏起了。
“你多睡一会儿,随后让二姑母来接你一同便可!”看着墨潋起身,温穆飏按住她,说话之间,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墨潋摇头浅笑,一双惺忪的水眸如星光波动,璀璨迷离,她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道:“沁儿可是王府的侧妃,出嫁了怎能赖着娘家?”
一句话,温穆飏心情顿时畅快不已,在墨潋额头浅吻一下,伸手拿过她要换的衣服。
“爷!”墨潋见他将自己的中衣脱下,如今只剩一个大红的牡丹肚兜,不由得脸一红,伸手按住他解开肚兜的手。
温穆飏嘴角带着一丝趣味的笑意,抓住墨潋的手,另一只手继续解,一边道:“沁儿哪里是我不熟悉的,害羞什么?今日,爷伺候沁儿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