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潋略微有些触动,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有自己的选择权利。
“侧妃,明日就是清歌郡主和斩月三皇子启程的日子!”铃铛一进院子就看到墨潋躺在藤椅上悠然自得地晒太阳,便凑了过来!
“嗯,去西城问问我订做的那套东西做好了吗!”墨潋微眯着眼睛,依旧晒着太阳,并没有起身。
“回侧妃,已经拿回来了!”素儿端着茶水从屋子里出来,看了墨潋一眼,说道:“厉雨刚刚说半路被爷截了去!”
墨潋一愣,没想到温穆飏对那些东西也感兴趣!
说话间,墨潋眼角撇过院子门口的一抹身影,唇角勾了勾,说道:“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给我押进来!”
院子里的洒扫的丫鬟婆子听得墨潋一声命令,赶紧扔了手里的扫帚,七手八脚的将门口的人拽了进来!
“哎!哎!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婉瑜郡主被一群丫鬟婆子推推攘攘的拉进了院子。
待众人看清楚是婉瑜郡主的时候,顿时后背一阵冷汗冒出来,她们的沁侧妃可是把她们坑苦了!
“婉瑜郡主何时又对小贼这一行当有了兴趣?”墨潋斜眼撇了婉瑜郡主一眼,声音不冷不热。
“你!”婉瑜郡主红着脸瞪了墨潋一眼,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众人顿时一抖,却没有人动,直到看墨潋摆摆手,才起身退了出去。
墨潋伸手断过铃铛刚续上的茶,低头浅抿一口,不看婉瑜郡主,也不说话。
“墨……墨潋姐姐……”婉瑜郡主右脚悄无声息的画着圈,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的,喊了一声。
“嗯。”墨潋眼皮抬了抬,应了一声,脸上平静无波,声音不咸不淡。
“我……”婉瑜郡主看了墨潋一眼,原本相好的腹稿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对不起!”
终于,婉瑜郡主鼓足了勇气,对着墨潋行了一个全礼。
“你有何对不起我?”墨潋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看着婉瑜郡主行这个大礼,也不接受,也不推脱。
“我那天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我不该质疑你!”婉瑜郡主抬头看着墨潋,那倾城的容貌之下,带着不愠不火的表情,更是让她忐忑。
“你并没有错!”墨潋声音清冷,起身走到婉瑜郡主跟前,却没有伸手扶她。
婉瑜郡主心里一沉,继续保持着那个累人的深礼,只是再也不敢看她。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墨潋垂暮瞧着她开始轻微抖的身子,唇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
这丫头平时虽然活泼,但是的确没有什么武功底子,行礼时间一长就坚持不住开始抖了。
“我这里刚好有鼎泛使者进项的几篮荔枝,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就给良王妃带去尝尝鲜吧,不过记得下次把篮子给我带回来!”墨潋的声音清冷却不阴寒,看着婉瑜郡主身子猛地一颤,微微勾起了唇角。
“墨潋姐姐!”婉瑜郡主顿时站直了身子,一脸兴奋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墨潋,伸手抓了墨潋的手,道:“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墨潋看着她,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只看着婉瑜郡主几乎要兴奋地要上蹿下跳起来。
“一院子的人怎么都跑到外头来了?”婉瑜郡主正在兴奋,就听到温穆飏带着几分愠色的声音。
紧接着,一帮人陆陆续续的进了院子。
看到婉瑜郡主八爪鱼一样的熊抱着墨潋,温穆飏神色变了变。
“我和婉瑜有些女儿家的悄悄话要说,就让她们都出去了。”墨潋为一院子的人开脱。
温穆飏点点头,也不戳破,转头看着婉瑜郡主,道:“你家的猎犬好像丢了,木顾里正在四处搜找。”
刚刚还是一脸喜色的婉瑜郡主,听到温穆飏这话,立刻全身一颤,脸的笑就那么僵住了。
墨潋看着婉瑜郡主,微微一笑,她还奇怪为什么养在院子外头的狗没叫,原来,是被婉瑜郡主带来的母狗给降服了!
估计也就只有婉瑜郡主能想出这样的怪招了吧!
“那个,你们先聊,我要去帮着哥哥找狗去了,这个丢丢真是的,竟然自己跑出来!”婉瑜郡主强带出一抹笑,嘴里嘟哝着就往走,完全没注意到就这几句话已经把自己卖了。
看着婉瑜郡主的身影消失,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揽进了怀里,低头吻在她的秀发上。
“你又骗婉瑜了!”墨潋质问,却是声音温和,如沐春风。
“她该回家了!”温穆飏声音透着淡淡的凉意,手上的力道紧了紧。
温穆飏拉着墨潋进了卧房,接过墨潋端过来的热潮,顺带着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我做的八行针可是被你截了去?”墨潋脸上红着,待坐定,问道。
“没想到,你对清歌这么好!”温穆飏含笑,喝了一口茶。
“斩月原本就是蛮夷之族,更何况……三皇子还有嗜血的隐疾……”墨潋看着温穆飏,眼底闪过一丝不查的神色。
温穆飏点点头,深邃的眸子里越发像一潭古井,他伸手将怀里的八行针递给了墨潋。
墨潋接过来,这套八行针是墨潋自己想出来的防身器,八行针其实外形来看和一般的银镯子很像。
只是桌子侧面围着一圈有八个看似被点上去的红宝石,桌子内侧对应着有按扣,只要拉动按扣,那红宝石便立刻软化,里面隐藏着淬了毒的银针便飞速射出。
这毒是墨潋独自研制的,当下还没有取名字,只一滴,便能毒死一头象,威力无比。
“明日是郁韶领队送亲,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也要送到十里外的。”温穆飏放下手里的杯盏,将头埋在墨潋的胸前,深深地嗅着她的芳香。
院外,从温穆飏和墨潋进卧房的一刻就已经没有了人。
温穆飏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和墨潋的独处,清越小筑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心照不宣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