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想边商量着,最终统一了一个办法,然后小枝说:“我两得打扮打扮。”两人把长发用随身带的刀割断,用刀割成的短发简直是乱七八糟。赶路三天其实两人脸上衣服上也不干净,小枝还是找了些泥涂在自己和若菊脸上衣服上。
两人又把随身带的一把刀,一只手表,一个手机和一个太阳能充电器用两个小包包裹好,挖了深坑埋了起来,因为知道要来这个地方,东西固然不能带多,所以先埋起来再说。做完这一切后,若菊靠在小枝身上‘昏倒’了,小枝假装费力的扛着若菊举步维艰,旁若无人的往这个寨子旁边走,寨子里的人发现了她们两,警惕的走到若菊小枝跟前,小枝一个‘不小心’连同扛着的若菊一同摔倒了,若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枝赶紧又坐了起来,神色慌张的扶起若菊,嘴里“唔,唔,啊,啊……”的吼着,就像只是喉咙在发声,嘴不会发声一样。
走向若菊和小枝的人开始支支吾吾,咿咿呀呀的和小枝说着他们当地的话,小枝摆着手,摇着头,指指若菊,又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同时两道泪水流了下来,把脸颊两边的泥带着泪水滴到也是满是泥的衣服上。好可怜的样,好无助的样,脏兮兮的样。
几人嘀咕了下,其中一个矮瘦女人指了指小枝,又指了指自己,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又挥手示意小枝跟上,小枝‘艰难’的扛着‘昏迷’的若菊跟着那个瘦女人走进了寨子里,瘦女人带她们到了一间有火光的房子,房子没门,挺宽敞,其实也就是有几面墙有一个屋顶的简陋的房子。
小枝扛着若菊进去后才看清,那个房间应该算是厨房,放了食物,还有三个火塘,火塘上还烧着水。暂且就叫这间房子厨房吧,厨房旁边是一间屋顶破漏的小房间,一看就是没人住的,矮瘦女人示意小枝带若菊到里面,小枝把若菊扛到小房间里躺下后,出来看着瘦女人,瘦女人又示意小枝看着三堆火塘,小枝点着头,往火塘里添加树枝木条。
第二日,‘昏迷’的若菊终于醒了,小枝支支吾吾的指指矮瘦女人,又拉若菊跪下给矮瘦女人磕头,若菊嘴里也“唔,唔,啊,啊……”的低吼着,也像小枝一样只是喉咙在发声,嘴不会发声一样。
矮瘦女人面露喜色,摆摆手,指指那三堆火塘,就出去了。小枝和若菊往火塘里继续添加着树枝木条,不一会儿来了一些女人,拿着食物倒入火塘上的锅里,女人们示意小枝若菊加水,搅拌。饭做好后,女人们端着饭出去了,留了两碗给小枝和若菊。
小枝边吃边嘴唇微动的低声说:“太难吃了。”
若菊也边吃边嘴唇微动的低声说:“有得吃就不错了,昨晚辛苦你了,我这碗分你些。”
小枝赶忙说:“别,你自己留着吃,再感谢我也别用分这难吃的东西来感谢吧。”
若菊赞叹说:“要感谢,你那演技一流啊,昨晚换做我肯定露馅,当年你怎么没去考电影学院当演员啊。”
小枝得意的说:“走的地方多了,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你昨晚到睡的挺好啊。”
若菊点了点头说:“睡的还行,就是你看被虫子叮的这包,痒死了。等下你去睡会儿。”
小枝应着声,像吃药一样把那饭吞了下去,若菊也憋着气把饭吞了下去。
饭后若菊走出厨房去拿火塘里要烧的树枝木条,出厨房后若菊四周看了看,整个寨子的房屋不成规矩,东一间西一间大大小小的,往里纵深的很远,整座寨子被密林包围着,只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入寨子,再流出密林外。
若菊慢慢的往怀里放着树枝木条,一个女人走过来,示意若菊跟她走,若菊放下树枝木条,跟女人走到那条小溪边,小溪边堆了一堆碗,若菊明白了,麻利的清洗了起来,不时的往小溪边的四周看看。晚饭也是一样,女人们把食物到锅里让若菊小枝加水搅拌,洗碗,添柴火已经是若菊小枝的事,晚饭的时候两人又说起话来,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好说话。
小枝问:“发现什么没有?”
若菊说:“没有,房子有点多。离厨房不远处有间房比较特殊,上了锁。”
小枝说:“明天继续。”
若菊说:“我想晚上再去看看。”
小枝说:“好,小心点。”
晚上小枝在厨房添柴火,若菊痛苦的指了指肚子,厨房里的一个女人示意若菊赶紧出去。
若菊跑到外面假装四处找方便的地方,顺便也四处看看,寨子里的房屋都差不多,都是粗木建盖的。唯独厨房和离厨房不远的一间房有点特别,厨房是敞亮的,随时可以让人进出,厨房后面的那间独立房,一直关着门,门上还有锁,还有人守着,晚上也没有灯光,若菊出去的几次也没见那锁有打开过的时候。
若菊跑到那房子周围,装作在找方便的地方,就被看守的人把赶走,大粗木头搭建的房屋,空隙都比较大,但是夜晚黑漆漆的离的又有些远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三日后,是因为这个寨子的人懒,还是因为若菊小枝表现的太勤快,除了做添柴火,加水,搅拌那难吃的饭,洗碗外,那些女人又给若菊和小枝新工作——送饭,这些饭并不是全部寨子里的人吃的,寨子里有房子的人都自己做饭吃,这些饭除了给若菊小枝吃以外,还要送给类似要工作的人吃,还有就是送到带锁的那间房里。
饭都是送到看守人那儿,看守人开锁把饭送进去,再把上次吃完的碗拿出来,他们又关门上锁。若菊只能把饭送到门口,这天送两次饭,但还是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饭间若菊焦急对小枝说:“能确定那间上锁的房间有人,而且还是三个,每次都是送三碗饭去,但是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三个,根本看不到,怎么办?”
小枝镇定的说:“要想个办法。”两人好像已经习惯那难吃的食物,有所思的慢悠悠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