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一声急促的呼喊声,由远至近,宁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自己躺在黄土地上。而眼前竟是古战场,黄沙黄土的地上,矛、戟、刀、盾还有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到处散落着;残缺不全的战车,血迹斑斑破损的战旗。眼前有一人正在对他喊着“将军”;不远处还有一些人在相互厮杀,沙土飞扬,打的不可开交,每一招之狠。
突然厮杀的人群中有一人大声喊道:“轩陌,快带将军走。”
一直在宁丰身边喊他“将军”的人扶着他,焦急的对他喊着:“将军,快走。”
宁丰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一眼喊他“将军”扶着他的人,是“夏星”,宁丰一阵惊喜。“夏星”虽然穿的是古代的战袍,可那俊俏的模样依旧。宁丰又看向不远处正在厮杀的那些人,仔细的注视着,从衣服分辨,四个穿着和“夏星”同样战袍的人正和上百余人拼杀着。
身旁俊俏的“夏星”急促的催促着宁丰:“将军,将军,快走。”急促的语气中又不失尊敬。
宁丰思考了片刻说:“走,帮他们一起打。”说完站起了身,蹙起眉,冷颜威武,顺手拿起了身边的一把戟,威猛的冲向了正在厮杀中的那些人。“夏星”点了点头,随即也单手抄起一把大刀,紧跟着宁丰,大喊着杀了过去。穿同样战袍的四人见宁丰和“夏星”冲了过来,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之后更加拼杀的猛烈。
一阵搏杀,虽竭尽全力,杀气猛烈,但敌强我寡,宁丰六人已经体力不支,而且各自都已经是在负伤抵抗。眼见敌方紧紧相逼,势必要赢,宁丰六人除了坚持抵抗,也再无他法。
宁丰六人即将被灭的瞬间,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闪电频发,雷声四起,倾盆暴雨夹杂着许许多多石子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不停的打到每个人的身上,敌方被这奇异的天象吓到,有些不知所措,纷纷惊讶的边打斗边看向瞬间变换的天空,厮杀的节奏渐慢下来。
宁丰见对方厮杀的节奏慢了下来,马上对其他五人喊到:“撤。”宁丰六人就这样乘敌方怠战时逃了出来。暴雨冰雹瞬间像是竖起了一道屏障,把他们和敌方隔开。敌方并未追来,天有异象,吓的各自惊慌中选择了自保,随即也匆匆撤离了战场。
宁丰六人无方向的跑了许久,喘息之际看到前面有一座高山耸立,山顶被一朵白云所覆盖,山上植被茂盛,林木葱郁,整座山显得格外宁静又神秘。他们调整着呼吸,慢步走到山脚下,走到了一块石碑前停住了脚步。石碑陷在土里,被青苔所覆盖,上面还爬满青枝绿叶。宁丰拨开了石碑上的青枝绿叶,苍劲古老的石碑上显现出“万仞山”三个豪迈有力的篆体字。
宁丰感觉此山特别熟悉,随口就说道:“山上有个山洞。”
其中一人问到:“将军可来过此山?为何如此笃定此山有山洞?”
宁丰回答:“先上去。”说完就带着另外几人走进了郁郁苍苍的“万仞山”中。
此时天已放晴,雨后的山里,传来泥土清新味道,湿润的空气让人精神倍爽,强烈的阳光射入枝繁叶茂的树木上,一缕一缕从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洒落下来,星星点点的落在泥土上。
许久,几人果真走到了一个山洞前,洞口被密密的枝条半遮半掩着,洞口上方隐隐约约露出几个字,宁丰抚手拨开了垂下来的枝条,露出了“冰汐泉”几个灵秀清雅的字体。其他几人也似曾相识的看着此洞,心里都倍感亲切,仿佛回到家中的感觉,仿佛回到曾经住过的地方一样安心。
其中一人边往洞中走边说:“洞中应有一泉水。”其余的也跟着进了洞中。
洞中并无泉水,却有阵阵花香飘出,淡雅清新,沁人心脾。
整个洞中空空荡荡,非常干净。就只有一株孤孤单单的小苗,小苗枝干纤细,有几片翠绿色的叶子托着一朵灵秀的蓝白色小花,小花有无数瓣水滴形状花瓣,精致独特。或许是他们几人进去时带进了风,小苗的叶子摇动了几下。
几人欣喜的围着小苗看出了神,自言自语道:“为何只有此株小苗在此?”都觉得似曾相识,小苗翠绿色的叶子又摇了摇。
其中一人看着小苗问:“岚木,你最懂植物,此植物为何名?你可知?”
被喊做“岚木”的人回答:“不知为何名,但我感觉以前曾见过此株小苗。”
另外一人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他整天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就什么都知吗,哈哈哈……”
他们就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
宁丰最后一个走进洞中,刚进入洞中的那一刻宁丰突感一阵心痛,用右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低着头顺势坐了下去。
轩陌看到宁丰此状,焦急跑到宁丰身边,关切的问道:“将军,是否是心痛之疾又犯了?”其余几人也转头担心的看向宁丰。
宁丰忍了忍说:“没事。”心里却嘀咕着“心痛之疾?是什么病?他们怎么都知道?”
其中一人说:“将军先休息会儿。”说着喊了另外一人出山洞找了些干树枝,笼起了一堆篝火。
其余几人还是不放心的一直陪着,看着宁丰。
片刻之后,宁丰心痛缓解了一些,便抬起头环顾着其他几人,“夏星,郑风伶,高惜辰,林苑,林羽”每个人虽说现在都身穿带血破损的铠甲,面部沾有血污,身上有伤,但依旧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几人分明就是他非常熟悉,非常要好的好兄弟们,可现在都是如此的装扮,包括宁丰自己也是这样,还有每个人手里拿着的兵器,还有刚才的厮杀,还有他们叫他“将军”对他毕恭毕敬……宁丰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这是何地?他现在又是何人?若菊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