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也许我等下就真的睡着了。”
“药快熬好了,不许睡。”话语简洁明了。
苏若气结,她坐起身来,因虚弱使不上力气,不知何时,那双白净修长的手此时正扶着她的两个肩膀。
面对靠得这么近,苏若不争气的脸红了,可某人却无一丝念头。
她坐好后,还贴心的为她垫好后背,免得硌着,在别人看来这是很贴心的行为,但元则念却觉得这是很正常的。
或许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很温柔,苏若却感觉到了,他是习惯了照顾别人,却忘了自己,这让苏若更加心疼了。
房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静谧,苏若吞了一下口水,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她见元则念闭着眼,她忍不住打量。
这个以前只活在传闻中的人,现在竟然离自己这么近,真的像一场梦一样,虚幻得很,怕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她大着胆子,慢慢地靠近,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的距离,这下苏若把他的睫毛都数得一清二楚。
她在心里,忍不住感叹,真是个妖孽。
她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眉毛,还没动手,他便缓缓的睁了眼,冷冷的道“想做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苏若觉得自己这下惨了当场被抓包,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缩回手,试图用笑声掩盖刚才做的事“王爷看错了,我就想把你打一下苍蝇!”
殊不知被残忍的揭穿“现在乃冬日,何来的苍蝇,王妃,说谎也要说些符合实际的!”
苏若好想哭,她干嘛没事找事呐!
“谁让王爷你长得如此好看,所以忍不住想靠近些看!”
她鼓起勇气说出自个心里的想法,大不了十几年后,又是一位出水芙蓉的小姑娘。
等了半天,却没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倾国倾城的脸,他邪魅一笑。
“现在可是够进了?还要再近些吗?王妃!”
这充满磁性又有诱惑力的声音,苏若只觉得自己一个颤抖,脸色发烫,简直要命得很。她吞了吞口水,道。
“王爷,我们若是再近一些,可就亲上了,我是不会吃亏,王爷可就不一样了。”
就怕空气突然再次安静,他坐起身来,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像是方才那人不是他,只是个幻觉罢了。
苏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变得真快。
不一会儿,莲子把药端来,苏若虽说讨厌喝药,想不喝,但瞧见旁边那个的眼神,不想喝也得喝了。
迫于他冰冷的眼神中,苏若一副要赴死的样子,一口气把药喝完,忽然,眼前出现一颗糖,而这人便是元则念。
“药苦,把它吃了,会好些。”
莲子见状,赶紧退下去,忍不住偷笑。
她还未反应,这颗糖便已进到嘴里,甜意在口中慢慢化开,苦涩已经完全淡掉,她见他又闭了眼。
苏若发觉,这糖,竟然如此甜,恐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吧!
喝了药,便犯困,苏若迷迷糊糊的靠着垫子睡了过去,而他又睁开眼,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把她弄好,盖好被子。
见她睡得香甜,脸色也好了许多,在他未不经意间,居然觉得放心了些。
苏若病了几天中,雪也化为了雪水,消失与地中。
太后也派人来瞧瞧,看是否好多了,原先是要亲自来的,奈何这些日子,因南夷国公主快到了,她无法走开。
不然,她可都有打算在这候府住下,亲自照顾,他们好不容易给元则念找的媳妇,可不能病了,也难得她也这么喜欢。
这几日,安定每天都来陪她聊天,逗她开心。自从哪天她迷迷糊糊睡着后,他就一直未来过。
这让她免不得有些失落,安定多想告诉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每日都会来瞧她一次,看她的病是否好了,可有按时吃药。
每次来都是用轻功,每次都是只瞧一眼,就一眼,多的都没有。安定有时候话多了,他都会冷冷的来一句。
“安丞相,你很闲?”
眼神充满了不耐烦,安定只能选择闭嘴,然后消失,摄政王惹不得,保命要紧。
林府,清院。
林容城瞧着自己的姐姐,已经出神许久了,他失笑“姐姐,瞧你这般模样,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厚厚的貂毛,这屋内也是暖得很,而他对面的人,听见他这话,便回了神。
他又继续调侃,一面注意她的表情变化如何。
“这不是摄政王,莫非是安丞相?若说这安丞相,那与摄政王一样,才华横溢,品貌非凡,弟弟觉得,安丞相与姐姐倒是十分般配。”
林倾城听到安定,倒是有了些莫名思绪,林容城瞧着自家姐姐又发愣,心中的答案有些明了。
看来,他家姐姐,对安丞相确是有些不同的。
她回神,轻轻敲打他的头“你呀,不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儿,总惦记着姐姐的终身大事,莫不是怕姐姐嫁不出去了。”
语气中全是无奈与无尽的温柔宠溺,他握着她的暖暖的手,认真的道。
“姐姐,我就想你能幸福,找一位能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虽说安丞相风流,却从未听说他做些什么逾越的事儿,这天元国中,除了摄政王,便只有安丞相才能让我放心。”
林容城可是把有关安定所有的事情都查了一遍,他才会这样对林倾城说这些。
她不答话,这是微微笑了一下,林容城倒是猜不着她心中想些什么了,女儿家的心思,真是让人猜不准呐!
“皇兄,有些东西,你碰不得!”他今日来了这关押裕王的院子中。
里屋内。
裕王看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容貌非凡的人,他眼里的厌恶更是明显。
他冷笑一声“那你也不该碰!”
“皇兄,你应该知道,若是我真的想要,它早就是我的了,有些东西只是我不愿要。”他说话时,声音很淡,很平静。
裕王觉得自己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大声狂笑,怒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