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常子成等人本打算战死在此处,却发现这年轻人出手相助,当下他被打的昏死过去,必不能不管,几个辗转,几人消失在这白霞坡上。
青年人呵呵笑了两声,擦拭了下身上灰尘,另一人这时方才现身,“成了吗?”
“成了,那暗神香我已打入他们体内,不出三五个时辰,必然昏死过去,你循着暗神香而去,我护着胡一柯,届时事了,我去寻你。”青年人面带笑意,显然是十分高兴,“这一趟若是能寻得那九阳真经,还有那年轻人的奇功,我必然能再进高层,说不定三十岁以前能跻身超一流。”
“李子旭,希望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说罢,化为一道灰影循着任然等人留下的痕迹而去。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胡一柯从轿子上走下,走路颤颤巍巍的,似乎被吓得不轻,李子旭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神色,冷哼一声,退到了后面。
“这江南五狼还真是托大,若是一开始就凭五人之力袭我,还真的可能会有些吃力,不过,这唯我乾坤功我还是第一次使,没想到如此霸道。”
李子旭咳了两声,鼻子居然流出一道黑血来,手指一擦拭,登时大惊失色,屁股处一阵酥麻感觉,一根如牛毛般的针蛰在尾椎骨上,到此时才发现。
当下盘腿坐下,运起内力,企图将这毒逼出体外,却发现内力有些凝滞,运行速度极慢,不免有些恼怒,心道若是那李木子晚些去就好了,对于这些,她最是拿手。
“哇!”
张大山吐出一大口鲜血,受了重创,经脉又被那青年人内力所激荡,“这次养好伤,我就回去养猪了,以后江南五狼真的只有四狼了。”面上泪水不断下流,五人之力竟被一个青年人打倒,自己还留的这半废之身,不禁感概,“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你叫什么?”
任然也在一处运功疗伤,听闻张大山问到自己,起身答道,“在下任然,从那七侠镇而来。”
“七侠镇?”
江南五狼互相张望了几下,想必他便是那七侠镇任家后人。
“不知家父如何了?”
任然愣了一下,他们竟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想到父亲那奇怪的死法,又感到一阵心痛,抱拳说道,“家父已经走了。”
“走了?谁干的?任老爷他对我们也曾有所恩惠,去年中秋之际见他还健康的很,现如今怎如此突然。”
江南五狼凑过来,面上难过之色也不似作假。
任然将自己上慈山学武,下山后经历的所有事情尽皆讲述了出来,听闻任然学武只三月有余,皆啧啧出声,真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任老弟你学武真是走对了,凭你这资质,必能做出许多大事来,而且你侠义心肠,方才还出手相助,覆灭大夏有望!”
张大山激动的说道,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倒吸凉气。
叶汇森也轻轻点了点头,“如今北方蛮子接管中土,朝中全是那些贪官污吏,上任夏皇死后,太后掌权,全然不懂什么治国,只听那些贪官说的话,搞的现在民不聊生,关中一带倒也还好一些,再往南,真是一片惨象。”
从江南五狼口中得知了许多有用的消息,更是知晓那胡一柯原来比自己了解的更为不堪,这几年来,竟每年搜集数百名美丽女子入府,天天都有惨叫声传出,听的任然不寒而栗,这胡一柯简直是人间恶鬼。
“前辈们,不如我们再去刺他一刺,我拖住那年轻人,你们趁机了解了那胡一柯,想来那胡一柯丝毫不会武功,只需大山前辈一刀即可。”
张大山方才还伤心落泪,现在听闻似乎却有机会,这时,角落里一人站了出来。
“那青年人中了我的牛毛针,想必一两日内战斗力必大减。”
“在西,你说的是真的嘛?如若真的中了,那这次刺杀简直是十拿九稳!”
常子成兴起,一巴掌将边上的小树拍断,众人哈哈笑了起来,这真是天要灭那胡一柯。
“呵呵。”
十余米开外,一道灰影附在一块山石附近,冷冷的看着这帮人。
“小方,你去取些水来,让大山缓一缓,我们歇息一会儿,再议此事。”
“好!”
“前辈,我这里有水和干粮,要不先吃一些?”
“不必,我们大山外号可是水牛,你这点水哪够他喝的,哈哈哈!”
“特娘的,常子成,在老弟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张大山笑骂道,任然也跟着笑了笑,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天色微亮,再歇息会,可以动身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任然从入定中醒转过来,却发现周遭气息有些不太对,一双手伸入自己怀中摸索起来,还带着一阵暗香,必然不是江南五狼那几个糙汉子。
“嗯?难道他没有随身带着?”
嗓音低沉,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这气息应该不是男人,那人在任然身上搜索了一番未果,朝着对面方向走去,任然悄悄睁开眼,一道灰影朝着常子成走去,那几个前辈一动不动,任由这女子搜索,想必是中了毒。
“怎么都没有!”
这声音带着几分怨气,一想到这一趟空手而归,必遭那李子旭一顿毒打,顿时不满之意更甚,掏出一柄匕首,对着张大山脖颈处刺去。
“不可!”
任然整个人撞过去,如蛮牛一般,将这灰影撞在了墙上,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那女子更是直接晕倒了过去。
任然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扶起,后者浑身宛若无骨,身着灰色带帽长袍,面上还有纱布,一把将那纱布扯下,不出任然所料,是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子,可右边脸上却有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疤,有些狰狞。
“喂!醒醒!”
任然摇晃后者,却发现毫无反应,将她负手绑起来放在一旁,又去观察张大山等人,呼吸均匀,可却是无论怎么喊都喊不醒,仿佛睡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