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菊九比棠树的心理素质看来要好很多,虽然经历了刚才的惊恐,但很快就淡定了下来。站起身,抬眼问这浓眉寸发的帅哥:“那你说我们可以逃到哪里去?再说,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在这一连串发问的同时,海菊九发现了帅哥的寸头带着微卷。看上去就是自然卷,绝不是烫出来的款式。
“要不你们先到我家去暂时躲避一阵子,后面的问题我会慢慢告诉你。”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直接叫你莽撞哥,或者牛仔哥吧。”海菊九又问。
帅哥见躺在墙角的基因杀手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伸手赶紧抓住了海菊九的手,然后对着棠树道:“叫我云哲北,快点跟我来,他马上就要回复体力了。”
棠树从地上捡起了刚才扔下的包包,抱在怀里,跟着云哲北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个老旧小区的外面跑。到了小区门口。云哲北打开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六成旧的咖啡色五菱宏光小货车,拉开车门对棠树道:“赶紧进去,”见手上还牵着海菊九。撒了手说:“你也进去。”
海菊九不是很舍得云哲北就这么松开手,依然将手半举在两人中间说:“万一堵车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往前跑吧。”
云哲北瞧了瞧空旷的马路,焦急的说:“赶紧上车吧,你们是真不知道这个基因杀手有多恐怖。”
见海菊九还不愿挪脚,干脆就扶着海菊九的肩膀,将她转了身,推进了五菱宏光的车厢里。
云哲北风一样地开着五菱宏光的小货车,一边从后视镜往前看。见后面并没有任何尾随的迹象,这才定了神,对二人说:“我一直在跟踪基因杀手,所以跟着他找到了你们。”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又是怎样找到我们的呢?”海菊九又问。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们两个人其中,一定有一个人与其他的某个人的基因有重叠。基因杀手必须要消灭你们中的一个。”
“可为什么他不杀掉那个和我们基因一样的人呢?为什么偏偏要杀我们呢?”棠树有些不解。
“因为,我只是猜测。”棠树和海菊九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他的浓眉紧锁,云哲北凝重地说:“我猜测你们两个中的某一个人的基因被别人所盗取了。也就是复制了。这样,你们的命运就会重叠,这种现象在联合国基因组织的规定中是不允许出现的。每一个人的基因都有不同之处,哪怕是双胞胎,也会有基因区别。这些基因成就了每个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爱好,以及不同的价值取向。这样,每个人的存在才有其价值所在。但是,有的基因学家和命理学家发现了自己亲人的命运缺陷,或者说是基因缺陷。就会设法盗取他人的基因并优化。如此,被盗取人的基因不仅被完全复制,而且还会升级。被盗取人的基因就必须被淘汰,他已经失去了造物主让其存在的价值。”
云哲北的这番话的确说得棠树和海菊九有一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北。
两个人都闷在心里揣测着云哲北的话。
棠树问道:“那前几天我母亲也是遇到了基因杀手,是不是也可以说,有人盗取了她的命运?”
云哲北沉默着,好一会才答道:“按说应该是这样。”
棠树见他话里有话,不便再问。
五菱宏光拐了个急弯,停在了郊外的一个农家院子里。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江城城乡结合部的农家院子,水泥围墙,靠着围墙种着各式的绿植。找便宜的施工队盖的三层半的小楼。小楼的水泥墙外贴着瓷砖,窗户是咖啡色铝合金的,玻璃很明亮,说明云哲北是个爱干净的人。这点从院子里的干净整洁就可以看得出来。
房子的大门没有关,在这种自家小院里,关大门没有太大的意义。
刚刚简单环视了一下院子,还没有迈开脚。一只乌黑的边境牧羊犬就从屋子里摇着尾巴跑向云哲北。云哲北伸手在它下巴下面摸了摸,“这是两位新朋友,你在院子里守着,我带她们进屋子里去。”
边牧真听话,“嗖”地一下跑到了院子的大门前,用身子拱着关上了大铁栅栏门。
云哲北就招呼着棠树和海菊九进了房子里。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海菊九很好奇。
云哲北笑了,指了指客堂背后的楼梯上面:“还有我妹妹。”
“你妹妹?我真想认识一下。”海菊九自己都闻到了自己的酸味。
“你们真想认识?只是希望她不要吓着你们。”云哲北似乎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