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罗元义愤怒的脸,毫不紧张,反而掩面笑了起来,道:“你不必在意我的身份,你只要说这一次探索,你是帮还是不帮?”
“我若是不帮呢?”罗元义杀气凌然,剑阵疯狂运转。
“你不会不帮的。”女子眯眯眼,自信的笑道。
罗元义犹豫了一会,慢慢压制下了暴动的内力,原本疯狂运转的剑阵也平息了下来。
他收剑归鞘,看着女子,道:“据我所知,地图所画的可是这山脉中野兽聚集最为密集之处。”
“而且,若真是找到了,我们又该如何去分收获。”
这时,武陵上前,站在罗元义身前,警惕的看着女子,道:“大能坐化,若是所隔时间太长,生前所携带的兵器丹药都已腐败崩坏,所能收获的也只有他秘籍功法而已。”
女子看着武陵,笑道:“正是。但是据我所知,此人刚刚死亡不久,身上所携带的丹药可能已经腐朽,但兵器却一定还锋利无比哦。”
武陵看看罗元义,又看了看一旁的苏清童,眼神复杂。
诚然,若是真的可以找到一位大能的坐化场地是十分不容易的,但是,与他们这些人合作实在是风险太大。
他们个个实力强横,又不能绝对信任,若是到时找到了秘境,却被倒打一耙,失去了资格怎么办。
罗元义看着他,也是难做抉择。
“喂,你们到底信还是不信,我们所说的可是没有一点假话,我们诚心诚意的与们合作,你们还如此犹豫。”
消瘦露肩的男子一头红发已经消散,恢复了原本的发色。此刻扛着双刀,桀骜不驯。
女子回头看看他,道:他名王宗,这位长袍男子名为于瑞,这位女子名为李曼。至于我,名为宫玉岚。”
“宫姓吗……”罗元义低头喃喃。
“我们并非非你们不可,我们只是看中了你们的实力。毕竟,那大能死后,内力泄露,使得周围的野兽毒虫也是生长的更为繁多厉害,我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闯的进去,才迫不得已要找人结盟。”女子道。
“试炼才刚刚开始,你们就急着要去做这么大动作的事,不会稍显仓促吗?”武陵道。
“毕竟我们实力也并非太强,能够早些获得一些更加强大的底牌,怎么也不是坏事。”女子笑道。
罗元义看看武陵,相视点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和你们合作,但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随时杀你们。”
王宗有些火大,就要冲上前,却被于瑞生生拉住。李曼走上前,说道:“也希望你们不要对我们耍些什么花招。”
“自然不会。既然我们已经合作,物资可以分给你们一些。”
罗元义言罢,武陵找出三块肉,蔬菜来,扔给了他们。
王宗一把抓住。宫玉岚笑笑,道:“罗兄是爽快人,不愧是‘擎天剑阵’的继承者。”
罗元义皱皱眉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那是当然。若是此次行动成功,我们就是朋友了。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宫玉岚言罢,展开手中的地图,辨别了一下方向,领头走了起来。
过程中,他们找到一条河流,在那里还有很多人取水,对他们露出警觉的目光,但是他们人多势众也无人有何动作,各自取水后,便好似没见过一般各自走开了。
武陵三人远远跟在后面,仅仅可以看得见宫玉岚,确保不会迷失方向。苏清童在一旁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担忧道:“真的可以信任吗?”
“在这试炼中,还是不要树敌最好。我们现在已经有向坤,周殿虎,还有我之前的一些仇敌,他们实力很强,不宜再和他们为敌。”罗元义道
“而且,若是他们真的出尔反尔,我们也不见得就怕了他们。有我罗兄在,完全可以一打五啊。”武陵笑道。
“那宫玉岚的实力很强,他一直在隐藏着,操控傀儡只是她的一个小手段而已,她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底牌。”罗元义道。
武陵听到,刚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他给压了下来。
他想要问,那所谓的“擎天剑阵”到底是什么。
但他却没有问出来。那对于罗元义来说很重要的样子,而且他也完全没有要说出来的打算。
而且看来,那宫玉岚也不仅仅是个散修,可能还有很了不得的家族身份。
“武陵兄弟,你刚刚分形剑的变化,可真是让我目瞪口呆啊。我真是没想到,你竟能驾驭的如此熟练。”罗元义道。
“只是经常练习罢了。在家中,除去背背药谱,也就是练剑了,我连历史都不知道多少。”武陵笑道。
“武陵哥哥,你平常都不看看史书的吗?”苏清童惊奇道。
“呃,是啊。”武陵挠挠头,道。
“那你可知晓当今江湖的纷争。”
“这,也不知道。”武陵尴尬的笑笑。
“哎呀,武陵哥哥,你这样的,真要去了江湖,完全就是炮灰嘛。”苏清童掩面笑道。
“怎么,这位兄弟,对于江湖一窍不通吗?”
把武陵吓了一跳,原本遥遥领先的宫玉岚竟然突然回头,朝着他们笑着接话。武陵一阵惊诧,他竟能听到他们的讲话。
“是啊。”武陵僵硬道。
“那你可该知道,二十年前曾震动江湖,却又突然消失的‘剑圣’吧?”宫玉岚道。
武陵撇撇嘴。何止是知道,简直是如雷贯耳,自己听这个名字的传说都快耳朵起茧子了,也就仅次于桃花源。
罗元义在一旁蹙了蹙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曾有传言说那剑圣不是消失,而是死在了这片山脉中,只不过一直没能证实罢了。说不定从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坐化之地哦。”宫玉岚笑道。
武陵干瘪的笑了两声,以示礼貌。一旁的罗元义则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眼神却是有些复杂。
武陵敏锐的抓到了这一细节,看了看他,却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