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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0000093

第93章

出来的时候匆忙,竟忘了再带出那把从未离过身的匕首,失误!风铃没有作多的考虑,当机立断,合身向宫宣儿那边迅猛地袭去,一名侍卫护住宫宣儿向前奔去,另一名侍卫拔刀而起,刀法利落,出手狠辣,夹着雷霆之势斜劈而下。

风铃顺着刀势旋身一侧,刀带起风自上而下,削断她无数黑发,她面不改色,身形如一尾灵活的深海游鱼,直贴上侍卫,抬膝撞胸,手绞他肘部,夺刀,抹喉,踢飞,挡掉从右边飞来的箭矢!

这一连窜动作如行云流水,连贯流畅!

扶住宫宣儿的侍卫惊骇,万没料到她一个女子出手如此狠辣快速,带起宫宣儿提步快速向前移动,风铃毫不迟疑的向他们跨步劈杀过去,刀风凛冽,惊得宫宣儿尖叫:“放箭!快放箭!”

有公主在场中,射技不高的弩箭手并不敢放箭,只是如此多的箭手中,自有神射手。

一道寒光又从右侧飞射而来,如天边一道流星急划而过,“噗”地一声,已射入少女握刀的右臂,对穿而过。

一寸,只差一寸,就可以劈到宫宣儿的后背,风铃却已经无能为力,手臂巨震,刀落,众多侍卫一涌而上。

对方显然有要致她于死地的意图,她岂会束手就擒?她腾身跃起,一脚踢在一个侍卫的面门,旋身横踢,倒下一名侍卫,但再想追击到宫宣儿已是不及,十来把寒亮的长刀同时抵在了她身上,已无再能动弹之余地,风铃败。

“把她绑紧带过来!”

怎么?没准备杀她?还是准备在杀她之前先羞辱她一番?风铃挑眉冷冷地看着那个正在发号施令的女子。

宫宣儿远远地站在石阶上,神色由之前的惊吓已回复正常,毕竟从深宫出来的人,变脸能力及气势非一般人可比。

风铃凝神静观其变,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落了下风,没有再作口舌之争的必要,只有任命的被绑实。

此时被刺穿的右臂隐隐传来阵阵麻意,箭头啐了毒,自己的寿命不知还有多长。眼目轻转间,她仍是在想,花花有没有参入这次被宫宣儿围杀的计划?如果没有,此刻能救她的只有他,别的人,她已不敢做他想。

忽然眼前一暗,她被人推到屋内,有人踢向她膝盖,腿一软,她已端端向里跪下,暗一咬牙,仍没出声。

宫宣儿坐在软椅上,有宫女为倒来压惊茶,她动作优雅的轻啜了几口,才抬起一双盈眸看向她,声音还是温婉动人:“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风铃被人压着双肩,她仍是怡然不惧的淡淡道:“不知道,请公主明示。”

宫宣儿娇笑出声,好似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大是摇头叹道:“你这个女人果然脸皮够厚,不过既然敢做下那等不要脸的事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寡欲廉耻为何物?”

嗤笑了一声,她又道:“路上偶遇苏小姐,曾听她说你很会勾引男人,先是不顾伦理的勾引了自家兄弟,后事情败露,不得不转移视线转而勾引燕国皇太孙,引得人家一个少年郎为你神魂颠倒,欲生欲死。最近……还听说把目标锁定大周二皇子,到现在为止,请问你有没有勾引成功?”

说到最后,她神色间已有些恨恨之色,娇美的五官渐渐有些狰狞。

风铃抬目与她对视,说了半天,她果然是在找这一茬,而苏小姐还真神通广大,能挑拨的都挑拨,一刻都不放过。

她微带嘲讽道:“既然说我很会勾引男人,大周二皇子自然不在话下,早已成我裙下之臣,你又待如何?”

宫宣儿神色大变,好嚣张的女子,怪不得母后让她一到此地就先将她击杀,果然是有道理的事。她手里杯子猛地向风铃头上摔来,瞪目恨声道:“好不要脸!你是不是要将这天下男子都要收入你的裙下方才罢休?你跟你娘一般,是个贱人!”

风铃避开她的杯子,嘴角一牵,不紧不慢道:“堂堂西越国的公主难道就只会泼妇骂街的行当?怪不得落到要与人争男人的下场,二皇子眼光再低,像你这种所谓的高贵货色他还看不上,你连他身边的宫女都不如,还何谈跟他和亲?这次西越派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公主来和亲,分明是想被大周又将你赶回去,自不量力!”

不错,她是故意在激怒眼前这位公主,希望这位娇公主气极只想折磨她,不会一刀劈下,只有这样才能再多一分被人救下的机会,尽管过程会很痛。

果不其然,宫宣儿霍然站起,柳眉竖起,大怒:“来人,给我好好伺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风铃闭目,静待苦刑。

过得一会,并不见有虎虎生风的棍棒加身,她挑开一只眼,蓦然看到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把三寸来长的银针向她走来,她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宫廷里最痛苦的特殊酷刑——扎针?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她宁愿受棍棒之苦。

下一秒,那宫女绕到她身后,有人死死的捏住她的手指,还不待她挣扎,一阵尖锐的痛意从大拇指上穿透进来,越来越深,让她痛入心肺,她咬紧下唇,冷冷地望着前面的宫宣儿,“你记着,今日我若不死,一定让你还回来!”

“你今日必死,”宫宣儿眼神如毒蛇般怨毒,咬牙切齿的叫道:“扎,给我扎,狠狠地扎,先扎十根手指,再扎脚趾,再把她身上全都扎满,让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往她身上踹,直到把所有的针都踹进她身体里去,看她有什么办法还回来。”

就在她说话间,又有几根针深深地扎入风铃的手指,她的额际冷汗涔涔,脸色刷白,咬紧牙关,已无力作答。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晕过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有纷乱杂沓的脚步声蜂涌而至,接着是刀砍在骨骼上的声音,然后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清醒过来,回头看去,门口不知何时出现几位杀神,手段狠辣,身手敏捷,只几个起落间就砍倒了西越的几名侍卫,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手起刀落,将正在为风铃扎针的宫女当场砍毙在地,鲜血向上直冲,迸射在门楣上,室内顿时被一股血腥味充盈弥漫。

宫宣儿瞪大眼,喃喃道:“卫泓玉来救她?他们果然有奸情。”

卫泓玉踢开那宫女的残尸,缓缓蹲在风铃身后,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惶恐,绕开她胳膊上的箭伤,为她解开束缚的绳子。再看向她十指尖露出的闪闪银光,一双妖娆的桃花眼里如冰似雪,额际青筋暴跳,他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心底的颤意,低沉的嗓音在风铃耳边响起:“忍着,我给你拔出来。”

风铃微点头,他的出现,是个意外,但,令她松了口气,这些苦,不会白受。

这一瞬间发生的变故令宫宣儿呆立当场,好一会,她才不可置信的走近几步叫道:“卫泓玉,你竟敢杀我西越的人?”

卫泓玉紧握着那贯穿着银针的纤纤十指,未抬眼眸,凝神认真而小心的将银针一一取出。每抽出一根,就如痛到了他的心尖上般,从针眼里冒出的血珠,渐渐映红了他的双眼。

宫宣儿被他的冷漠晾在当场,一国公主,到哪里都从未受过如此冷落,眼见自己带来的侍卫转眼被这些银衣杀神全都砍翻在地制伏,再看向跪坐在地闭目忍着巨痛的风铃,她忍不住一脚向她踢去。

只是转眼间,她的身体已被一道大力挥了出去,重重地撞击在木柱上,弹回地面,扑伏在地,明艳的脸上一阵扭曲,鲜血从她口中喷薄而出。

有几个宫女要过去扶她,银衣御神卫将她们踢开。

宫宣儿的珠叉散落满地,此时却已没有人她为拾,亦没有人扶她起来,她颤着声音喘气道:“为了这个贱人,卫皇子不顾两国邦交,不顾我母后的用心良苦,竟然杀我西越侍卫,欺负我堂堂一个西越公主,你的前程难道因为这个女人都不想要了吗?”

卫泓玉终于移目看向她,眼里是嗜血的冷酷,他一字一顿清晰的吐出:“多看你一眼都辱了我的眼睛,你这种白痴女人,不是看在我姨母的情份上,你现在已经是死人!”

他的怒意在一点一点的积聚上涨,任何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宫宣儿却不怕死,叫嚣着挑衅:“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你就是孬种,永远都只能和我绑在一起的孬种。”

卫泓玉瞳孔收缩着,风铃知道,他已经动了杀机。

很好,杀吧,杀了就让西越的那个老太后来兴师问罪,让你们狗咬狗去,才免去你们兴风作浪的兴头。

谁知下一个动作,他却气势一松,冷笑了两声,垂目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示意她张开嘴,轻道:“箭上有毒,先服下这颗解毒丹,回宫后再另行仔细医治。”

风铃道了声谢,含下药丸。

卫泓玉盯着她吃下去,似长舒了一口气,再也不看地上那面目狰狞叫嚣着几乎快声嘶力竭的西越公主,小心翼翼抱起浑身上下都溅满鲜血虚弱到极致的女子,缓缓向门口走去。

下午的阳光已渐倾阴沉,无力。

他站在台阶上微停了下,向旁边侍卫吩咐道:“西越公主在我大周行馆不懂礼数,带人行凶,并亲自动手,通知宫千花,他若是有意调解这件事,请他于明晚戌时到我和泰宫,不然,此事我绝不罢休!”

此言一出,宫宣儿眼神凌厉的喝道:“卫泓玉,你休得意,今天你为这女人羞辱于我,日后你再求我的时候我绝不原谅你。”

卫泓玉又是两声冷笑,想让人封了那女人的嘴,旁边的秦岚拦住他,低声道:“二殿下,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我看您应该过去扶扶她,风小姐就由属下来……”

当卫泓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他自动中止了想说下去的话,不由一声暗叹,殿下的举动太欠思虑了。

风铃固然重要,但西越公主关系到的却是殿下的前程势力,此番毫不留情面的得罪了,不是直接言恶吗?殿下的举动超常,他却没有多言的权利,除了叹息,也只能任其发展下去。

当天,整个西京城就已经传开,大周二皇子于西越使臣驿馆内,怒斥西越来和亲公主,所为之事,正是西越公主善妒,将他正准备纳为妃子的平民女子重刑打伤,不是他去得及时,那女子已死于她的针刑之下,手段之歹毒,令人发指。二皇子一怒之下欲拒和此公主和亲之举,西越颜面大失,西越使臣于第二天欲约二皇子再商议和亲之事,此事未被拒,看来二皇子仍对西越留了情面。

这件事情,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资,不过是西越公主与平民女子争宠而已,最多算是皇室贵族的风流韵事,谁也未去做深意的思考,这里面会不会隐藏有更深更诡异莫测的事件。

当这一消息传到西京别馆的时候,正在插花调整自己不宁心绪的苏小姐当场就不慎打翻了一个雕着青龙纹的上好花瓶。

她让惊心去执行任务后的第二天,他不仅没来报备任务结果,而且还和琴心莫名死在别馆内,她从心底没来由的冒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惧意,惊心和琴心同时被杀,非一般人所能为。她曾怀疑是楼清戈身边的燕飞天,但后来此一想法被她否认,据确切消息,燕飞天最近一直在东部活动,根本无暇顾及西京,那么,究竟为谁,有如此大能耐?

她想到了很多人,一个个排除下来,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卫泓玉和宫千雪身上。是否是卫泓玉对她的威胁已经恼怒,是以在善后的过程中一并将惊心和琴心杀之灭口?这也是有道理的事,但并不值得她害怕。

她此刻最顾虑的,是宫千雪!

若是他对风铃余情未了,自己一再对风铃下手,以他莫测的手段,除掉惊心和琴心之后,是否马上就是她?

此次风铃再次在宫宣儿手底逃脱,而宫宣儿又是长着一张嘴的人,她若将她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捅给宫千雪知道,她苏染尘绝没有幸理。

隐隐之中,宫千雪带给她的压力和恐惧是前所未有的大,西京已非久留之地。是以,她连夜让朱儿秀儿收拾行李,暗传讯下去,调集所有的人手待命,护她一路从西京安全到达燕国的边城东庸关,只要到了燕国,宫千雪手再长,也奈何她不得。

她要向楼清戈去辞行的时候,楼清戈早已静静地站在她的屋门外。

楼清戈双眸幽黑,并没问她什么。

她也只是凄切切的说不能适应北国的风雪,想提前回燕国那春暖之地。

楼清戈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骑马陪在她的马车旁,一路将她送到城外,夜色已经很深,他仍没有要回转的意思。

苏染尘暗暗心惊,楼清戈已经对她动了杀机——想在荒野无人之地将她除之。

她心里又痛又恨,一手带大的孩子,因为其他的女人,竟然要向她操刀相向,实是令人齿寒。她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死在别馆内的两个黑衣人正是她的手下,不过她相信他是被那个女人一时迷惑住了双眼,他们两人已闹翻,如今又被卫泓玉接走,楼清戈再无与她在一起的道理。

所以她只需要忍忍,有他皇祖父的支持,楼清戈还会是她的。

“戈儿,很晚了,你就不要再送,其实有你皇祖父的护身符在身,这一路姐姐都不会有危险,你大可以放心回去,待给大周皇帝贺寿后,戈儿若快马加鞭,还能赶得上姐姐的马车也不定呢。”

苏染尘叫停马车,故意提起燕国皇帝所给她的那块保命符,有了它,楼清戈绝对不敢对她怎么样。

今夜有月,清辉荡荡,楼清戈静静地看着马车里探出来的人娇媚女子,好一会,他才淡淡道:“希望姐姐能一路好走,我就送到此,有很多事情回国后,我会向姐姐一一问个明白。”

苏染尘幽幽一笑,轻道:“戈儿有不明白的地方,姐姐自当要为你解惑,夜已深,外面寒气亦重,戈儿快回吧,不要凉了身子。”

楼清戈微点头,让他们先行,他目送着马车,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清戈,幸好你没有冲动行事。”夜色里,一个黑衣男子骑着一匹纯黑色骏马出现在他身后。周围同时还有十几骑,皆是风尘仆仆,显然赶了很久的路。

楼清戈回头,一直都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陡然溢满痛苦:“大哥,我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我刚才不是一忍再忍,就要杀了她。”

“你是有理智的人,这周围我略略查探过,跟随在她马车附近的,起码是三十个江湖好手,还有不知藏匿在何处的弩箭手,你若是冲动了,难免不会伤到你,而且也会暴露了我们的实力,来日方长,不急于此一时,此时还不宜对付她,等离开西京后,她的日子就到头了。”

此理他何尝不知,楼清戈低着头,将他的情绪又隐在了阴影里,只能听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东部的事情办妥了吗?”

燕飞天点头,谨慎的看了下四周,道:“可以放心。”

楼清戈不再出声,调转马头,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进城。

落梅院漆黑,寒风霜月,一片凄然。一条清冷的身影孤伶伶在月下站了很久,他靠在外面的石头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白雾笼罩住他湿润晶莹的眼睛,将他道不出的心事微微凝固。

燕飞天在暗处看了他很久,不由走近沉声道:“你有心事?”

楼清戈默默地看着他,低声道:“……她走了……从此都不会再回来……”

燕飞天拍拍他的肩,叹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年龄还小,为何却是这般痴?忘了吧,只当是你人生里的一个记忆,日后,再用情,要谨记不可十分的投入,伤已太深。”

“我的心就跟死去了一般没有感觉没有疼痛,就连呼吸都好困难……大哥,我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楼清戈定定的看着远处枯黄的树枝,一群夜鸟不知被什么所惊,拍着翅膀飞了起来,擦着冷月的清辉,渐渐飞远。

燕飞天双眉紧锁的望着他萧索的身影,人活在世上,没有一个追求或梦想,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就如当年他被年少的清戈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时一样,那时他没有继续生存的意志,只有对死亡的绝恋。

而这个机敏的少年,给他编织了一个梦,那个梦当时对他们来说很遥远,可是却有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有了一个生存的动力。

如果当时他没给他那个梦,就没有如今的燕飞天,现在,他也要给他编织一个梦,甚至要帮他将之实现,无论最后结果如何,犹如让他找到生存的真谛一样,不论好坏,他的人生才会圆满。

“今天听说她被西越公主用过针刑,我的心也似有针刺过一般,可我再也没有去看望她的理由……”楼清戈转过头,如一只迷路的羔羊般怔怔地看着燕飞天,低低道:“大哥,我到底该怎么办?”

燕飞天笑了笑,森冷的眸子里此时全是春日里的融融暖意:“想看就去看。”

楼清戈暗沉的眸子一闪。

“喜欢她就对她说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在一个女人面前怎么能畏手畏脚?”燕飞天又道:“你知道我这次还到了哪里去吗?”

楼清戈看着他。

燕飞天笑道:“到了安宁城。她与安宁城的昊天霸相熟,并让我捎一封信给他。据昊天霸交待我回给她的话来看,她担心你据守东庸关的王叔会使手脚,她向昊天霸借用了精锐兵力,至于她具体和昊天霸如何商议,用在何处,倒是不得而知。她本让我不告诉你,但此时我又不得不说。”

顿了一下,燕飞天望着他,眼里全是取笑之意,“她并不是对你无情,她时时都在为你谋划着后路,你又从哪里得知她不再回头?再者,为什么又不能断定她此次正是借一点小事发挥,故意做的表面功夫以便打消卫泓玉的图谋不诡的主意呢?虽然我们亦早有准备,但多一分力量自然更好,而你又怎么能将她的一翻好意给误解?”

楼清戈的眼神灼然而亮,天边忽然之间就露出了鱼肚白,原来已是破晓时分,黛青色的云层重重堆叠,连绵千万里,随即一轮红日高升,最后终于有万道金灿的光芒穿透云层射向苍茫大地,预示着夜的黑暗已过去,迎来了光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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