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整个人恍恍惚惚。
精神萎靡不振,整个人就剩下一个肚子尖尖的。
马贱男想了各种办法,请了米其林的总厨来给她改善伙食,但是满意的胃也跟他作对似的,她吃什么吐什么。
马贱男稍微凶悍一点,满意就会立马缩着脖子将自己团成一团,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他懊恼,当时自己的那一巴掌是如何出的手,几乎将她呼到在地上。
他对任何人都是礼貌而温润。
可是,当他知道满意在骗他,在盘算着这辈子永不再见他的那一刻,他怒了,那是一种他自己抑制不住的愤怒,她怎么敢?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在大洋彼岸给你一个我们的家不好吗?然后再生一个我们俩的孩子,你来养。”
满意眼底里只有一层寒霜:“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吗?”
“不好吗?”
“你做梦。”她气色虚弱,有些无力,但是仍然倔强。
这个傻女人,马兆信神色不明的看着满意——
为什么自己就对她动了情,初见时满意端着架子,他并不喜欢——
是第二天事后的早晨吧,他看到了真实的她,然后……
爱上了。
可是他知道,满意在这么虚耗下去,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利。
“我要见瓜子。”满意恳求。
“我要见瓜子。”满意流泪。
何时?马兆信已经看不得她流眼泪。心被绞着。
明明很生气,明明心里想怒吼,明明想将她拉起来批评教育,却都化作了沉默。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六点十三分。
马兆信扭头去了临江13号。
佣人请他进来的时候,鹿小葵正在打理她的多肉,张星河在喝茶。
他们都很诧异,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客人顶着寒风而来。
且,来的这样急,两手空空,于上流社会而言,这很没有教养。
但是,马兆信就是赔上了马家人的面子,这么冒昧的前来,原本,他们之间若要拜访,也是需要提前约定的。
张星河可以拒不待客的,可他最终让人请了他进来。
张星河请他吃了茶。
但张星河并没有很欢迎他的意思,脸色寡淡。因为马兆信这样过来,张星河已经猜到是难题。
黑色衣衫的张星河,对着白色西装革履的马兆信——
让人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两个人,完全做不成朋友。
马兆信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说:“来的这么冒昧,实在是有事情要拜托鹿小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