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葵歇斯底里的一声吼——
让张星河觉的心,像被打了一闷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原来,鹿小葵这么在乎?
“你为了这个不开心?”
鹿小葵不想否认。
“为了这个质疑我?”
鹿小葵不想否认。
她流出的眼泪,他拭去,低头吻上。
该死的心疼,令他不知所措。
他一想起让她流眼泪的人是自己,又懊恼自己不已。
“看来,我十分失败,这么久了,还不能让你完全信任我。”
“是你变幻无常。每当我十分笃定的时候,你就会做出令我不确定的事。”
是因为不同环境下成长的一个男孩儿跟一个女孩儿,很多东西都需要磨合。
独来独往的张星河,像风中的埃菲尔铁塔,一直以来,傲世而独立。
十二岁那一年起,他就是自己的大主宰。
他的东西不能抢,他做的事不许别人阻挡,披荆斩棘的路上他一贯奉行的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久而久之,他的眼底有着万年不化的寒川,带着阴鸷跟威慑感。
一点儿一点儿的,暗流涌动,有点粘稠,有点动容。
“不要怀疑我。”他说:“我只是还不能适应两个人。”
远方,一片灯火。
最高处,有一盏灯,最亮,也最为寂寞。
它孤傲的亮着,光芒四射。
张星河从后面将鹿小葵环住:“以后你来管我吧。”
啊?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鹿小葵的眼泪就能使他不战而败,甘愿投诚。
这个女人啊,一开始就为他而来。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没有刻意去想,但是有水到渠成的默契。
她一板一眼的告诉他:“你说过你不着急结婚的。”
“现在看来……”他双手回笼,将她楼的更紧了些:“很有必要呢。”
鹿小葵说:“我不,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不行,干什么都要你说。”
“看来,小姑娘很有想法啊。”
“你还有作风问题没有交代。”
“作风问题?”
“……”
他将脑袋搭在她颈窝处,一呼一吸,鹿小葵颈弯处一阵暖暖的瘙痒,鹿小葵索性将脑袋一撇,贴在他脸上。
“要不要我提醒你?”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
“你生日宴会上跟你跳舞的女子,童洁小姐。”
“她?”张星河嗜笑:“不过就是一个舞,逢场作戏而已。”
鹿小葵却非常非常认真的歪头盯着他:“不要说什么逢场作戏?她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不能装傻哦。”
他不说话,表情淡淡的。
鹿小葵急了,一个转身反将他抱住:“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张星河眼里闪过窃喜:“原来是……吃醋。”
唔!被发现了,鹿小葵低头:“我是……我是……”
唉,就是吃醋,一时想不起更好的辩解。
“呵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从她头顶传下来。
“渣男。”
张星河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给我扣这么大一顶高帽子。”
鹿小葵又恼又不发作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因为冷微微绯红的脸孔,泛着白的嘴唇,像只迷途的羔羊。
他只好欺负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