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卿想了想,说:“安王妃这个人,是我见过所有女子里最不一样的,我与她仅一面之缘,但是我知道为什么徐锦会择她为妃了。”
“哦?”萧妤来了兴致。
“她不一样。”陈子卿喝了口茶,“虽然外面都说安王妃不守妇道,我不觉得如此,她天生带着傲骨,就连苏冕也对她别有一番看法。”
萧妤笑了笑,打量了苏冕一番,苏冕自是尴尬的不行,在桌案下踢了陈子卿一脚,陈子卿吃痛的还要说些什么,苏冕一瞪便没了声。
“公子,到了。”船夫道。
“好。”
船内四人皆起身向外走去,苏冕走在最后面,萧妤趁着陈子卿与莫琛谈笑,逗了逗苏冕:“苏公子也会被我感化?看来你我缘分不浅啊。”
“你……你在说什么……”苏冕耳根子发烫,萧妤说完便出了船舱,笑嘻嘻地追上陈莫二人。
苏冕捂了捂脸,格外烫手。
“哇——好热闹!”萧妤下船看了看眼前的热闹景象忍不住感叹,好一个诗会,果然不虚此行。处处张灯结彩,吆喝声不断,不少文人雅客早已摆好桌席,静候知音,嬉笑声不绝于耳。
萧妤找了个地方坐下,正逢一男子站在高台上大喝:“在下在此觅知音,可有人与在下对诗?”
陈子卿看着台上那人,不屑的努努嘴:“一个富商子弟还来对诗,真是可笑,谁人不知他才学疏浅,仗着自家有一席之地便目中无人。”
“陈兄似乎对此人不满?”萧妤抬头看了看高台上的人,长相确实一言难尽,一身珠光宝气,面色滋润,家境确实不错。
陈子卿冷哼一声:“这个人前几日还强抢民女,带着一帮走狗四处挑衅,被官府抓了,拿几个钱便把人放了出来,这些官府也净做些不入流的事。”
听罢,萧妤嗤笑一声:“天子脚下也敢如此放肆?”
莫琛叹了口气:“他可是太后的侄子,谁敢欺负,处处闹事但也不至于到入天牢的程度,即使官府心有不满,但是这关系,谁又敢动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自都图个安稳。”
哦?
萧妤起身,笑道:“那我会会他好了。”
“不可。”这回是苏冕开口了,拉住了萧妤的手腕,眸子里带着劝说。
看着苏冕认真的神情,萧妤一笑,悄声说:“我这几日闹的事早就被太后知道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呢?她正好趁机退婚,也正合我意,再者说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渣我最看不惯了。”
萧妤这么一说,苏冕也明白了她的意图,松开手,叹了口气:“你小心为妙。”
“嗯。”
站在台上的人看到了走近的萧妤,一脸笑意,这人还挺有胆子的嘛,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正好讹他一笔。
“公子前来可是要与我对诗?”台上人道。
萧妤笑着说:“公子不自报姓名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虽然台上人表情不悦,但还是行了一礼,道:“在下苏逸,幸识。”
萧妤笑了笑,道:“原来是京城第一纨绔,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