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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族人个个,不怀好意

这日薄雾未散,太阳未起,暗侍便匆匆入馆禀报:秦之炎的身份至今仍无所获。而跟踪之人昨晚浮尸于城南镇湖之中。

听了这话,我身上立刻略过一阵寒意,垚儿慌忙上前对暗侍道:“葬了就是,回来乱说什么。”

“诺。”

我只能强做镇定:“他们因我而死。”说完此句,身上已经凉了个透:“其家眷去奴身还原籍。好生安顿。”

暗侍称“诺。”又道:“那……此事,是否立刻调拨人马,再次寻迹跟踪?”

我与绿茵对视一眼:“再去也是枉送人命。算了,此事容我再想想。”暗侍去后。我也再难入睡。干坐了一会,天才蒙蒙亮,又风尘赶路。

刚行至郊外,军士上前告之:“公主,秦之炎求见。”

我悄悄握紧了拳头,扣紧牙关:“不见,照常赶路便是。”

一路照常走着,沿途青松柏桦,偶尔野花点缀。蓝天白云衬着溪水山丘。虽说也有颠簸难行时,转眼,我们平安到了王城。

郢都城素来以奢华著称,一路走来,多见装饰华丽的酒馆和楼庭,眼前的宫楼门宇,多雕花高楼,少平居陋室,街道上红红绿绿的飘逸纱罗中隐隐飘出各种香料香粉的气息,说笑声与叫卖声铺天盖地,甚是热闹。就连飞鸟也不再留恋青天,反住脚在这红墙青瓦,人间盛夏。大队人马从城中央徐徐而过。最终踏上了青石铺就的宽阔大道,一条直通巍峨宫门。

两侧内侍有序,按礼相迎。

又过了两重门宇,见众宫侍拥来。

“老奴拜见大公主,春申君。”

脑海里闪过那个一直跟在楚王身后的老内侍,他从来不卑不亢,似嘲似笑。如眼前这般,即使眼睛眯成缝,还是能从那堆皱巴巴地眼纹内闪出一道精光:“大公公。”

他默默看着我良久,才再度施礼:“公主一路辛苦,大王日夜期盼能与公主骨肉重逢。特命老奴前来相迎。”

“衍玉福薄,未能长留父王身侧尽孝,多亏有大公公在旁日夜侍候,免我担忧。替我尽心。衍玉感激不尽。”

“不敢,老奴即便侍候的妥当贴心,终不及公主能绕膝身前,使得大王安享天伦喜乐。”

“大公公言重了。”

“公主请。”

我遂由他引路而来。玉石垒砌的大殿宽阔明亮,灯盏摇曳,百官朝服跪坐两侧案前,再看威霸楚王,他华服加身,身躯雄壮伟岸,美须轻染白霜。不怒自威。当我携一干人入殿俯首而拜。他口称:“免。”威仪之音不免让人觉得疏离:“王儿受苦了。”

“父王常年征战边疆,身系四方,虽无暇顾及后宫之事,却乃楚国之幸,万民之幸,亦是儿臣之幸,儿臣不敢言苦。”

他点头有赞许之意:“近些来。”我领命上前入坐,更近一些,只觉得流珠下的容颜比记忆里老了许多。他粗糙的手掌,轻轻落在我的脑后,在冠满珍宝的头饰上微做停留:“王儿这几年颠沛流离,久居他国,想来也是险中求生。”我低头不语,心中却早已泛酸:“寡人思之不忍,定会厚赐与你。前些时日,以命人重新休整了你母后的永阙殿,你暂且入住正殿,等公主府邸完工,再一并搬去吧。”

“多谢父王。”

“春申君迎王儿回朝有功,应当厚赏。”

“谢大王。”

人人一番封赏后,百官敬贺。楚王自是大喜。

晚间,为贺公主归来,楚王大宴群臣,闹至三更天才纷纷散去,楚王微醉,独与我多说了三言两语,却也多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审视,随后便也命我退下歇着。

我与绿茵走出正殿。刚至宫门,却见一位紫衣锦服的男子偕同几个侍人迎面而来,正要擦肩而过之际,那人喊一声:“玉妹留步。”

我侧脸笑问:“喊我么?”

来者施礼道:“正是。”

借着皎洁月色和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灯光,我仔细打量着,只见他身形健美,腰间佩剑,以玉相配,看模样应该在二十岁左右,金线束着的墨发,梳的是楚国发式,剑眉入鬓,目若雄鹰。举手投足贵气尽显,我搜尽脑中的记忆,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人的。他既喊我妹妹,想应该是哪个藩王君侯的公子吧:“公子有何事?”

他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我:“妹妹涅槃归楚,可喜可贺。”

“多谢。”

“赵国两年,王妹果然从荣太后那里习了全部的气势礼数!方才大殿之上,王妹缪缪数语,语语不离君国大义,使得父王欢喜之余,怕是要对王妹更加愧疚不已了。”

父王?他是楚王的公子?为何我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意思是说我是心机婊喽?你才心机婊,你全家都是心机婊,心中咒骂着,面上却也无法计较,遂冷冷道:“公子若无他事,衍玉告辞。”

“王妹还真是好耐性,本君与王妹初次相见,王妹当真不好奇本君是谁?”

“好奇就一定要从你嘴里知道么?”我终于调了调身体,与他正式面对面:“本君想,本君的王兄一定会有更多有趣的、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本君亲自打探岂不是更为合适?”

他神态骤然冷却,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头皮发麻:“王妹还真是初来乍到清闲无事。”

“公子在此久候衍玉,不会只是想让本君多了解了解自己的王兄吧?”

他鹰目骤然一聚,直击人心:“王妹虽说年纪尚小,却也不难窥之,日后定是天姿国色之貌,加之口齿伶俐,心智不凡。想来,父王定会妥善安排王妹的婚事。”他说着,唇角微微翘起,看起来自信爆棚的样子:“才不致使暴殄天物。”

“劝公子还是留些口德,你我之间,虽说没有什么情份,到底还是血脉相连。怎么我过得不好,你便真的高兴?你若高兴,我替你高兴,你若也不高兴,又何必说出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话来。”

他微微皱眉,却依旧保持了笑意:“你说对了,本君自是有利可图才会如此。”

“那就先预祝公子不会作茧自缚了。”

我自顾出了宫门,候着的内侍拥过来,小心引路,我对绿茵低语:“此人……过后查查,越清楚越好。记着,你亲自去。”

绿茵点头称“诺。”

如此接连几日,断断续续又见过几位夫人美人,和宫中管事。众人道喜举盏,同赏莺歌燕舞。唯有一位未曾谋面的赢夫人因病无缘相见。

至此,李氏也一直推病不曾得见。

这日午后,天气日渐炎热,用过午饭后我正瞌睡的紧,却被恰儿强拉着闲逛消食,正巧绿茵赶来,恰儿垚儿见状,立刻命亲侍隔开侍从,我俩边走边谈:“查到什么了?”

绿茵轻拭汗珠道:“此人乃大王与秦王爱女赢新之子子启,是大王的大公子,亦是秦国公孙。”

“秦国公主与父王?”

绿茵点头称是,并说到:“当年,楚王还是太子,奉王命为质秦国,大王入秦后,秦王便将钟爱的小女嫁与大王,生下大公子,后来,楚国先王病重,大王欲回楚争位,不料因公主钟情于大王,便央求秦王以情形不明为由挽留大王,秦王爱女心切,下令不准放归,后来是黄歇冒死以偷梁换柱之计助王归楚,这才登上大位。大王感激于黄歇忠心,与以国相之位,封春申君。”

“祖母当日说春申君亲自迎我归楚,可见楚王重我,当时我并不在意,竟不想还有这一层。对了,既然你说子启是父王的大公子,为何我不认得他,也未曾听人说起过这段公案?”

“大公子并不长住楚国,而是随他的母亲住在秦国,秦楚两国千里之路,唯有两国邦交之时,或每七年大祭礼之时才会入楚。千年前的大祭家主定然见过大公子,只是当时尚且年幼,又不过问邦交之事,再者大祭礼人山人海,家主与嫡王子贪玩,不留意这些,并不奇怪。”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日他祝贺我归楚的神情总让人觉得酸酸的,原来是羡慕嫉妒恨。”

绿茵也偷笑道:“是了,这就是家主常说的那个叫什么……额……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

“那,可知这个子启此次入楚所为何事?”

“听闻是为联姻而来,秦王病重,估计不久太子安国君便会登位。”

“联姻?”我大吃一惊,又回忆起那日他最后几句,不由打了个寒战:“秦国太子的正妻华阳夫人不是楚国王族么,为何还要联姻?”

“家主难道不是忘了?赢异人已经被华阳夫人收入楚系阵营,将成为未来秦国太子,秦国太子岂能没有楚国的夫人。”

“可我记得,楚国景侯之女,于十年前已经嫁去呀。”

“正因此女嫁去秦国多年不得宠爱,至今未添一子,才会被华阳夫人和楚国放弃。重新挑选适合生育的楚国女子,说来,家主乃大王长女,说不定此次大王正有此意呢。”

听了绿茵最后一句,差点没反应过来,急忙封住她的嘴:“万万不可胡说!这种事怎么可以牵扯上我乱说。”

“家主又说笑了,如今诸国之中秦国最强,而自宣太后芈月起,直至如今的华阳夫人,楚氏势力在秦最是根深蒂固,而且日益繁茂。依绿茵看来,与其嫁去他国,秦国却是最好的选择,凭借家主之慧,嫁去秦国,自是助秦助楚,富贵永享。我猜,大公子那日也是有意试探家主,可否担当此任。”

“这个真不行,嫁给那个短命鬼,我还不得早早陪葬?就算侥幸不死……待到玉姬和吕不韦弄权,还不生扒活吞了我们这些楚氏一族,到那时,才叫一个死无葬身之地。”我一时暴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喊道:“你这个糊涂蛋,可知何为福兮祸所倚。……若是楚王也是这样想的,那就全完了……绿茵。”我慌神之中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绿茵的手:“绿茵,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绿茵看我是真急了,也吓坏了,不敢玩笑、拉着我的手一本正经道:“家主不要着急。这些都是绿茵胡说的。家主乃王之长女,却未至及笄之年,按礼,王之女无合适人选,便会从君侯中的适龄女子里挑选。刚才那些话都是我的玩笑话,家主千万不要当真,再说……再说,大王正在为家主建造公主府邸,这不正是再无使家主远楚的安排么。”

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心听了这话才安稳落到肚子里:“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还没成年呢,还好没成年,没成年好。”

“家主。”绿茵伸手为我拭去额头冷汗。

我覆手打开绿茵的手,白她一眼:“你整天就吓死我吧。”

绿茵也笑了:“绿茵错了,请家主责罚就是。”

不知不觉说笑着走至宫中内院,却见百花齐放,蝉儿争鸣,池中鱼虾浅卧,亭间小林舒适儒雅。

突然听得身边内侍们齐礼:“李夫人,虢美人。”我身体一颤,万千仇恨一瞬间喷出,却不得不在下一瞬间强忍着收回。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到耳边才停了下来,我不自觉的收紧袖中紧握的拳头,侧了侧身,打算从一侧准备绕道回宫。只听一人娇嗔道:“呦!这不是风光无限的大公主么。”我也不曾转身,扶着绿茵继续往前走,只当旁边有条狗,虢美人见我未做搭理,便恼怒着冲到我们面前:“听闻赵国乃中原大国,大公主就跟着学了这般礼数回来?看来日后还要累及夫人好生调教才是。”

我转过头,眼睛穿越娇嗔的面庞直击相隔甚远的那道如剑目光。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缓缓如流水、由远至近袭入耳膜:“难道虢美人还没听说?神巫曾为大公主预象,说大公主乃劫后余生的贵女,是受大司命少司命护佑之人,可主一国兴衰。大王欢喜,立即遵从天命下诏:大造公主府邸,并赐以南八县,以慰飘零之苦。如此大肆封爵赏地,可是从未有哪位公主拥有这等荣光宠爱,由此可见大王爱女之心呀。”我转过身,随着话音寻人,不由一愣,来人竟与记忆中允后的模样形态有五分相似。隔着重重内侍,清雅百合一般的人物缓缓移步而来,一袭淡蓝色锦衣,内套一身金丝缝制的白色长衣,裙裾坠地衬托盈盈美态。漆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垂至腰间,更显雪肌天下难寻。她目光一闪,凌厉说道:“王之爱女,自有大王悉心管教。岂是区区夫人、美人可以随意指手画脚的?”

众内侍施礼齐声见过:“赢夫人。”

原来她就是那位如今宠冠后宫的赢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有胆有识,且美貌不凡眼见那虢美人气焰全灭,片刻乖巧如猫狗。由此可见赢夫人平日威仪。

我随即点头算作回敬之意,然后转回身,面对虢氏:“两年未见,美人怎的不仅没寻上好主,反而做了走狗?”

她面上立即僵硬变色:“你。”

手尖用力,驱开虢氏,直面一直未曾开口却傲视众人的李氏,就是她!害死了弟弟和母后她妖娆依旧。黄色长袍强撑庄严。冷若冰霜的面庞,含恨而笑:“大公主、别来无恙。”

我注意到她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随之哼笑一声:“不得不说夫人好福气,孩儿还未出生,便知道为母亲挡风遮雨了,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她昂着头颅,警觉着我的一举一动:“伶牙俐齿虽好,只是不要用错了地方,按楚国国律,诅咒王嗣可是大罪。”

我强行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压制一腔仇恨,莞尔一笑:“夫人这话就错了,我怎会诅咒自己的兄弟姐妹受苦受难。只是常听人说,夙愿未偿的冤魂不会散去,未得父母垂怜的死胎会化成的小鬼,总会侵入有孕的女子腹中,奢望再度轮回入世……所以才奉劝夫人要好好保护王嗣,别让鬼魅趁虚而入,引邪物而生。当然,夫人也要好生保重自己,免得午夜梦回时,碰上讨债的鬼魅纠缠,受到什么惊吓可就不好了。”

“你大胆,宫中乃少司命佑之地,怎会有鬼魅游荡,简直、简直一派胡言。”

“夫人怕了?是怕我未必一派胡言?还是怕我一语成谶?”

她扭曲的面庞早已惨白,我不愿多呆一会,多看她一眼。径直走至赢夫人面前微微施礼:“早闻赢夫人容颜美腻,个性洒脱,深得父王敬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未曾想到会以这种景象相见。让夫人见笑了。”

她回礼道:“大公主若有歉意,可来我的湘涧殿长坐,尝尝我亲手酿的百花蜜才好。”

“湘涧殿素来远离尘世繁华,是个清雅静辕,衍玉怕是要叨扰夫人清净了。”我施礼与她辞别。

路上绿茵高兴着说刚才好生解气,我却不敢大意,提醒她:“如今我们已入楚宫,一定要快些揪出李园李桃的老底,否则我心中难安。”

“家主为何老查这些无用的,不如夜里我扮作刺客,直接刺杀了岂不利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只有了解她,才能找到她的死穴。这样对付起来比较容易,如果刺杀不成功,我们很可能会全盘皆输。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要走到刺杀那一步,也需做好万全之策,如今祖母去世了,我们已经没了退路。”

“家主放心便是,我定尽快命暗侍加紧追查。只是,太后曾说过,楚王已经尽知往事,以对李氏怨恨至极,那如何还能留她到现在?”

“你没看到她的肚子么。”我狠狠磨了下牙根:“再是如何,她肚子里的龙种总是要留着的,父王孩子本来就不多,不管对李氏多怨多恨,想也是舍不下孩子的。”

“她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现在最为不明白的却是父王,他明知永阙殿是母亲旧居,却偏偏赐我暂住,这不是在刻意提醒我要报杀母之仇么?”

“难道大王要您杀死李氏?”

“他虽不能算慈父,到底还算眷顾亲情,再说,他自己不是也没忍心动手还有,你刚刚说春申君深得父王信任,父王命春申君接我归楚之举,极有可能也是一箭双雕之计,一为方便沿途不动声色的清查我从赵国带来的暗侍。二是也好观察我的性情。三自然是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

“如此说来,暗侍之事,大王岂不是尽知?”绿茵睁大圆圆的眼:“完了,太后所谋,岂不是全都要夭折腹中。”

“拔出暗桩这种事应当是越快越好,可是,恰儿和垚儿至今都能联系到暗侍,可见父王并未有所行动。结合让我们暂居永阙殿之事,你不觉得父王不仅行事怪异,似乎多有纵容之意?”

绿茵长舒了一口气:“大王宠爱公主,多些纵容有何奇怪之处,家主多心了。”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放心留你在这龙潭虎穴之处。”

“我墨家剑术天下无敌,有何可担心的。”她高傲的撅着嘴巴,样子甜美可人。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绿茵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要是娴之在,她应该会懂吧?

如此混了一个月,我便搬离了永阙殿。迁于城西南公主府邸。这里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倒也院落整齐,侍从无数。相比楚国王宫的确是自在不少,我们每日骑射玩笑,偶尔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尽情挥洒时光无数。暂且忘了许多烦心事。

转眼入秋,天高云阔秋高气爽,从外面移植过来的金柿树居然结满了果实。我便爬上树,与恰儿垚儿一起采摘。正高兴时,绿茵寻来,仰头道:“家主,大姑姑书信。”

我蹲在树上问:“都说了什么?”

“信中说她在边关寻到了将军。”

“寻到了?”我心中高兴一跃跳下树来:“这是件好事啊。”

“家主小心。”

我拍拍身上泥尘:“没事。”又见恰儿蛮搬筐娄,我忙道:“傻丫头,这些太重,你寻些有力气的侍从搬。”恰儿憨笑着应下,匆忙跑去唤了些人。

“还有,大姑姑查到了李园的家乡。”绿茵稍作停顿,下意识的握了握剑柄:“在邯郸旧镇。”

“李园李桃是赵人?”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此事祖母知道么?”

绿茵摇头道:“李氏兄妹离乡多年,加上赵国长平战败,壮丁骤减,知晓李园的人并不多,查起来颇为耗力周折,听跟过太后的暗侍说起,自王后过世后,赵国势力在楚国锐减,以致耳目闭塞,太后深感有心无力,后来也就暂且搁置了。”

“不管怎样,有线索总比没有强,走,先给姑姑回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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