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怜点了点头,她平静地看着灵儿,虽然灵儿是很凶狠地喊叫出来,但似乎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为啥...”秋水一开口,就又还是闭上了嘴巴,他感受着灵儿姐投来的冰凉目光,最终还是不敢继续开口说话。
“就你话多!”灵儿咬牙切齿地看着秋水,秋水的样子真的是让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偏偏现在危险在即,根本就没工夫搭理秋水。
“我告诉过你们吧,这里是一个上古凶阵,日月锁狱阵。想要出去,必须进入到最里面,借助里面的太古传送阵才能出来。”灵儿忧心地看着眼前这个黑洞洞的宫殿,宫殿门大开,里面光亮犹如白昼。但现在那些震动的声音逐渐微弱,又是变成死寂一般的沉默。
灵儿其实也不敢确定最深处是否有传送阵,她不过是凭借自己对日月锁狱阵的回忆再加上上两波的行动推测出来的。日月锁狱阵本就是空间断位之阵,只能进不得出。这次称的上是锁狱阵。而历史之中,为了方便维护日月锁狱阵的内核阵法和定期视察,日月锁狱阵也是配备上了一个隐性传送阵,方便护阵之人的出入。
所以灵儿也都是把生还希望都放在了这个传送阵之上。而她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也是让夏梦怜借助水元素沟通共工的水源之魂。如果灵儿没猜错的话,共工的水源之魂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急切的沟通外界,夏梦怜的梦临冰场也一定是共工从中协调,借共工的水源之魂铺就的临道之路护送着些夏梦怜的孱弱的意识进入的冰场。
共工此举意欲为何?无人可以得知,但以灵儿的对于魔神之看法和这无数年来的交锋,她真的很怀疑是不是共工这些年来一直都被他所封印的几个魔魂所侵蚀,以至于到现在他也到了极限,不得不着急寻找传人,继承他所学之物了。
秋水一行人踏上了这座石雕宫殿之中,宫殿之内,富丽堂皇,无数高悬的夜明珠照亮了这里法每一处角落,只可惜此时的宫殿内一片狼藉,无数被打翻折断的木椅,撕碎的红毯,还有洒落一地的珍珠和夜明珠。而真正让人震撼的是整个宫殿墙壁之上的壁画,壁画在夜明珠的衬托之下犹如仙境飘飘,画中一切似乎都要活过来一般。
“哇!”秋水惊叹地叫喊出来,他眼中闪烁着小星星,之前灵儿说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整个人如风一般就蹿到壁画面前,如痴如醉地欣赏起来。
灵儿冷眼看着这墙壁的壁画,线条确实优雅,但她可是镇魂之鼻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这些壁画以红绿为基色,又是多有漩涡式的线条,再辅以那些近乎传神的画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摄魂之画,勾入观者之魂魄,进入到一种诡异而又极难逃脱的幻境。
“秋水,别看了,小心!”夏梦怜猛然一抖,她看了眼壁画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心中也是陡然心惊,迅速开口提醒着秋水。
秋水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有了溃散之色,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他的眼睛迷糊着,眼神之中那些近乎完美的壁画也是在的眼中不断的打转盘旋,如同缥缈烟雾让他沉沉其中难以自拔。
而他的识海之中,张秋水在拼命地呼喊,他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秋水却是没有丝毫的回应。张秋水焦急地看着识海之中,高悬在半空,被金色锁链束缚地里三层外三层的秋水的神魂。原本毫无动静的金色锁链在这时却是有着轻微的晃动,锁链之上更是系着无数的小小铃铛此时也是摇晃发出着叮铃的响声。而金色锁链围成的茧里也是闪烁着忽隐忽现的淡蓝色光芒,透过金色锁链的缝隙,朝外忽闪着那让人忧虑的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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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北城,张家府邸
演武场上,刀光剑影。台下,一排排地坐着张家的族长依次又是长老以及外族还有其他固北城的各大势力。
而此时演武场上,女子俏然站立,手中佩剑划出着一道道的逼人剑芒。而演武场另一边,白衣的长发男子却是显得有些狼狈,他握着长刀的手有些颤抖,刀光倒影在他的脸上,处处都透露着他的狼狈和不安。
“秋月妹,好身手!”男子有些退却又是低头看了看台下那几个面露狠色的长老还有自己的父亲,他的眼中是苦涩,却又是不敢流露出自己丝毫的害怕。
“秋林哥,你外出历练了这几年,似乎也没涨多少本事嘛!”秋月冷冷地看着眼前男子,一股无形的寒冷之意从周身流转一点点的朝着张秋林挪移过去。
秋月手中剑花婉转,之前张秋林的几次出手都是冲着杀她而去,若她依旧是那个初武境的张秋月,恐怕早就死上好几回了。想到这里,她又是朝着台下看去,第一排依靠着楚雄安的那个娇柔可爱的楚俏女也是开心微笑的朝着张秋月挥着手。
秋水温柔地看着俏女,眼神中虽有宠溺,但眉心依旧微蹙,她内心其实很杂乱,这次的家族内比,她本就无意参加,只是秋水人没了,家族之中也是因为秋水遁逃的事情而闹的沸沸扬扬,尤其是那些本就不满张九渊管辖的族中遗老和外族诸多长老也是企及借家族内比之事,举全族之力弹劾张九渊的族长职位。
秋月虽处闺中,但家族之事,她也早就有所耳闻,更何况就算是为了父亲,她也不敢擅自离开,哪怕她的心早就飞到了那北荒山那一端,至少现在她必须呆在这里,把家族内部的魁首牢牢握在手中。
“秋林哥,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秋月淡淡开口,手中之剑指向张秋林,寒芒顿闪,似有无数坚冰奔涌冲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