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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云起

晨。

清晨。

气温明显比昨夜降低了一些,但却依旧让人感到烦闷。

那不过是因为临安城上方积聚了大量的云。

云。乌云。充满水汽的乌云,随时准备大哭一场的乌云。

它们为什么而哭?是不是为了这躺在院中的七十六具无辜的尸体?

七十六具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的被随意丢弃在这院子里,在这炽热的六月里,散发出阵阵腐臭的气息。

一只只丑陋的蝇虫,就那样在他们之间吵闹的飞舞着,寻找着他们身上腐烂又潮湿的伤口,准备产下自己的后代。

六个时辰之前,他们还都是活生生的人,过着平凡、琐碎,但却惬意的生活。

――胡家赌场虽算不上日进斗金,但胡不归也从来不曾亏待过他们。

胡不归虽然吝啬,贪财,但对待自己的伙计总归还算不错。

因为他们都是他赚钱的工具,能得到一件趁手的工具,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一个吝啬的人,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总是很爱惜的。

对于工具自然也是一样。

但工具终归只是工具,在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有一丝不舍。

当赵权的铁拳砸在他们的脸上,那女子的弯刀砍在他们身上,其余二人的兵刃也都刺入他们胸膛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老板的笑。

笑,狞笑,丑陋的狞笑。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快到他们来不及躲闪,便已经失去了知觉。

三个时辰前他们也并不在这里的,他们被塞在院中的厢房里,好像被宰杀的猪羊,就那么随意的摞在一起。

他们此刻也本应该被安葬在土里的,但现在,却都被拉出,丢在这肮脏,腥臭的院中。

死并不是终结,而是一切的开始。

这残忍的屠戮,不过是为了骗一个人。

一个昨日才到临安的,其貌不扬的男人。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早已无法知晓。

不光他们不知晓,那被骗的男人,徐三,同样也不知晓。

“你若敢动他一下,我便让你尝尝五毒神砂的滋味。”

本来虚弱不堪的唐婉儿,现在却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徐三的身边,狠狠的盯着站在徐三身边的赵权。

五毒神砂在江湖上名气不可谓不高,因为这本就是唐门最出名的暗器之一。

将铁砂以五毒炼过之后,打於人身,即中其毒。中者遍体麻木,不能动弹,挂破体肤,终生脓血不止,无药可医。

唐门本就以毒药和暗器闻名江湖,做为唐门的大小姐,唐婉儿自然是精于此道的。

赵权只是一笑,道:“便是死,那也是他先死。”

唐婉儿掏出一个三寸来长的黄铜小筒,对着赵权丑陋的脸,冷冷的道:“你不妨试试,是你的脸硬,还是我这铁砂硬。”

徐三笑着插话道:“若是别人的脸,那自然比不得这毒砂,但赵兄这张脸嘛,倒是不妨试试。”

赵权脸色一沉,却是没有动手。

“你当真中了毒?”赵权看着徐三。

他对徐三还是十分顾忌的,毕竟能三招拿下康泰平的人,武功自然是好手中的好手。

更何况还有手握五毒神砂的唐婉儿。

徐三低声道:“我的确中了毒,不光中了毒,还生了病。”

“什么病?”

徐三叹了口气,道:“笨病。”

赵权道:“笨也是种病?”

徐三道:“笨自然是种病。而且我还病得不轻。”

“病得不轻?”

徐三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胡不归:“我若不是有病,怎么会相信他是个好人。”

又回过头来看着赵权:“现在又怎么会被你捏着我的喉咙。”

胡不归腆着一张胖脸,看着赵权,恶狠狠的道:“杀了他,那五千两就是你的。”

“你便是不杀他,那五千两也可以是你的。”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声音娇嫩,妩媚,是个女子的声音。

“什么人?”胡不归吓了一大跳。

“女人,而且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离赵权五步远的地方。

她的确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丰姿绰约,媚态如风。

如果说唐婉儿是素雅纯真的茉莉,那这女子便是妖艳妩媚的牡丹。

“你到底是什么人?”胡不归沉着声问到。

那女子笑着道:“我说过了,我是个好看的女人。”

徐三却是第一眼认出了她。

春红。天香楼的春红。

她怎么会来这里?

赵权看着她,冷冷的道:“你刚刚说什么?”

春红莞尔一笑:“我说,你便是不杀他,那五千两也可以是你的。”

又道:“而且做起来比你杀他要容易得多。”

“是吗,要怎么做?”赵权对此很感兴趣。毕竟他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可以拿下徐三和唐婉儿

春红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胡不归雇你杀了徐三,出价五千两,对不对?”

赵权点点头,道:“对。”

“先付后杀是规矩,他给你定金了吗?”

“一半。”

“好,很好。”春红媚眼如丝,笑着看着胡不归:“胡不归果然是胡不归。”

胡不归冷哼一声:“过奖。”

“不过,”春红走到赵权身边,话锋一转:“胡不归雇你杀徐三这件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赵权看着她,声音依旧冰冷:“没有,除了这酒窖里的五个人,绝对没有第六个人知道。”

“你想干什么?”胡不归已经感到一丝危险。

胡不归也是老江湖,老江湖对危险总是有种特殊的敏感。

赵权沉着声道:“可你莫要忘了,做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也是做这一行的,我自然知道。”春红抿嘴一笑,道:“最重要的当然是信誉。”

赵权道“我若不杀徐三,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春红哈哈一笑,笑的好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可是如果胡不归死了,在你不说,我不说,他俩也不说的情况下,还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你……”胡不归气的要发疯,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是个老江湖,但他实在是个武功糟糕透顶的老江湖。

以他那糟糕的武功,便是还没有跑出这酒窖,怕是早就丢了性命。

赵权却是微笑着道:“没有。”

春红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那么既然没有人知道,自然不会砸了你‘铁手’赵权的招牌。”

“从一个死人手里拿钱,总比从活人手里拿钱容易的多。”

赵权松开紧握徐三咽喉的手,转过身看看春红,又看看胡不归,道:“我便如何能信你。”

“因为你没得选。”春红惬意的笑着,好像赵权已经做出了决定:“杀一个总比杀三个要容易的多。”

“三个?”赵权看着春红,眼神中充满迷惑。

春红笑着走到徐三和唐婉儿身边,坐下身道“三个,刚好三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实在是笔很划算的生意。”唐婉儿笑着道。

初见这女子时,她感觉这女子实在是风尘味儿太重,骚的像一只山坡上的狐狸。

现在却觉得这女子实在是好看的紧,简直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我还有更好的主意。”胡不归的额头汗珠密布,说话的声音也已经在发抖。

“是什么?”

胡不归伸出颤抖的双手,从怀里掏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

“我给你一万两,你放我走。”

“听起来很划算。”赵权转身对着胡不归。

“的确很划算。”徐三笑着插话道:“既不用出手,还拿到了双倍的酬金。”

“没错。”赵权话音未落,袖中已有三点寒星飞出。

这一击实在是出乎胡不归的意料,他想不到马上要被自己说服的赵权,竟然会突然出手。

更何况就算他料到,也躲不开赵权这突然一击。

赵权走到胡不归尸体旁边,阴恻恻的笑着,道:“从死人手里拿钱,总比从活人手里容易的多。”

他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银票,看着睁大双眼的胡不归:“更何况我若是放你走了,恐怕我也很难活着走出这间酒窖。”

说罢他站起身,像个守财奴一般的一张一张的数好那十张银票,足足数了两遍。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点他简直和他哥哥一模一样。”春红看着赵权离去的背影,笑着道。

“他哥哥是谁?”唐婉儿疑惑的道。

“你见过的。”徐三笑着插了句嘴。

“是谁?”

“赵钱孙,杜家钱庄的掌柜赵钱孙。”

看着那些散落在院中的尸首,徐三的胃不由的一阵收缩。

“哇~~”唐婉儿却是已经吐了出来。

春红看着蹲在一旁呕吐不止的唐婉儿,苦着脸道:“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吐光了今天的早饭。”

徐三道:“现在呢?”

春红道:“现在怕是要把昨夜的晚饭也吐个干净。”

于是她也蹲到唐婉儿的身边,开始呕吐。

徐三看看地上的尸体,又抬头望望天上那聚集到一起的乌云,喃喃的道:“要下雨了。”

这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千百年来何时又曾停下过?

而这地上的七十六条人命,从今天起就要算在他徐三的头上。

或许还要加上现在还横在酒窖里的胡不归。

这本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徐三的局。

目的自然是逼他退缩。

但徐三又怎么可能退缩。

徐三本就是个极其聪慧之人,因为他很“听话。”

但是再聪慧,再“听话”的人,也终会有愚蠢和固执的时候。

“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还在这里关心下不下雨。”春红捂着肚子,皱着眉头看着徐三。她已经连昨日的午饭也吐了个干净:“我实在是佩服你。”

徐三笑着看着她:“你本就应该佩服我的。”

春红不解,道:“为什么?”

徐三一本正经的道:“你当然要佩服我,我若是没有中毒,你岂不是就无人可救。”

“噗嗤~”一旁的唐婉儿忍不住笑出声。

徐三伸手牵住唐婉儿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真的带了五毒神砂?”

“你猜。”

徐三眨眨眼:“我不知道。”

“有的话我早就用了。”唐婉儿笑着掏出那个黄铜圆筒:“这不过是我用来放脂粉的小筒罢了。”

春红看着互相嬉闹的二人,忍不住道:“我若是你们,就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小屋实在是破败的很,积满灰尘的灶台,被柴烟熏黑的屋顶,还有四面透风的墙。

但这屋内的床铺却收拾的十分整洁,不光整洁,现在还有两个人躺在上面。

春红看着灶台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粥,又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徐三和唐婉儿,无奈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徐三看了一眼站在灶旁满脸烟灰的春红。

“我笑你们是两头猪。”春红气咻咻的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要杀你们?”

徐三坐起身,靠在墙边:“多少人?”

“最少有三百八十二人。”

徐三看着她,问道:“既然有三百八十二人要杀我们,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春红沉默半响,道“我不得不救。”

“为什么?”唐婉儿也坐起身来,倚在徐三身上。

她昨夜的伤实在很重,现在腹内还如刀绞一般。

“因为她。”春红看着唐婉儿。

“因为我?”唐婉儿大惑不解。

“对,因为你。”春红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你是蜀中唐门的大小姐?”

“对,没错。”唐婉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春红。

“你是唐家的嫡长女,却不是长女。”春红叹了口气,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娇艳妩媚的神情:“你可还记得你有个伯父,叫唐川。”

唐婉儿一怔:“我……记得。他三十年前便被逐出了唐家。”

春红看着唐婉儿,眼神复杂:“我便是他的女儿,唐蓝。”

世人皆知唐川三十年前因背叛唐家而被逐出唐门,却无人得知他竟然还有个女儿。

莫说徐三,就连身在唐门的唐婉儿也同样不知。

“我本已不算是唐门的人,但总归还是念着那一点虚无的血亲之情。”唐蓝摇摇头,沉声道:“你毕竟还是我的堂妹。”

“我……”唐婉儿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唐门门规一向严格,对于唐川的事更是讳莫如深,想让唐婉儿突然接受自己多出来一个堂姐,实在是困难了些。

更何况,有谁能证明唐蓝的话便是真的呢。

徐三轻轻的拍拍唐婉儿的肩膀,看着唐蓝:“你说有三百八十二人追杀我们?”

唐蓝抬起头,纠正道:“是至少三百八十二人。”

徐三好奇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烛影摇红已经出动了二百一十六个杀手,甚至包括‘文人四友’。其余的一百六十六个则是江湖黑白两道的那些侠士。”

“文人四友?琴棋书画?”徐三好奇的问。

“没错。”唐蓝道:“抱琴,司棋,侍书,入画。”

“他们是什么人?”徐三追问道。

唐蓝不由的有些气结:“对于烛影摇红,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徐三眨眨眼:“除了包子饺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真是一头猪。”

徐三却是笑了笑:“我本就得了和猪一样的病。”

唐蓝道:“什么病?”

“笨病。”徐三笑着道:“不过现在又有一个人患了和我一样的病。”

“是谁?”

“你。”徐三看着唐蓝身后的灶台:“你若是再不把粥端下来,我们等下就有米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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