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水祁重新开放学院,周培平与知行连续做了两日两夜的观赏牌摆放在水祁大门口由学院护院看守着并发放给游客。
水祁早早贴了告示在门外闭院两日,开放后入水祁者需持今朝人文书入内,可仍有不少人未携文书前来,护院只得将这些人挡在了门外。
学堂内静的很,今日不上课,只有苏夏一人在学堂内翻看着医学书籍。林笙的身体现在已经好转许多也可下床行走,但仍然需要多加注意,苏夏避免自己翻书的声音吵到他,这才一人到了学堂。
“一人在此处。”苏夏身后忽然传来苏先生的声音。
“爹爹。”苏夏对他笑着,“女儿在看医书呢。”
“看得如此认真,爹爹都走到你身后了你还不知。”
“女儿才疏学浅,需多读书籍。”
苏夏是苏先生带大的,医学基础自然是有,在江南行医时也真真实实见识了不少疾病,这些她都能处理得过来。可是那日林笙被咬,苏夏竟一时不知所措,她所熟知的是大方脉,熟悉内调,其他的医学仅仅限于知晓,并不精通。
“爹爹方才去看过林笙了,身子好了不少。”
“爹爹医术高明,林笙自然会好。只是,爹爹以为此事是意外吗。”苏夏故意问着苏先生,她见这两日周培平和知行两人日夜在做着观赏牌,两人对外说是先生给他们的任务,其他的一律未提。
“此事是周培平与知行所为,二人已经受到了处罚。”
“女儿猜想到了此事定与这两人有关。”苏夏说着,“做出此等伤害同窗之事,仅是做观赏牌的处罚未免太轻了。”
苏先生笑而不语。
“爹爹为何笑,女儿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并非不对,周培平与知行已经知错了,更何况二人在两日内做出一百观赏牌,可见诚意。你仔细看他们的手,都磨出不少伤口了。再者林笙中毒不深身体已然恢复,林笙也早已得知此事并未追究其责。”
“林笙知道是他们所为?”
“嗯。”
苏夏一时语塞,她决定回去好好问问林笙。
......
回房时,苏夏居然见到周培平与知行在他们房间内与其他三人交谈甚欢。苏夏慢慢挪步靠近林笙,看着房间内的几个人。
“今日闲聊让辛丞对两位刮目相看,周兄学识渊博,辛丞实在是佩服。”
“辛丞兄过誉了,周培平很感激各位不计前嫌,也感激林笙兄能够原谅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周培平一改往日的态度,对各位同窗友好得很。
苏夏一脸诧异,“你们这是......”
“夏兄你去哪了,你可错过了王兄与周兄的文采切磋。周兄为文商阁写的词你读读,周兄王兄两人可不分伯仲。”辛丞看向苏夏,“前些日我们不是约了去青楼,周兄与知行兄都愿与我们同去。”
“......”苏夏心里嘀咕着,这事你们不问过我就自作主张邀请他们两一同去青楼吗。“去青楼可是违反学堂纪律的,你们两不害怕吗。”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有何可畏。”周培平说着起身向苏夏行礼,“往日周某所做种种皆因妒忌夏兄,周培平在此向夏兄道歉。”
苏夏见此情况,只好也向周培平行礼,“望周兄日后与各位同窗友好相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苏夏拍了拍林笙的肩膀,“你能去青楼吗?走得动?”
“别小瞧了我这从小在明府军营里锻炼的身体,今晚便可同你们去青楼。”
“......”
几个大笑着,既已冰释前嫌,氛围十分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