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071000000004

第4章 海浪(2)

太阳还没有升起。海天混沌一色,只有海面稍稍有一点涟漪,仿佛有一块布在上面起伏打皱。随着天色逐渐泛白,天边现出一条暗沉沉的线,把海和天分了开来,这时那块灰色的布上就出现了一行行浓重的条纹,在水面下绵延不断,互相追逐,彼此推拥,不断前进。

当它们到达岸边时,每条波纹先高高涌起,然后一一散裂,在沙滩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白色水花。波浪暂时平伏一会,接着又重新掀起,发出叹息般的声音,就像熟睡者梦中不自觉的呼吸。这时天边那条暗纹渐渐变得明朗,就像一瓶陈酒中的酒渣已经澄清,使酒瓶重新透出绿莹莹的颜色。地平线外,天空也慢慢变得清澈,仿佛那里鱼肚色的沉渣已经澄清,或者仿佛有个伏在地平线下的女郎举起了一盏明灯,使天空中横亘着一条条青黄夹白、色调暗淡的光纹,活像一把扇子上的一条条扇骨。接着她把灯更举高了一些,大气就显得仿佛是由纤维织成似的,它从绿色的水面上抽起一缕缕金黄血红的细丝,好像放烟火时纷纷腾起的烈焰。随后这些烟火的万千丝缕逐渐融汇成炽热的一片,将那原来沉甸甸像灰毛毯似的天幕烘托起来,化成了亿万点淡蓝的光霭。海面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不断微微起伏,闪闪发光,直到那些暗淡的条纹终于几乎全部消失无踪。那条擎着明灯的手臂慢慢地越举越高,最后那广漠的光焰似乎明显可辨;天边燃起了一圈弧形的光芒,映得它近旁的海面一片金光闪闪。

光照射到园中的树木,逐步把叶子一一映成了透明。一只鸟儿在高处啾然而鸣;静默了一会;接着又是另一只鸟儿在低处啁啾。阳光照出屋壁的棱角,然后像扇尖似的轻轻触在一块白色窗帘上,映出卧室窗前一片树叶细小得像指印般的蓝色阴影。窗帘微微地掀动了一下,但室内仍旧一片昏暗,朦胧难辨。外面,鸟儿一直在啁啾鸣唱着它们那单调的歌儿。

“我看见一个圆圈,”伯纳德说,“在我头顶上悬着。四周围着一圈光晕,不住晃动。”

“我看见一片浅黄色,”苏珊说,“蔓延得老远,最后接着一条紫边。”

“我听见一个声音,”罗达说,“唧唧,唧;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我看见一个圆球,”奈维尔说,“在连绵不断的山坡前像一滴水似的挂下来。”

“我看见一个红缨穗,”珍妮说,“上面缠满着金线。”

“我听见什么东西在蹬脚。”路易说,“一头野兽被链子拴住了脚。它在蹬呀,蹬呀,蹬呀。”

“瞧阳台角落上那个蜘蛛网。”伯纳德说,“网上面有一滴滴的水珠和一点点的白光。”

“窗子跟前满堆着扫拢来的树叶,像一些带芒的麦穗。”苏珊说。

“小路上投下一个影子,”路易说,“像一只弯起的胳膊肘。”

“草地上晃动着一块块光斑。”罗达说,“它们是树梢上透下来的。”

“躲在树叶深处的那些鸟儿,眼睛都闪闪放光。”奈维尔说。

“鸟毛上盖着一层粗短的绒毛,”珍妮说,“都被水珠打湿了。”

“一条毛虫蜷成个绿色的圈圈,”苏珊说,“一面有一排排短脚。”

“一只灰壳蜗牛爬过小路,一路压平了它身子底下的小草。”罗达说。

“一个个窗格里射出亮起了的灯光,在草地上闪闪烁烁。”路易说。

“石头冰我的脚。”奈维尔说,“不管圆的尖的,我都觉得出来。”

“我的手背火烫,”珍妮说,“手心却沾满露水,又冷又湿。”

“现在公鸡啼了,就像清溪里突然冒出一股鲜红的激流来似的。”伯纳德说。

“咱们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全是鸟儿的鸣叫声。”苏珊说。

“那只野兽在蹬脚;是一头被链子拴着脚的大象;那头又大又笨的畜生在沙滩上蹬脚。”路易说。

“瞧那所屋子,”珍妮说,“所有的窗子全挂着白色的窗帘。”

“洗碗间龙头里正开始流出冷水来,”罗达说,“直冲在盆子里的青花鱼上。”

“墙上满是金黄色的裂缝,”伯纳德说,“窗下有树叶子映出来的一点点细小得像指印般的蓝色阴影。”

“这会儿康斯泰伯太太正套上了她那双厚厚的黑袜子。”苏珊说。

“当炊烟一升起来,睡意就像一缕轻烟似的从房檐上被卷走了。”路易说。

“鸟儿原来正叽叽喳喳叫成一片,”罗达说,“这会儿洗碗间的门打开了,它们全一哄而起,像撒出一把谷子似的纷纷飞走啦。不过还单剩一只,在窗子下面叫个不停。”

“锅底上聚起了一层气泡。”珍妮说,“一会儿它们纷纷冒了上来,越冒越快,像一串银色的珠子似的一直冒到了锅面上。”

“现在比迪正拿一把带锯齿的刀子在刮鱼鳞,刮到一只木盆里。”奈维尔说。

“饭厅的窗户现在变成了暗蓝色,”伯纳德说,“烟囱上冒出一缕缕的轻烟。”

“避雷针上停着一只燕子。”苏珊说,“比迪砰地一声把水桶撂在厨房的石板地上。”

“教堂的钟敲了第一下。”路易说,“接着又继续敲下去;一下,两下;一下,两下;一下,两下。”

“瞧那桌毯,沿着桌边洁白地垂下来。”罗达说,“又摆上了一圈洁白的盘碟,碟子边上都描着银线。”

“忽然一只蜜蜂的嗡嗡声刺进我的耳朵。”奈维尔说,“它就在那儿哩;飞过去了。”

“我身上发热,打战,”珍妮说,“快避开太阳光,躲到阴凉地方去吧。”

“现在他们都走了。”路易说,“只剩下我独自一个。他们进屋子吃早饭去了,剩下我站在墙边的花丛里。天还很早,没到上课时间。花儿朵朵地布满在草丛中间。花瓣五色缤纷。花茎从下面漆黑的土沟里长出来。那些花儿就好像光线幻化出来的鱼儿在绿阴阴的水里游动。我把一株花茎捏在手里面。我就是那株花茎。我的根深深扎进大地深处,穿过夹着砖石的干土,穿过湿土,透过铅和银的矿脉。我全身都是由脆弱的纤维构成的。最小的地震都会震得我发抖,沉重的泥土挤得我喘不过气来。到了这儿,上面,我的眼睛全是绿色的叶子,什么都看不见。在这上面,我是个穿着灰法兰绒衣服的孩子,系着根用一个黄铜蛇头扣起来的皮带。在那儿,下面,我的眼睛就是尼罗河边沙漠上一尊石像上呆睁着的两眼。我看见女人们带着红色的水罐走到尼罗河边去;我看见骆驼一摇一摆走着,男人扎着头巾。我听到四周全是走动、颤抖和忙乱的声音。

“在这上面,伯纳德、奈维尔、珍妮和苏珊(不过不包括罗达)老用他们的捕虫网在花坛上掠着。他们从摆动的花尖上掠蝴蝶。他们把地面上洗掠一空。他们的网子里满是扑动的翅膀。他们叫唤着:‘路易!路易!路易!’但是他们看不见我。我藏在灌木树篱外面。只有透过树叶丛中的孔隙才能看得见。唉,上帝,让他们快走开吧。上帝,让他们把那些蝴蝶放在一块小手绢上,摊在沙砾堆上。让他们数着他们的那些乌龟壳,那些花蝴蝶和白蝴蝶吧。只求别发现我。我就像树篱荫下一株水松树那么嫩绿。我的头发全是树叶。我扎根在泥土的深处。我的身子是一株花茎。我捏了一下手里的那株花茎。从它的断口处流出了一滴汁液来,黏糊糊的,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这时篱笆孔前闪过一个粉白色的身影。接着一道目光从缝隙里溜了过来。这目光窥见了我。我是个穿着身灰法兰绒衣服的孩子。她找到了我。我的颈项背后被碰了一下。她吻了我。一切全都被打乱了。”

“我一吃完早饭,”珍妮说,“就连忙跑来。我望见篱笆孔里的叶子在动。我还当‘那是只正待在窝里的鸟儿’哩。我分开叶子瞧瞧,可是那里并没什么待在窝里的鸟儿。叶子还是在动。我吓坏了。我跑过苏珊身边,跑过罗达身边,又跑过正在工具房里说着话的奈维尔和伯纳德。我边跑边喊,越跑越快。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使叶子晃动?什么东西叫我心里直跳,撒腿就跑?最后我终于向这儿跑来,瞧见你,路易,全身碧绿,就像一株小树,像一根树枝,一动不动待着,呆呆地睁着一双眼睛。‘他死了么?’我心里想,就吻了你一下,心在我的粉红色上衣里一个劲跳动,就像这些树叶子仍旧在动那样,尽管并没有什么东西使得它们晃动。现在我闻到了牻牛儿的香味;我闻到了泥土味儿。我跳着。我滔滔不断地说着。我好像一张光线织成的网罩住了你。我浑身发抖地扑过来倒在你身上。”

“透过树篱的缝隙,”苏珊说,“我瞧见了她在吻他。我从花盆上抬起头来,从树篱上的一个缝隙里望过去,瞧见她正在吻他。我瞧见他们——珍妮和路易,正在接吻。现在我只好把我的苦恼包在我的小手绢里。把它紧紧地卷成一团。上课前,我要独自跑到山毛榉树下去。我不想坐在书桌跟前做算术。我不愿意坐在珍妮和路易的旁边。我要把我的痛苦心情带去,摊开在山毛榉树的树根前。我要小心察看它,用指头掂着它的分量。他们找不见我。我要吃野果,在刺莓丛里找鸟蛋吃,我会变得乱发蓬松,睡在树篱下面,喝沟里的水,死在那儿。”

“苏珊走过去了。”伯纳德说,“她刚走过工具房门口,把手绢紧紧揉成一团。她没有哭,不过她那挺漂亮的眼睛紧眯着,就像猫儿就要跳起来之前的眼睛那样。我要跟着她,奈维尔。我要带着好奇心悄悄跟在她后面,以便在她大发脾气,觉得‘我孤单极了’的时候,好马上去劝劝她。

“现在她正悠悠晃晃、漫不经心地穿过野地走去,想瞒过我们。随后她走到了那个低坡上;她以为别人已经瞧不见了;她就双手握在胸前迈步飞跑起来。她两手的指甲在她那团手绢里紧勾在一起。她是在朝那山毛榉树丛下的荫蔽处跑。当她跑到那儿时,就像在游泳似的把两臂一分,钻进了树荫。但因为刚从阳光里来,两眼看不清,她脚下一绊,一下扑倒在树根上,躺在树丛下面,光线就像呼吸似的一隐一现,透射进来。树枝在上下地晃动。这儿正仿佛是充满着苦恼和烦乱。充满着忧郁哀愁。光线时明时暗。仿佛充满着痛苦。树根盘在地上活像个骷髅架,关节的地方堆满了枯败的树叶。苏珊把她的痛苦摊了开来。她的小手绢摊在山毛榉树的树根上,她就蜷缩地坐在她刚才跌倒的地方啜泣着。”

“我看见她吻了他。”苏珊说,“我从树叶中间望过去看见了她。她在像闪烁着钻石光彩的阳光下跳着舞,轻得像一粒飞尘。可我却身材矮胖,伯纳德,我个子矮。我一双眼睛望出去离地很近,老看得见草丛里的虫儿。当我一瞧见珍妮吻着路易,我原来满腔的热情就一下化成了冰冷的石头。我要啃着青草,死在一条满是污水烂叶的小沟里。”

“我瞧见你走过的。”伯纳德说,“你经过工具房门口时,我听得你在哭喊着:‘我真不幸呀。’我放下了手里的刀子。我刚才正在跟奈维尔一起用木柴做船。我的头发蓬乱,因为康斯泰伯太太叫我梳梳头时,正巧有只苍蝇落进了蛛网里,我就问她:‘我该去把那只苍蝇救出来呢,还是听凭它去被吃掉?’就这样,我老是把事情给耽搁了。我头发没梳,里面还沾着那些木屑。一听见你在哭,我就跟着你走来,接着就见你摊开了那块紧揉成一团,里面满包着怒气、满包着恼恨的手绢。不过这些很快就会过去的。现在我俩的身子紧靠在一起。你听得见我的呼吸。你看那只甲虫也正在想背走一片叶子。它一会儿朝这边爬,一会儿又朝那边爬,所以当你瞧着那只甲虫时,就连你想要占有某一件东西(眼前是想占有路易)的渴望,也正像透过山毛榉叶子时隐时现的光线那样,总会动摇的;而一些正在悄悄打进你内心深处的话,也总会把那个紧包在你手绢里的仇恨的结解开的。”

“我又在爱,又在恨。”苏珊说,“我只渴望要一样东西。我的眼睛是死板板的。珍妮的眼睛光彩焕发。罗达的眼睛像晚上总会召得蛾子飞来的小白花。你的眼睛又大又饱满,而且从来不低垂下来。可是我已经在开始追寻我的目标了。我看得见草丛里的虫儿。尽管我母亲还在替我织白短袜、缝围涎布的边,我还是个孩子,可是我又在爱,又在恨。”

“不过当咱们一块儿坐着,紧靠在一起的时候,”伯纳德说,“咱们俩就通过辞藻,互相融合在一起了。咱们四周净是一片迷雾。咱们是一块空幻不可捉摸的领域。”

“我看见了那甲虫。”苏珊说,“我看见了它是黑色的;我看见了它是绿色的;我只会说简单的字眼。可你却滔滔不绝,越说越远,把一个个字眼编成漂亮辞藻,越说越起劲。”

“现在,”伯纳德说,“让我们去历险吧。那儿树林子里有所白房子。它在咱们下面很远的地方。我们要沉下去,像游水的人想用脚趾尖碰到河底似的。咱们要穿过一片像绿色大气似的树叶丛沉下去,苏珊。咱们一边跑一边往下沉。气浪在咱们头上合了起来,那一大片山毛榉的叶子在咱们头上合拢了。这是那座有金色时针的钟。这些是那幢大房子上面高高低低、凹下凸起的屋顶。这是那个小马夫穿着橡皮靴在院子里噔噔噔地跑来跑去。这里就是埃尔弗顿。

同类推荐
  • 梦中行走

    梦中行走

    却吉玉措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迷离而柔美的状态,像杏仁一般的眼眸,那么真挚而朴实,偷偷微笑的嘴唇恰似一钩新月。我的心加紧跳动起来,双腿不禁稍微往后挪动了一点,而她,却靠我更紧了,并且很自然地将满是发辫的头颅深埋在我的胸前,似乎是想要听到那些真切的心音……
  • 死亡证明

    死亡证明

    以律师的“我”为引线,在为犯有杀人嫌疑的王铁青辩护时,意外发现他所杀害的对象,竟然是60多年前日本军队在衢州进行细菌战争时,日本兵强奸当地姑娘留下的孩子,这名日本兵就是小说的主人翁雪野慧质子的舅公松子屋太。松子屋太临死前关于731部队可怕的经历,并且告诉他在衢州强奸一名姑娘的事实;同时,还告诉她三年前她的母亲美玑子不是死地车祸,而是死于一场阴谋。
  • 玛丽·安妮

    玛丽·安妮

    20世纪殿堂级文学大师的传世经典!经典名著《蝴蝶梦》作者。《玛丽·安妮》是以杜穆里埃的曾外祖母玛丽·安妮·克拉克为蓝本所写,后者在历史上的确是一名公爵的情妇。在无法选择命运的年代,她以魅力和野心撼动了整个英国。19世纪的伦敦,一个险恶的名利场。天真的年轻人们都盼望能在这里生根,摆脱自己原本贫瘠的生活。年轻的玛丽·安妮登场了。她用自己绝伦的魅力、果敢的性格和机敏的头脑俘获了无数男人。在无法选择命运的年代,玛丽·安妮以男人为阶梯,登上了权力的高峰,凭借一己之力撼动了整个英国。
  • 花脸子佟老三

    花脸子佟老三

    正白旗的佟老三不知道自己的祖上有多少辈儿是耍钱的人,也说不清自己是从多大开始学的耍钱。他只记得在每一次耍钱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阿玛先上,他后上。牌场上,人们就不再称呼他阿玛为佟先生,只叫佟先,而管他叫佟后。他在家谱上排行第三,所以又叫佟老三,大号叫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后来在初级社?高级社?生产队记工的时候就写“佟三”。据说,他的一位祖上贫困潦倒,没钱过年,就骑上一匹瘦马出去借钱。瘦马易乏,又赶上是一个冬季里的小阳春,天儿不冷,他祖上就歇马抽烟,靠在乱尸岗子的一座坟上眯了一会儿,那坟里埋的就是一个耍钱鬼。耍钱鬼给靠在他坟上的人托了一个梦,传授了好几招耍钱的绝活儿。
  • 炼心

    炼心

    企业内部,总经理有着相对的垄断权力。一个大公无私的企业家,会竭尽全力让企业飞速发展,让员工收入同步增长。可是,总经理在管理企业,谁来管理总经理?总经理玩权,企业资产和企业员工能不在股掌之中?企业中的人、财、物无不在玩弄之列,甚至企业中女员工的姿色,也让居心不良者窥视。
热门推荐
  • 陈汉雄谜案追踪之河畔迷案系列(中国好小说)

    陈汉雄谜案追踪之河畔迷案系列(中国好小说)

    小说以河畔谜案系列案件为故事主线,在侦破该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连串的各类案件,围绕这些案件,侦探人员找到了其中的关联和蛛丝马迹,通过层层追凶,最终并追查到幕后指使,并将其绳之依法。
  • 修真医圣在都市

    修真医圣在都市

    俗世修行,红尘磨砺,大道至简,不破不立!赵一凡,入世修炼,体验人间百态。
  • 有了你,真好

    有了你,真好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那么多人只可以是你!!有了你,真好!
  • 星球部落

    星球部落

    众人:“这小子是谁?!”若干行星(天星)年后……主角:“我是神子。”众人:“你是废物,滚!”……众天女:“这小子是谁!?”主角:“各位姐姐,你们好!”……主角:“我可以是啊!”众人:“你真的是?!”主角:“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众人:“嘘,神子来了。”主角:“都给老子跪了!”……众人:“你不是神子,是天神!”主角:“我什么都不是,误会。”众人:“天神,拯救我们的星球吧!”主角:“我真不是天神。”众人:“你不能逃避作为天神的责任!”主角:“天神呐,救救我吧!”……老牌天神1:“是你,不会错!”主角:“我不想来。”老牌天神2:“你不来,星系谁来管?!”老牌天神3:“……”……天女:“报告天母,那小子是天神!”天母:“哦,那小子是天神?!我得好好想想。”天帝:“什么天神!?”……主角:“就是这里了?难道我就是这里的神了?!”众天女:“没错,我们都是。”再后来……
  • 甜宠不停,男神纵妻无度

    甜宠不停,男神纵妻无度

    推荐新文《青春蜜恋:这个校霸有点甜》。[宠文1V1]安曦玥睡了男神,男神非要负责,安曦玥:“我不答应啊,我还那么小,睡一次就要负责你是在耍流氓。”于是她逃了。逃了四年,带了个养女回来。男神非得说女儿是他们俩的,还去验了DNA。DNA结果有些诡异,孩子变成了男神的种。安曦玥被迫嫁给男神,说好为了孩子没错,可我不是你孩子的亲妈耶,还有。你对我为何那么宠?小包子:“我真是你女儿?”男神:“当然是。”小包子:“可你不是号称只爱我麻麻一人吗?我不是麻麻亲生的,你居然还跟我妈有一腿,渣男!”男神:“……你妈妈失忆了,她确实是你亲妈。”小包子:“到底谁傻?”
  • 狂神之巅

    狂神之巅

    神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神帝之下,芸芸众生皆蝼蚁,与天争命,终活不过两个衍记。神帝成,得永生,掌命运!神界一源天仙袁啸琨为了替报父仇,不惜自废修为,下到凡人界重新修炼。枫寮星、芷岚仙界、一路修炼,袁啸琨高调的带着众多红颜知己回到神界,迎娶青梅竹马的潇潇……封仙下界、神界封锁、一路追杀,看袁啸琨如何绝处逢生、机遇连连,最终斩杀神王穹贽,踏上神之巅峰……老书【乾坤缔天】115万字,曾上过【完结畅销榜】,欢迎大家订阅!!!!
  • 古朴少年都市行

    古朴少年都市行

    艳美都市出少年,古朴心善世少有;大学校园展风姿,无辜祸端落身上;人生相遇或为缘,半世相恋半世依;更多精彩书中现,诸君翻阅必有感
  • 星空下最弱者

    星空下最弱者

    这是一个以人体内能量值大小来赋予人未来的世界。“现在这个社会,能量值也许会决定你成为怎样的人,但却不能改变你拥有比他人强大的炽热心灵。”“我是最弱的一个,却是坚持到最后的唯一!”“我懦弱,不弱小!”这是一个天生零能量值废物的故事。(注:单女主,不装逼,架空世界观,文明程度与现在的地球差不多,完完全全的废柴流,前中期轻度虐主。欢迎加入夕下的极门,群聊号码:641899192)
  • 幻想欧皇

    幻想欧皇

    随着天地灵气的复苏,曾经销声匿迹的仙界再度降临人间。然而,复苏过来的仙人们却发现自己多年修炼的法宝竟已被无名势力所夺取,而这些法宝一旦流落人间,将很有可能导致世界毁灭!正当仙人们不知所措时,他们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邀请函:如果想要拿回法宝,就必须接受邀请参加一个名为“诛神者”的黑暗卡牌决斗。然而,仙人们与世隔绝太久,对卡牌决斗游戏一无所知。不得已之下,仙人们只能向一个在网络上久负盛名、被称作“幻想欧皇”的年轻人苏咫求助……
  • 又见小狐狸

    又见小狐狸

    大诗人李白竟被狐妖所救,转世重生在王者峡谷时,又莫名其妙成了青丘狐王,于是在狐丞相捣鼓着为他选妃时,李白指着其中一只毛茸茸:“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