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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0000051

第51章

蓝绸带轻轻从眼前撤去淡蓝的屏蔽,眼前漫天遍野的桃红,带着出尘绝世的银色,如云似锦一般,将她整个包裹!

妖妖灼灼,粉腮杏色,白云如烟,从山谷深处轻轻逸出,将这一山的桃红衬得如仙境,抬头看去,山顶处,山脚处,无一不是仙境般的粉粉白白,行在桃花海,如游在云海,一团团或红或白的云从身边游过,痴了她,更痴了他。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一身银红鱼尾曳地裙,在这花海中,如桃花仙子,她突然轻轻转了个身,带起飘逸的长裙随风而舞,这一刻,美在心头,美在天地。

“恣烈,快来,我们去追那朵云!”她回过头来,指着刚刚从谷的那端流溢出的白去叫道。

“好!”他应了一声,抱起似电一般朝那新生的白云奔去,云不过是无情物,人来而无形,人去而聚形,她就这样在云中穿过来,又穿回去,追得不亦乐乎。

恣烈任由她追逐嬉戏,席地坐在树下,此处地处偏阴北,谷外的桃花渐渐零落之时,这里犹是花开如初春,谷的那端有地气升腾,遇冷而凝,这才造就了仙境一般的桃源胜景。

终于,她累得倒在他身上喘息,脸上的红晕如桃花流霞一般晕开,眼波越发得如春波碧水流渼,他爱煞了她的美,低下头来,久久地吮住她的唇不愿放开。

“怎么会有这样的妙地?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好地方,难道真是仙境?”她傻傻地问。

恣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也理解她发问的疑惑,京中的贵人们最喜欢出游,平素也常遣人四下寻找好地方以供游玩,有这样的绝世妙地,早就被人来折腾一空,哪里还能见得到这样的完整的桃花海?

“傻瓜,你说过想看满山遍野的桃花,那没有也得变出有来!喜欢吗?”他搂着她的腰,坐在桃花树下,一阵风吹过,花落成雨,纷纷扬扬。

她突然想起那时在宫中举行的修褉仪式时,随口而发的一句感慨,当时他好像没有说话,岂知就把这事记得这样牢,不由得低下美眸,有丝伤感,有丝甜意。

一朵白云向这边飘来,她突然推开他,跑到十步外,叫道:“恣烈,我要给你跳舞,我从没有给人跳过舞!”

“跳吧!”他扬声道,有他在,不怕她脚下意外伤了腹胎。

一缕痴魂知是谁,

一缕艳魂何所寄,

也许是前世的桃花门前未曾付终生。

肠断处,

春波碧草晓寒深。

遇不得时,

爱不得机,

我有千万语,留与云深幽幽何人听!

她的声音柔媚宛转,舞姿自然流逸,恣烈深深看着她,眼也不眨,这一幕,与梦中的那一幕,如此相似,都带着一种深沉的绝望与无奈,抿紧嘴唇,为她心疼,但是他绝不放手!

银红的衣掀起银红的浪,头上玉簪光润亮滑。舞到着紧处,身轻欲随风,白云伴身而过,指如柔兰,眸寄情深,出了此谷,欲全当一梦!

回程的路上,她紧紧靠着他睡着了,嘴角犹有笑意,恣烈也情不自禁地淡淡笑着,睡着的她,最无防备,多少次梦醒时,她总是两眉深锁,如今总算是笑着睡着的。

他尽心的呵护与爱惜,始终无法让她真正开颜一笑,他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可是对于天下之争,他也绝不放手!一个男人,当天下可以在握于手时,有什么理由放弃?金刀铁马,万人之上,才是他的理想与归处!

美人与天下,我之欲也。

文崈凯自从与恣烈打赌输了后,虽然对恣烈仍旧不驯,但是还是显得恭敬了些,毕竟当时有言,他输了就认恣烈当老大,恣烈也没有为难他,但是也没有委以重任,就让他领着人的三万兵马天天操练去,当个闲散将军,偶而文崈凯的妻子也入宫参谒皇后娘娘,说说家常,每遇到这个时候,恣烈便会体贴地让出给她们姑嫂说话,只命太监们伺候并监视,这是他的让步,泠凤知道,恣烈对自己也从来没有相信过,除非皇上死了。

这一天文家三夫人又入宫参谒皇后娘娘,恣烈笑道:“你这个嫂子,来得真勤。”

“我让她得闲进宫陪陪我,不然我闷得慌,其他的官夫人我又不想见。”那些命妇见到自己,虽然恭恭敬敬,但是一瞥眼间无不是拿一种特异的目光打量自己,她虽不在乎,但是出没有淡然到可是无视的地步。

“好,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奏折。”说罢,他体贴地给她一个玲珑玉球,一个小金弓:“给你赏人用。”

在她唇边一香,这才离去。

这些日子文三夫人常进宫,常常与泠凤聊起腹中胎儿的事,说起腹中渐渐鼓出,有时有异动,三夫人笑道:“接下来还有的闹的,要是男孩子,就会特别皮一些,要是女孩子,听说就文静一些。”

“那么,可千万别动太厉害了。”泠凤道:“还是女儿好些。”

三夫人的目光闪了闪,知道她的意思,轻叹了口气,这位小姑子也算富贵双全,天下无二,可是这样的富贵对她究竟是好是坏?

“哥哥近来可好?”泠凤无意般问道,似乎只是聊家常。

“你哥身体很好,只是最近腿有些伤着了,所以走路有些不太得劲。”三夫人也回道。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泠凤递过手中的茶瓯道:“嫂子,这是将军得来的玲珑球,拿着把玩吧,进一趟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给侄女儿当添妆了。”

“才六岁的孩子,添什么妆,皇皇娘娘真会说笑话。”三夫人接过玲珑球,两袖相交时,一张小字条已经塞入三夫的的内袖,四目一望,三夫人平静收回手,把玩着玲珑球笑道:“果然是个好玩物,玉质如此温润而剔透,雕工也是一流的,妾身见过不少玉玲珑球了,这么绝佳的却是第一次。”

玲珑球内有九层,层层可转,最中心是一粒玉球,确实是罕见,微一罢摇,玉声清脆,极是好听,听泠凤说是将军外面得来的,有句话她深藏在心,不敢对人说,那便是,在她看来,只怕这位杀人无数的将军对她家的小姑子才是真心的,而那位皇帝,实在是一个花心种,若是除去皇帝的身份,只怕她先劝泠凤改嫁,只是此事关及国家大义,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敢擅专,更不敢随意出口……

“好是好,只是玉这种东西,略一雕琢即可,雕琢太过就易碎了。”就像她的心,泠凤淡淡一笑。

三夫人不再接这话音,这话再说下去未免不祥,便有意把话题扯开,说了些东家长,李家短,泠凤问道:“上次嫂子说家里大哥的三小妾怀孕了是吗?”

“可不是,不过,”三夫人又把声音贴近泠凤:“又流掉了。”

“哦?”泠凤一挑眉:“怎么回事?”

“说是滑了一跤,所以把个两个月的身子给弄没了。”三夫人不以为意地道,小妾流个胎,不算什么事,尤其对于正夫人们来说,正是巴不得的事呢。

姑嫂俩相视一笑,对于玉妃流产一事两人心知肚明得很。

泠凤心有戚戚焉,冷笑道:“没就没有了,让大嫂再生一个,大哥也是,做什么左一个右一个地放在家中,当初与大嫂是那样恩爱,现在——未免地大嫂太不公。”

“正是呢,大嫂我看她自大哥纳妾后,清瘦不少,看得我也怕,这些男人有样学样,一个纳了妾,另一个也会学,骨子里都是好色的!只怕你三哥……最近听说常在一个叫烟玉的妓女那儿呢。唉。”三夫人略有些失意地摇了摇头。

泠凤轻声喟叹。天下的男人没有专一痴情的吗?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样?也许文家相对来说,还算是钟情的,就算纳了妾,对妻子仍旧是最忠心的,但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再说什么忠心不忠心都太可笑了!

三夫人走后不久,恣烈从帘后转出,见泠凤犹有戚色,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不开心?”

泠凤冷笑道:“怎么开心得起来?男人纳妾,一个又一个,新宠来了忘旧爱,女人活该守在空闺里,恨死闷死!”

“哦?”恣烈在她面前坐下:“这可不记得我曾经让你守过空闺呀?看来你对为夫的表现还有所不满啰?”

“不。”泠凤笑道:“怎么会呢,将军对凤儿情深爱重,令人动容。”

恣烈看着她,道:“凤儿好像不太相信我?”

“将军说的哪儿话?”泠凤微笑,不是不太相信,而是根本不信。

恣烈笑着也不揭穿她,伸手揽过她,一边细细地给她按摩着双腿,一同看窗外庭园景色,新柳红花,蝶飞蜂舞:“但愿此情可长久,年年相看花千年。”他道。

泠凤掩嘴,娇媚地一笑:“没想到将军也能说这样甜柔的小女儿之诗。”

“我是真想和凤儿共长久,凤儿不信?”

当然不信,男人的话,再也不信。

夜深人静,躺在泠凤身边的恣烈突然睁开眼睛,小心地挪开泠凤枕在他臂上的头,随手拖进一件衣服,从窗口飞了出去,他刚走,泠凤便睁了眼睛,动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空了的床位,她已经猜到他上哪去了。

不多时,玉和宫中的密道悄然开启,玉妃的房中传出不寻常的动静。

“恣烈!”玉妃惊喜地扑上去,恣烈身子微侧,便避开了,玉妃失望地站在原地,不甘地咬咬下唇道:“你究竟想我怎么样?”

“你是娘娘,恣烈能拿娘娘怎么样?”恣烈坐到一张椅子上:“最近他有什么反常没有?”

“你除了这个,就没有话对我说了吗?”玉妃柳腰轻摆,坐到他的对面,魅惑地盯着他的眼睛:“比如,看看我在干什么?”

恣烈冷冷一笑:“我以为你这个时候应该陪在皇上身边才是!”

“他?你不是比我更明白他的身体情况吗?他现在哪里还能宠幸我!”玉妃愠怒地撇过头。

这个女人只想到宠幸吗?连夫妻之间应有的扶助之情也没有吗?恣烈想起泠凤,哪怕是委身于他,也是为了皇上,这个丫头太过痴情,眼前这个女人太过无情。

“现在情况比我想像得要复杂,你一定要更接近他,看看他的行动到底有什么不妥。”恣烈对她下了指令。

玉妃皱起眉道:“怕是难,自从他病后,就不再召唤我,我在元乾宫服侍,常常和其他人一样被他赶出来。”

“之前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恣烈马上抓住这个问题中心。

“以前虽然情绪低落,但是也没有这么冷落我,但是自从半个月前的一天后,就开始不大于我,见到我的眼睛也是冷冷的,有时竟会让我心里底发寒,现在,不要说对我说心里话,就是见到我也和平常的宫女差不了多少,根本不让我近身服侍。”玉妃见他面色凝重,本是聪明之人,马上就理会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他发现了我和你的关系?这不可能啊,我与你的事,我从没有告诉过别人!”

恣烈想起那日雷云开将军的宴会,那件事,就是在半个月前,问道:“他经常一个个在寝殿中吗?还是在书房?”

玉妃见得问得蹊跷,开始正色回答他:“他常一个人在寝殿内,不让人进去,说要静静,只有他贴身的两个太监在里面服侍,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亲手炖了补品要送进去,可是里面两个小太监不让,说是皇上有旨,要静养,也不想吃东西了。我当时生气了,从来没有这么关着门回答我问话的,便命令他们开门,可是那天居然不开,过了好久,才传出话来,宣我进去,可是我看那天皇上根本没有病感,倒像是有些疲倦。”

恣烈点点头,这就是他留着玉妃的原因,女人的心思总是比男人要复杂仔细些,这样的小细节,一般男人不会去注意,但是女人就不同了,而且这样的事,不是一般宫女能到的,一般宫女无法这样紧密地接近皇上。

“我明白了。”恣烈道:“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事成后,你便马上就是皇后!”

“哦?”玉妃惊喜地道:“不用等三年?”

“不错!”恣烈缓缓地将话道明白,玉妃一惊:“真是这样?”

恣烈看着她不答,玉妃慎重地道:“我明白了!好!”

恣烈见事已经完成,不再多说,举步就走,玉妃上前拽住他的手:“恣烈,你为什么从不肯多看我一眼?我记得你以前对我很……很好的!”

她指的是清波苑时吧?那时不过是给她个甜头而已。恣烈心中冷笑了一下,道:“你是未来的皇后,我岂能随意亵渎?告辞了!”

他冷然无情地关上柜子,启动了机关,看着柜子关上,玉妃不由得坐在椅子上,看着紧闭的柜门,落下泪来,就算她是一个以后位为重的势利女子,那也有她的情与爱,而恣烈是她第一次这样真心爱的人,如不是这样,她凭什么这样傻呼呼地听信恣烈一家之言?他说让自己当皇后,却与当今皇后恩爱逾常,仅仅是给自己一个没有用的皇贵妃名号!她不是傻瓜,她只是被爱迷昏了头,明知道也许皇上死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却仍然不由自主地为他去奔忙!

“我就不信,我哪里比她差!”一声压抑的低泣声溢出口来,玉妃紧紧地用手绢子捂住嘴,伏在桌上哭得伤心欲绝:“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只要她!我哪里比她差!为什么!”

握手成拳,重重地砸在桌上,哭得身子一颤一颤。

没有人回答她,正像当初她抢了皇上时,皇后的痛苦也无人看见一样。

回到太和宫,泠凤依然和当时他去时候一样的姿势,他小心地躺下,搂住了泠凤,黑暗中,泠凤睁开了眼睛,毫无睡意,清冷得像冬天的湖水,今夜,注定是女子无眠的夜。

“凤儿,我明日与义父和拓山他们一起去雁云山打猎,得去两天。”一天恣烈练兵回来,泠凤正为他除去盔帽,恣烈突然道。

“啊?这个时候打什么猎?”

“正是这个时候打好,这个时候水草丰美,鹿啊,兔啊的肉最肥,可惜你有孕在身,去不得。”恣烈一伸手,把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等你生了孩子后,我天天带你去玩。”

泠凤笑着应道:“知道!你说过好多次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

“我的凤儿可不要在我打猎时,再与那边的有什么纠葛啊。”恣烈意味深长的道。

“好了,别再提那边的了!”如今说到这事,两人很有默契地用“那边的”来表示。

两天后,恣烈果真与雷云开和拓山等旧部属去了雁云山,雁云山在京外往西不远,一行人一早便起身,昨走,恣烈拥着泠凤道:“乖,好好等我回来!”

“知道!”泠凤笑道:“早去早回!”

恣烈大步向太和宫外走去,泠凤送到宫门外,恣烈回身道:“回去吧,记住我的话。”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泠凤不知心中是松了口气还是沉重下来,恣烈,我听不了你的话。

到得晚间,“我要看书,孙琳你来给我磨墨,嬷嬷和武惠在外面候着吧。”泠凤道,说罢闪身进了金凤那间憩室,房中只留孙琳服侍,嬷嬷与武惠见状,知道必有事情,也不多问,带领自己手下的宫女在门外候命,那些奉命监视泠凤的太监们在不远处候着。

一个时辰后,孙琳传进水去,不时又传出要宵夜,皇后娘娘看来今晚打算要看书到通宵了。

泠凤不动声色地看书,按照上次皇上的办法,只要恣烈出外不归,那么当天晚上就在金凤房中等他。

到得将近午夜,那只金凤的腹部极不为人注意地被打开一个绿豆大的孔,看得见外面的情景,泠凤正在挥毫作画,旁边只有孙琳服侍,于是无声地开始移动,时刻关注金凤动静的泠凤一喜,早就丢下书,守在金凤旁,金凤缓缓一边滑去,底座现出一个一人多宽的地道,皇上一身蓝袍出现在地道口,含笑看着泠凤:“凤儿,我来了。”

“皇上!”泠凤惊呼一声,迎上前去,孙琳识趣地守在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终于等到这一天,凤儿,这条道通向元乾宫我的床底下,今后我们就可以经常保持联系了。”皇上脸上盈满喜意。

话虽如今,但是仍旧不敢常来往,元乾宫的耳目丝毫不比泠凤身边的少,只会更多。

“皇上,上次你晕了过去,恣烈看着,我不能过去看你,现在还会晕吗?”

“不会了,国师来后,我便好了。凤儿,你气色还好,最近可还好?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奶酪小碗,现在有了身子,还能吃吗?”皇上关切地问。

从前没有亲政时,他就是这样关心着自己,后来亲政后,这样的话就极少听他说了。

“不敢吃了。”泠凤低下头抚着肚子:“这对你而言是个耻辱吧,皇上?”

“按从前我会觉得耻辱,可是一场大病后,我想明白了,只有我才是那个耻辱,怎么能怪你呢?你好好保护他,我若是重掌帝位,他便是我的亲生子嗣!”皇上拦住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凤儿,说这话是我真心的。罢了,这样的事,口说无凭,也难怪你不信,你且看我将来的表现好了。”

泠凤笑笑,孙琳转过头来,对着泠凤送了一个“快点儿”的目光,泠凤马上道:“关于恣烈的事,皇上心中有计策了吗?”

皇上面色一正,也很快转入正题:“我想过了,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硬拼不是办法,我手上一丝兵权也无,动辄耳目成群,只有你,凤儿,还有一定的希望联系一些老臣子,这事,说险也险,关键在于抢占先机!”

皇上很快地这些日子以来的计划娓娓道来,泠凤心中又酸又痛,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然而除此外却别无办法!

皇上计划,她未尝没有想过,可是却要让皇上自己说出来,这其中的原因,她不愿多想,只是机械地应道,强令自己的心变得麻木!

“凤儿,这个计划很疯狂我知道,而且风险也很大,但是若能成功,我们便无愧于祖宗了!凤儿,我要让你看着我,变成一代良君!”皇上握着泠凤的手,郑重宣誓,泠凤不去想心中的像波浪一样翻滚的情绪是什么,笑道:“我明白了,皇上,放心吧,我会好好布置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通过胡太医,对了,胡太医是我们自己人,可以放心,我通过胡太医弄到一种药,今天我带来了,就是这个。”他从袖中变出一个一寸高的小瓷瓶:“百香醉仙蜜,无色无味,只要加入酒中,或是任何水中,一丝痕迹也找不着,到时就用这个成事!”

他拉过泠凤柔软而冰凉的小手,把小瓷瓶放在她水中,泠凤突然眼前一黑,好像许久许久的从前,也有人把这样的东西给她?这种感觉太过于空洞绝望,以致于她承受不住这种痛楚仰后便倒,“凤儿!”皇上一声惊呼,孙琳一个箭步蹿过来,催道:“皇上,此处不宜久留,皇后娘娘有奴才保护,皇上快走!”

皇上那句声音有些大,引起了外面太监的怀疑,有个太监在外面问道:“怎么回事,孙公公。”

孙琳平静地道:“没什么事,娘娘看书看得入迷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孙公公请开门,让奴才送定惊汤进去。”那太监是个极精明的人,岂能被这一句话骗倒?

孙琳道:“好罢。”

一边飞快地推着皇上:“快!”

皇上不及多想,最后担忧地看了一眼泠凤,一步跨入地道,金凤无声回归原位,孙琳迅速将小瓷瓶塞进自己衣内,将泠凤抱到桌后,用力掐她的人中,外面敲门声越发地急了:“孙公公,开门,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声音已经开始严厉。

孙琳暗暗叫苦,泠凤却一直不醒,未及回答,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一大群监视皇后的侍卫和太监拥了进来!

“孙公公,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侍卫目光极是冷峻,一扫之间,见皇后伏在桌上一动不动,道:“来人,把孙公公夺下去,仔细搜查!请太医来!”

一个太监飞速去请太医,一个侍卫上来便剥孙琳的衣物,孙琳心中暗暗叫苦,那药就在怀中,早知道这样,那药就不该放在身上,只怪自己思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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