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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0000046

第46章

背后微微有些发冷,泠凤挡住他的手,娇媚地回嗔了一眼,轻声道:“当着大家的面,真是的!”

虽嗔,但是脸上并无怒意,眉生春情,似乎只是羞于人前不敢亲密,她看了下面的文武百官一眼,把他的手推开,恣烈哈哈大笑,在她耳边道:“好,回去再继续。”

泠凤的脸自脖子适时地红了起来,恣烈把玩着她的圆润的耳垂,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的群臣,道:“就为你的这一眼美丽回眸,我现在放过你。”

泠凤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直把玉杯捏出微微的湿润来。

他们在宴度台上交头接耳,底下的人看起来,似乎两人只是在亲密说话,文崈凯恼怒地瞪着眼,文崈山给了他警告的一眼,他离泠凤比较近,泠凤的脸上先是一僵,再是一柔媚,表情微妙,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知道必有事情发生,马上持杯起来道:“卑职们敬将军一杯,愿将军威名永不朽!”

威名永不朽?你当我快死了么?

恣烈笑笑:“文尚书真是好口才,好祝词,既然如此,恣烈便干了!”

文崈山飞快地给了文崈凯一个眼色,看了看杯中酒,文崈凯会意,率领麾下大将轮流给恣烈敬酒,身边人上来为恣烈斟酒,一时间恣烈忙于应付,无睱顾及其他,泠凤给孙琳使了个眼色,孙琳手持酒杯,上前来也为泠凤斟上果露,这时泠凤不小心弄翻了酒杯,孙琳俯身为泠凤扶好杯,正好挡住了众人的目光,趁这个当口,泠凤飞快地掏出身上的小锦囊,塞进了孙琳手中,孙琳面不改色,斟好酒便下去了。

说来长,但是这一来一去只是一瞬眼的功夫,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

晚上回到寝殿,恣烈先去沐浴,泠凤坐在妆台前,孙琳上前服侍缷妆,当嬷嬷与武惠都走开时,泠凤道:“把东西给我。”

孙琳看了她一眼,将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锦囊塞给泠凤,泠凤捏了捏,里面应当还包着一层油纸,是药粉之类,轻轻叹了口气,“娘娘,三思呀。”孙琳轻声道。

“我明白。”泠凤眼中隐有泪光:“可是我别无选择。”

孙琳看了她一眼:“若是将军有事,娘娘腹中的胎儿怕是就保不住了。”

“不会的。”泠凤抚着肚子:“到时我就不要这个皇后的位子,到时……”

正说间,外面脚步声传来,泠凤忙收了声,飞快地弯腰将小锦囊塞进梳妆台下的一个密处。

睡觉时,恣烈将泠凤拥在怀中,灼热的手心依旧烫灸着她光裸的肚子,笑得满足:“这儿,是我与凤儿一同创造的子嗣,不知像你还是像我?”

泠凤看着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是平坦如昔,还没有开始变化,眼里弥漫着一片温柔,轻轻笑道:“希望男的像你,女的像我吧。”

“凤儿要男的还是要女的?”恣烈道。

泠凤微微闪神,男的还是女的?若是男的,万一像恣烈那般太过侵略性,天下又是一场大乱,“女的。”泠凤答道。

恣烈笑笑:“我要男的,我的种就要像我,将来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恣烈,你有没有想过,强取豪夺并不是件好事?”泠凤转过身面对恣烈那双黑得发亮的眼:“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强抢到了,也总有一天要失去?”

“若我不抢,谁知道那东西属不属于我?”恣烈狂霸地回答:“管他将来如何,我要的,我就必须抢到手!谁敢阻我……”

他的眼睛一眯,一股冷冽的杀气迸发,泠凤忙捂住他的眼:“别吓到了孩子。”

他低下头来,亲了她一下:“遵命。”

恣烈抱着她睡着了,泠凤的手伤仍旧未大愈,他搂着她时,哪怕在睡梦中也微微握住她的伤手,不许她乱动,泠凤却迟迟难入梦,心里混乱一团,矛盾重重,一夜难眠,明日便是猎虎之日,究竟哥哥们布下了怎么样的局,恣烈又当如何应对?

一时想着恣烈,一时想着皇上,一时又想着哥哥们,万般烦乱间朦胧睡去,却又梦见自己身着舞衣,正在为恣烈起舞,恣烈深深地看着她,嘴边一抹笑容高深莫测,一时又梦见恣烈在猛虎口中剧烈挣扎,眼睛冷冷地瞪着她,“啊!”不由得一惊,睁开眼来,却见恣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给她拢了拢鬓边有些汗湿了的头发,却并不说话,两人相搂着直到天明,天明后便是猎虎之时,泠凤心中说不出的怪异,勉强闭上眼睛,背对恣烈,佯装睡着。

次日天一亮,恣烈便起身收拾行装,束腰扎腿,装扮得精神爽奕,虎虎生风,眼晴明亮而有神,泠凤也收拾妥当,恣烈突然看了看她道:“你就不要去了,那虎猛得很,你有身孕,别吓到了。”

“不,有这么好玩的一景,我岂能不去?”泠凤笑道:“一定要去,在宫中无聊。”

“由得你。”恣烈笑着瞥了她一眼,督促她吃下一碗锦粹粥。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泠凤见他今日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问道。

恣烈的眼睛滴溜溜在她的眼睛上一转:“你今天的胃口好像不太好。”

她的胃口是不好,叫她怎么好得起来?她的心不住地乱跳,好像有事发生,可是她无力阻止,也不能阻止,强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都这样。”

“多吃些。”恣烈的手在她的头上摸摸:“有我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知怎么的,明知他这句话是不知所谓的安慰,胃口却大好了起来,又拨下半碗饭。

“嗷吼!”

未到操练场,一声嗷吼声振寰宇,地动山摇,夹带着隐隐的腥气,带队仪卫的马匹不由得便惊嘶振蹄,有的马索性马回身就跑,眼前乱成一团,“没用!”恣烈冷笑道:“才听到声音就这样,这样的马未免太没用!”

但是他也知道,这声音,若非素有训练的战马,其他的马听到不是软了脚,便是乱了阵,只因这声音来自于万兽之王!

今日来的操练场平素是用来训练仪队之用,为防马匹四处奔跑和方便人们观看队形,这个操练场的四周是厚厚的石墙,里面的外面是一级级的台阶,由低往高,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可以将操练场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石墙内下有四道门,门后不时传出令人惊心的嗷吼。

“看来你的两个哥哥为了今天,花了少心血啊,瞧这声音,至少五只以上。”恣烈对泠凤调侃道,他与泠凤坐在主台之上,耳边的嗷叫声分外清晰。

泠凤面色开始苍白起来,紧紧揪住罗帕不曾开口,之前知道是一回事,现在亲身置于当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将军,是否先把老虎放出来给将军过目过目?”东边一道大铁门打开,里面跑出一人一骑,冲着主台上喊道,却是文崈凯。

“放出来吧,给大家见识见识!”恣烈挥手道。

“好!将军,这第一只猛虎就先由卑职来献个丑,不知将军可给卑职这个荣幸?”文崈凯笑道。

操练场上的将士们不由得群情激昂,徒手猎虎,没有足够的技高胆大,谁敢这么自行请缨。

“准了!”恣烈大手一挥,泠凤不由脱口而出:“不行!”

她焦急地看着文崈凯,这太危险了!

她的目光落入恣烈和文崈凯的眼中,恣烈微一挑眉,“娘娘放心!且看臣等人献丑。”文崈凯对着泠凤挥挥手,策马回去,回到原来的铁门中,铁门阖上。

“你的哥哥很聪明,这样一来,让本将军不下场都不行,就算是伤个胳膊缺个腿,也不能说他有预谋了”恣烈笑道,毫不把即将到来的的生死相搏当回事。

泠凤咬牙怒视他一眼,恣烈回过头来,给了她安抚地一笑:“一句话,你要是不想今天这场比赛举行,我马上下令停止,你随时随地可以喊停。”

不行,不能喊停,身上沉沉的重担逼得她转过了头。

西面一道铁门在机轧的力量下缓缓上升,一只猛虎从里面猛蹿出来,对天一声猛吼,震得外面场上的柔弱的女眷和胆小之人两腿发抖,天,那大脚足有一个大海碗那么粗!

泠凤是第一次看到猛虎,这些猛虎都是文崈凯从南方密林带回来的,今天第一次露面,猛虎狂暴地转来转去,突然转过身来,冲着显眼主台上,虎睛圆滚,怒光含杀,“嗷!”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场嗷吼,山林微颤,它的血盆大口正冲着她!

“啊!”那些家眷几时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台下一片尖叫,胆小的直接抱头就跑,泠凤面色苍白,但是一动不动,冷然对着冲自己狂吼的虎微微一笑,母仪天下之风显露无遗。

恣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在下面握住她的手,沉声喝道:“坐下!御前失仪,成何体统!”

恣烈的吼声,再加上泠凤镇定自如的表现,台下渐渐平息下来,训练场的石墙这么高,猛虎再厉害也是跳不出来的,最多跳到一半。

就在这时,东门再度打开,那猛虎听得声音,嘴里呼呼低吼,虎视眈眈地盯着那道有异动的门,一道人影一闪,台下又是一阵惊叫,文崈凯从门里跳出来,铁门哐地一声再度关上!

泠凤额上手上全是冷汗,那虎被关许久,怒气勃发,见有人来,嗷地一声猛然向文崈凯扑去,文崈凯一个俯身,从猛虎身下滚了过去,猛虎一扑不中,回身就是一口,文崈凯早有准备,他一跃而起,从猛虎头上蹿过,那猛虎仰头便咬,文崈凯脚一踮,竟是从它鼻子上蹬了一下,落在前面十步远处,猛虎大怒,又是一声嗷叫惊天动地。

泠凤身子不住地轻颤,恣烈皱着眉毛看了她一眼,将她搂到怀里,在她耳边道:“不用怕,你哥哥一定是有了准备了,哪这么容易就死在虎口下,我没死之前,他怎么肯死呢。”

那带着调侃的语气,让泠凤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对他的话却无可辩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心中却也安定许多,定下心来观看。

场中的激斗极是激烈,虎毛是一把一毛地四处飞扬,文崈凯身如灵猴,不时在猛虎身上抓上一把,将猛虎惹得暴跳如雷,在山林中横行惯了的猛虎,招招带风,尾如钢索,带起一阵又一阵腥臭的风,文崈凯不慌不乱,沉着应战,猛虎久拿不下他,不由得越怒,嗷地一声猛然向文崈凯扑来,文崈凯见也逗得它差不多了,大喝一声:“来得好!”

一矮身,从猛虎身上钻了过去,在滑过猛虎的肚子时,他伸手发力一掌打在虎柔软的肚皮上,直打得猛虎一声惨叫,在地上滚两滚,文崈凯揉身上前,猛虎作势欲咬,文崈凯在间不容发间避过大口,抓住猛虎后腿,几百斤的猛虎被他提起来在头顶绕了两圈,远远地掷了出去,砸在地上,轰然一场响,外围将军和家眷不由得雷声吼动,文崈凯跳上前去,一只大拳如锤子,几下将依然凶猛的猛虎的眼睛都砸了出来,失了明的猛虎四处乱咬,文崈凯飞快退到铁笼前,拍拍双掌,那瞎虎听得声音,怒之欲狂,一个弓身便朝声音处扑来,正好扑入铁笼中,文崈凯飞快地关门上锁,人们已经是呆了。

文崈凯大获全胜,现在众文武大臣都在看着恣烈,恣烈冷然一笑,慢斯条理地站起身来,解去身上的外袍,露出里面紧身短打扮,“我要下场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对泠凤道。

坐在不远的文崈山目光灼灼地盯着泠凤,泠凤面前一瓶酒放了许久,在文崈山的目光强压下,她亲自倒出一杯递给恣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哥哥能,你一定比他做得更好!祝将军旗开得胜!”

说罢在他的杯上一碰,率先饮下!

文崈山的眉头冲泠凤皱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拦阻,恣烈笑笑,黑目淡淡地看着酒,微不可闻地冷笑一声,也一饮而尽,众目睽睽之下,拥住泠凤一阵狂热地唇与唇的掠夺,只到泠凤快要支持不住,他才放开泠凤,摸着她的脸:“等着我。”

他的气息是这样浓烈,直直地撞进她的心,他看了她一眼,一个转身便要走,她蓦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不!”

文崈山看着这一切,面色一变。

恣烈狂傲地笑了,眼底的柔情只有她看得见:“天下间,没有人能让我失败!有你这句话,这一个字,我恣烈值了!”

轻轻拿开她的手,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不羁的发丝在风中硬冷飞扬,让她的心突然陷入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空冷中,哪怕皇上当初第一次宠幸别的嫔妃,也没有让她这样伤心,这样如堕地狱!

他是去送死呀!

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今天的猎虎必没有那么简单,必是埋设下了重重陷阱等他去跳的!

他也知道,那酒里下了药对不对!

可是他还是喝了!

泠凤突然一个脚软坐回椅上,死死忍住哭声,为什么这样伤心?因为这个侫臣今日有可能伏法吗?还是因为怕见到一会的血腥场面?那么心中那种唤回他的冲动又是怎么回事?

“娘娘不用担心,一切都是暂时的!”

文崈山见她神色不对,突然站了起来,对泠凤道。

听起来像是安慰,可是泠凤知道,这是警告,要她以大局为重,那么二哥也看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一切都会好的。”文崈山道。

他越是这般笃定,泠凤便越是心慌,究竟除了药以外,哥哥们还设下什么样的圈套?

她勉强坐着,维持她平静面容的维一动力,就是对恣烈的信任,相信他的力量能开天辟地,相信他临去时说的一句话“等着我”,相信哪怕天崩地裂,恣烈也会屹立于天地之间,相信哪怕她在恣烈的酒中下了药,恣烈也一定能回来——她知道她已经陷入,她突然苦苦地笑了,她真的是爱上那个男人了呵,爱他的气概如山,爱他的温柔如海。

可是恣烈不能不死,如果他不死,这个世界就无法恢复平静,如果他不死,她面对父亲,如何面对对她寄于厚望的先帝?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要是恣烈真的回不来,那么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又当如何,她没有去想,或者说,根本不敢想,每日每夜,她枕着他的大手入睡时,将一切当成了习惯和自然,好像这样的臂膀会永远陪她这样走下去。

“将军,按规矩,入内不得携带兵器,只能徒手!”拦在铁门前,似乎面有难色,文崈凯对恣烈道:“便卑职对将军有信心,将军必不是那种人!”

恣烈斜睨他一眼,道:“何必激将?你想搜就搜便是!”

文崈凯很快将恣烈上下搜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兵器,或是可以用作兵器之物,不要说兵器,恣烈一身打扮,连个硬一些的铜扣也没有!一时有些羞愧,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请!”文崈凯不敢再小看他。

“鬼将!鬼将!嗬!嘿!”场外将士发出声声雷吼,振臂欢呼,文崈山冷然而笑。

恣烈在场中依旧闲适得像在宫中闲步一般,向四下挥手,锐利地眼睛看着那个小女人,那个小女人目光空洞与痛楚,一毫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嘴角一丝浅笑,真是个傻孩子!

“放虎!”他道。

“啊?”恣烈这一声惊得全场蜂动,现在就放?因为常言道“最猛山虎”,从山上冲下来的虎是最具攻击力和危险性的,那是一只噬人的狂兽啊,从笼中放出来的虎也一样,在笼中被关多久,它的怒火和攻击力就有多强,一眼看到人,那种迅猛与冲力,是无与伦比的!

文崈凯一愣,高声道:“将军,您说什么?”

“放虎!”

一种傲立于天地的气势,如洪如山,逆乱的眉,凶暴的眼,与虎何异?

雷云开缓缓点头,不愧是他手下出来的猛将,光是这种气势,便不逊龙虎!

“雷将军,这?”文崈山朝雷云开看去,如今朝中,自然以恣烈为首,恣烈不在,雷云开便是众将之首,雷云开毫不犹豫地道:“放!”

没有人有意见,拓山等从生死中一起闯过来的部下见识过恣烈的实力,更不当回事,只是雷云开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文崈凯便不再说话,从东门退出,来到台上与众人一起观看这一幕。

“嗷!”一只猛虎从西门猛然蹿出,两眼如灯,乍一见到外面有个男人,便带着一股劲风,向那个男人扑过去!

泠凤的心提到了喉头,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盯着场中,心跳如鼓!

雷云开与拓山等人不当回事,照常饮酒,就在这时,西门又跳出一只吊睛虎!

没等到众人回过神来,门后疾风一般扑出十几只饿虎!只只个大如牛,眼睛如灯,闪着绿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恣烈的部下开始感觉不对,纷纷站了起来:“不许放了!关门!”

然而说话间,十来只猛虎已经全部被放进了场,饿慌了的眼睛瞪得像圆滚,一见到人,那是连想都不用想,扑爪就冲其势之猛,其形之凶,令人见之胆寒,恣烈蓦地跃起数丈高,猛虎张嘴在空中咬合,咯一声响,咬了个空,恣烈在场中纵跳起伏,灵活自如,毫不显慌张,但是泠凤却已经面色惨白一片。

她的身体感觉虚软,渐渐提不起力来,瘫坐在椅上,眼泪渐渐落下,刚才的酒中放了文崈凯给的“软筋散”,服用之人用后一刻便会感觉全身无力,功力尽失!她现在开始无力,即使恣烈那样强壮的身体,也不可能毫无反应,但也许还可以再撑个一刻二刻的吧?

十几只虎,只只凶猛异常,獠牙在阳光下闪闪着森森白光,那是文崈山饿了几天的结果!现在它们急需人肉,人血,那带着热气的活人!

场上寂然无声,恣烈在十几只猛虎的围攻下,依然不乱,掌掌带风,打得猛虎不敢靠近,但是虎的力气与人的力气终是有差距,拖得越久恣烈越不利,突然有眼尖之人发现恣烈脚下一带,好像身手开始凝滞起来,“将军好像快力尽了!”有人惊呼。

所有人都发现情形不对,“不好!”拓山厉声对文崈凯道:“文崈凯,为什么有这么多虎?你想谋杀将军!”

“这话从何说起,将军自愿猎虎,你们都是听见!”文崈凯冷笑道:“怎么叫做我谋杀?他自己不敌猛虎,关我什么事?”

“混账!”拓山提起斗大的拳头就要上前干架,雷云开一声断喝:“坐下!拓山,你就这么不相信恣烈!”

“可是这么多虎,分明这个小子有杀意!”

“坐下!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雷云开喝道。

拓山逼于严威,恨恨收回手,叫道:“弓箭手准备!”

恣烈的手下手搭弓瞄准,随时准备救人,场内正斗激烈,十几只猛虎嗷叫声此起彼伏,蹿跳之间虎声风声,张大的血口,锐利的爪子,带上就是个死!

突然一声虎嗷叫,一只巨虎被恣烈的掌声击出数丈,呯然落地,血流满地,竟是被恣烈一掌震死!血一出,血腥味激得其他虎更加疯猛扑上去,几口之间就把死虎吃了个干净,没有吃到残肉的的对着恣烈更加暴性大发,恣烈又是一掌击飞一只猛虎,但是却没有击死,雷云开脸沉得像乌云,这说明,恣烈力气开始衰竭!若不能在一刻钟之内解决所有饿虎,那么他就是饿虎口中食!他看了一眼泠凤,泠凤坐在椅上,目光漠然,动也不动,一眼望去,好像很镇定,只是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暴露了她的心。

虎啸声四起,恣烈的手越来越慢,又是一掌击出,一只猛虎飞出,但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却不曾死,只是受了些伤,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拓山不再犹豫,手一挥:“瞄准!”

但是瞄准了,却没有一个人敢放箭,虎皮极厚,一般的箭只能让它们受伤,受伤的虎更加凶猛,就算万箭齐发,一时之间也不能将它们射死,倒是极有可能连将军也一齐杀死,所有人面色凝重,阴云密布。

“嗷!”一只猛虎跳起,一口咬住了恣烈的肩膀,又一只猛虎趁着恣烈防卫时,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其他几张血盆大口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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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雪舞的父母全是医生,却在一次意外中,父母全被大火烧死。才六岁的司徒雪舞,被从小与自己的玩伴钟煜郯带回家,从此做了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在雪舞十五岁的时候,正是叛逆期。雪舞没心没肺的在钟煜郯的羽翼下长大,懂事后,被钟煜郯的献殷勤,懂得什么是爱情。钟煜郯将雪舞宠上天,宠的雪舞不知天高地厚。在她那懵懵懂懂的青春期,经历了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火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