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天太累,原本超级认床的温以安竟然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咚咚咚——!”
温以安还以为是在家里,她哼唧两声,暴躁的扔了个抱枕过去:“温以燃,你别吵我!”
“咚咚咚——!”
敲门声仍在继续。
温以安炸毛了!腾地从床上跳下,哼哧哼哧跑过去开了门,眼还没睁开呢,瓮声瓮气地咆哮:“温以燃,你想死啊!!”
“……”
对方并没有预期的反应,温以安揉了揉眼睛,看过去——
自下往上,灰色棉拖,大长腿裹着黑色休闲裤,红色高领毛衣遮住修长脖颈,然后——
温以安猝不及防撞进对方眼里。
梁景砚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
温以安:“!!!”
她瞬间就清醒了!连带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扑面而来!
奉命过来喊人吃饭的梁景砚看着短短几秒内小姑娘脸色五颜六色变了个遍!
“醒了?”他启唇,“下楼吃饭。”
“啊?哦!”温以安点头如捣蒜,还有些晕乎,蓦地想起一件事儿,抓了抓头发,“诶,梁景砚,你昨天看见我背包——”
“扔公交上了!”梁景砚忽然激动地打断她话,仓促转身。
看那架势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什么鬼?
温以安又挠了一把头发,咕哝:“我只想问问昨天有没有看见我把背包放哪了而已呀!干嘛这么激动!”
—
“阿砚,以安醒了么?”
姚贞静忙着烤土司,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
“喊了无数遍才醒,”梁景砚吐槽,“睡得跟猪一样。”
姚贞静:“阿砚,你待人小姑娘态度好点,别成天跟人怎么得罪了你似的,嗯?”
梁景砚:呵,她还的确是得罪我了。
而且——
梁景砚眼睛眯了眯,回忆起温以安开门的一瞬间。
她穿着米白色海马绒睡衣,帽子上两只长长的兔耳朵,怀里还抱着个河马的毛绒玩具,赤着脚,衬得整个人小小一只,黑又亮的长发蓬松成卷披在肩头,小脸莹白睡眼惺忪,看上去干净无害,就像从日漫中走出的小姑娘,全然没有昨天獠牙尖利的小野猫模样。
梁景砚磨了磨牙,心道这女人不去演伪装者都可惜了。
“听见没有?”姚贞静端了一杯牛奶过来,“学校马上开学了,我让你带着以安到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她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多照顾照顾人家。”
梁景砚拿起杯子喝了口,“这两天我赶稿子,没时间。”
“那反正这任务是交给你了,你走哪都要把以安带着!”姚贞静拍他脑袋,“而且这两天我和橙子订了普吉岛的票,你爸爸昨天飞回来今天又得飞回去,所以这两天家里就你跟以安——”
“噗——”
“砰——”
两个怪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梁景砚惊讶的吐出一口牛奶,后者则是温以安手肘打在楼梯扶手上的声响。
嗷嗷嗷!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指着对方,“您让我和他(她)在一起待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