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什么情况?!我还在想是不是透心凉来着,你还真让咱被扎对穿了啊。”
钦炎原本就是濒死,再被屠四两甩了两圈,又被丢飞出去,真的是半口气都没剩下。
但就在钦炎觉得自己彻底玩完的时候,两科的声音,就像天籁一样传到他耳朵里。
“我是真的要死了吧,想不到死之前,居然听见另外半头猪在说话。”钦炎自嘲。
“我是另外半头猪?你居然能开明到认为自己是半头猪?”带有很有逻辑的问话传进钦炎的耳朵,这次,钦炎惊呆了。
“哇靠,你……你不是睡死了么,我叫了你一天都没叫醒。”
“那叫睡眠质量高!请注意措辞,哪有说自己睡死的?”
“那都无所谓了,反正咱们都是要死的。”
钦炎没有沉入意识海,只是在心里淡定地讲到。
“那倒不见得,你先来看看这把剑。我瞧着有点眼熟,但没印象,应该是你那边记忆里的。”
“嗯?剑?意识空间里的东西不都是你写出来的……”
钦炎下意识地回道,只是当他真的沉浸去之后,看见粱柯手里提的那把短刃,整个猫嘴张大得可以塞一颗排球。
“你认识?这是什么剑?长得还挺怪的。”粱柯看着分刃的剑尖,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尼玛不是剑啊,这踏马……”
钦炎简直就抓狂了,这把武器,他没见过实物,但是在是形象太深入,因为几乎每天他都会用到。
“这是名刀·司命啊!”
作为每天都要搓两把农药的玩家,上到某个段位之后,最爱最恨的装备,就是这个。
即便是二次元图标转化为三次元实物,钦炎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剑的真实身份。
“名刀?不可能,古代十大名剑的名字我都记着,绝对没有有司命剑。”
“这是游戏装备,能保人短时间不死,顺便还给人提点速……”钦炎解释着,解释着,突然意识到,既然名刀在自己的身体或者意识里,如果是真货,那自己岂不是还吊着口气?
“哦,保人不死啊,我明白了。还以为当初写的时候出什么茬子了。”
粱柯之前急着睡觉,意志没跟钦炎说。他写《热爱生命》的时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开始以为自己誊的太糟糕,导致能力无法发动。
现在看来,这把从游戏里出来的名刀,就是《热爱生命》的产物。
名刀的能力,和书中所传达的意志,虽然有出入,但不能算完全不沾边。
“这个回头研究,现在我胸口还疼呢,出了啥事儿?咱怎么被人捅心窝了?”
“你要我找饭吃,又不让我去翻垃圾箱,就咱现在的身份,连工都打不了,只能来打黑拳咯。”
钦炎这个腹稿打了很久,下午在意识海看书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怎么说,才会让粱柯不喷自己。
毕竟迷路的是自己,话说不好被人误会的还是自己。
不过先前以为要死,这些话都不会说给粱柯听,谁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的这么有逻辑,编了很久吧。”
冷静下来的粱柯再一次无情地拆了钦炎的台,让他哼哧哼哧地愣在那,窘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管智障的自己发窘,粱柯朝外面看了一眼,正看见屠四两很嚣张地站在场中,嚷着自己没尽兴。
虽然钦炎在粱柯眼里蠢了点,但归根结底还是大部分智商被分给了自己,现在他们被人捅了,这事儿可不算完。
“就那矮猩猩?来给我说说他的能力。”
钦炎一脸的委屈:
“对,就是他,他是跟诺切科那对一样的通缉犯。大招是杀生之后变得很强,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有多强?”
“他绕到我背后,然后在给我一刀,这段时间,我根本没看见人。”
“真的假的,你没看见?”
“感觉很奇怪,原本我是把他小腿给拍断了的,但是那货开了大,我也没看见他的小腿复原,就猛地人就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我就透心凉了。”
“嗯?”
粱柯听完钦炎的描述,再一次通过肉身的猫眼看了看屠四两,只多看了两眼,就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怎么了,哪里不对么?”
“没事儿了,起来吧。架还没打完呢,捅心窝子的债,得让他还。”粱柯踢了踢钦炎意识体的屁股,捂着左胸,咬牙切齿道。
“但是名刀持续时间很短的,现在怕是过了吧。我刚刚就流了不少血,现在上去,血量不见得够诶。”
“你说这个?”粱柯指着司命上的两个时钟一样的饰品问道。
其中一个指针尚未动起来,但是另一个,则已经走了大概五到十分钟的角度。
“你刚刚说名刀效果期间,是什么来着?”
“保人不死……顺便加点速度……干他个瓜皮!”
明显,没动的那根是冷却,动了一格多的那根,是持续时间。从钦炎先前被捅到现在,也就不到五分钟,也就是说,他的这把意识体的名刀,效果能持续一小时。
钦炎整明白这事儿,立刻来了精神。
特娘个歪歪,给我一小时的无敌,我还怂你个矮猩猩?!
所以,就在豹氏兄弟准备领死的时候,钦炎一声低吼,缓缓站了起来。
“老子架还没干完,你们凑上来想干嘛?抢人头么?”咳出堵了嗓子眼的血,钦炎恶狠狠地瞪了豹氏兄弟一眼。
虽然实际的威慑并没有多少,但有猫在前面顶着,而且屠四两貌似不愿杀他们俩,豹伯还是很自知地拉着弟弟下场。
“哥,那只橘猫为了我们……”豹幺没他哥那么有心思,只知道,那只夸自己有艺术天赋的肥猫,在自己要死的关头,把他救了下来。
憨皮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歪也不歪地盯着钦炎看。大橘原本就不轻的体型,现在在他的眼里,就像山一般高大。
场外的主持人也惊呆了,这只猫也太吊了,被扎了个透心凉,还被放了那么多血,现在居然依然能爬起来。
不就是只肥橘么?!体积大点就能为所欲为了么?!
至于包厢里的夜王同志,则已经不管裆部的疼痛,站起身子,趴在包厢的落地玻璃上,一脸的惊悚:
“九,九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