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鸡鸣之时,正是烽火台守卫交接之时。俞安城外共有两层烽火台,其一层,离俞安城30里,共计16座,每座间隔2里。其二层,离俞安15里,共计8座,每座间隔2里。此等烽火台乃王壶下令建筑而成,与俞安城遥遥相望。
此刻,第一层第7号烽火台下,十数米处,1股部队,约300甲士,凝视着眼前的烽火台,五指紧握腰间短刀,一股凌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三声鸡鸣响起。一众甲士宛如雄鹰扑兔一般,奔袭而至。
此刻正在烽火台下的士兵,打着哈欠,准备骑上快马返回俞安。却不料,身后惊现黑夜夺命鬼,未等其发出声响便短刀封喉,快准狠,一刀毙命。其间不过三五息。
一般的烽火台守军不过30甲士。
再解决了换班的守卫后,剩下的黑衣甲士,随即分成两批,一批换上石水军军衣,骑上马匹前往下一层烽火台。
另一批,270黑衣甲士,则掂起脚跟,轻步极速地来到烽火台上,故技重施一般,对烽火台上的30甲士抹喉。完成这一切之后,270黑衣甲士脱去黑衣,露出里面的军甲。领头之人拿出印有蜀字的旌旗,对着前方摇动。离烽火台数百米处,一名报令兵看见后,也拿出旌旗向后方挥动。一个接一个的传达信息。
这时候离烽火台,30里外的5股部队,每股5000甲士。领头之人,浓眉大眼,身高7尺有余,此人乃蜀国车骑将军,拓拔宏。而其身边之人乃蜀国车前将军,石俊。
“报!16位300人将传来捷报!我方已控制烽火台。”报令兵急冲冲地跑到拓拔宏二人面前。
得到这个消息,二人脸上一喜,便先行率领10000骑兵赶往烽火台,而剩余的15000步足则运送辎重缓慢前行。
说起骑兵,现如今各国并没有好的牧马之地,导致各国骑兵多则两万,少则不足万人。反观蜀国上接西凉外族,时常出军掠夺外族马匹以供自用,所以现如今蜀国骑兵多达六万之余。
第一道烽火台前,石俊与拓拔宏二人得到了下属的回报。
“嗯,这次夺下烽火台,你记首功。”拓拔宏对着下部说到。此人正是领兵夺下烽火台的蜀骁勇将军李赊。
“属下有一计,不知可否行通。”李赊双手抱拳,向拓拔宏献计。
“且说来听听。”
“我等若换上燕军衣裳,进去俞安城内,然后将军率军袭来,然后我等大开城门。燕人如何能挡?”
“不可。”这时候石俊发声,“想必此刻王壶已经察觉烽火台已失,定会设下重重防备。”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拓拔宏询问道,石俊比拓拔宏年轻数年,便与拓拔宏官位不分上下,其文韬武略更是被左大将军所赏识。
“现在,我等拿下烽火台,应当已烽火台为据,排出探子消除王壶的暗哨,令其失去双眼。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壶不知我等,而我等却知王壶,此战未战先胜一半。剩下的等待左大将军到来再议。”石俊摸了摸下巴,“就怕王壶已经探明我等情报。所以且请拓拔将军往俞安城走上一趟。”
“我明白了。”拓拔宏领兵多年自然知道石俊所想何事情,“我留5000人于你。你赶紧造下营寨以防王壶袭击我等。”
拓拔宏很快便点齐10000骑兵,浩浩荡荡地杀向俞安城。
“李将军,你带2500人,去附近山林搜寻王壶的探子,记住每5人一组,每组各打一旃旗,发现了探子马上联系附近队伍驱逐之。剩余的2500则分50人一组伐木造营,切记营地必须围绕8座烽火台而立,每座烽火台上旃旗增一。”石俊如是的吩咐到。
“末将领命。”说完便李赊便急匆匆退去。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将王壶骗出来。”石俊向俞安城方向,眼中稍有不安。
且说俞安城内。
“第一道烽火台的将士没有回来?”王壶看着负责管理烽火台的校尉,“这就麻烦了。”
“将军,两道烽火台应该是丢了。”
说话之人乃王壶军师乐巳,受封安军令。
“呼!”王壶长吁一口气,“你回去彻查今日所有回城的将士,以防蜀人混入。”
“得令!”校尉得到命令后立马回营,此事可非同小可。一但有误便是人头落地。
“乐巳,命人封锁城门,派出探子查清蜀国多少兵马,在何处驻营。敲响军钟,号二声!”对于蜀国的来犯王壶很快便反应过来,做出对策。
“得令!”
铛!铛!一声钟响,意戒备。二声钟响,意敌袭。三声钟响,意出征。
这是俞安城的规定。
“敌袭?王大黑脸不会又骗人说搞什么演习吧。”文伯尘揉了揉被操练的身体,“真的是折磨人,不就偷吃几个白面吗!”
尽管嘴上嘟囔着,手里的功夫却一点不慢,很快便穿上军装,随后便前往操场集合。
石水军士足共计5万人,其中1万5千士足坐镇后方的俞拱关。此刻俞安城内能战甲士不足2万5千。
2万余甲士形成数个方阵,手握长戈,腰悬长剑,矗立于操场之上。王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严肃的脸上也多出一丝笑意。自从40多年前,燕国大败给齐国,目送齐国成为乱世霸主以来,燕国的强兵悍足仿佛消失不见。
“苏奕!”
“末将在!”
“你率领5000人,前往津山造营,以保证俞关粮道不失。顺便通知俞关守将,让他安排一部分足夫以便造营。”
“末将领命。”部将苏奕领人离开了操场。
“剩下的各位,3000人一组,只需要看守西,北,南三门,每2个时辰换一次班。乐巳你来安排他们。”说完便准备离去。
“报!王将军,西门外一只打着蜀旗的队伍,在门外叫阵。”
王壶皱了皱眉。这个逼崽子不造营直接跑过来叫阵?哼,想试探老夫。
想到这里,王壶不紧不慢地点了5000甲士以及副将,缓缓出城迎敌。
拓拔宏想试探王壶,王壶也想试探拓拔宏。
王壶手持关刀,骑着棕红色战马,身穿战铠,英姿飒爽。于之相对的拓拔宏则虽然更加年轻,不过也缺少王壶一般的气势。
“在下蜀国车骑将军拓拔宏。阁下便是燕国武信侯王壶吗?”
“我记得,我应该是被封为什么捞莫子武信侯。”王壶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忽然语气一变,“不知阁下蜀军为何夺走我国烽火台,以及率兵进入我国疆界所为何事?”
“哈哈哈,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试一试阁下,闻名于天下的武艺。”拓拔宏答非所问。
“试试老夫的武艺?你嘛暂时还不行,凌涛!”王壶见其答非所问,对此便了然于胸。
“末将在!”
“去跟这位蜀国车骑将军好好玩玩。”
“是!”
“王将军,你这是看不起我吗?”拓拔宏见来者乃一无名小辈,眉头微皱。
“哈哈哈,如果你能战胜他,我便于你一战。”
“好!王将军一言为定。”
“那是自然!”
拓拔宏手提长枪轻踢马腹,走到阵前,与凌涛相距不过20步。
凌涛手持阴阳双股剑,阳剑粗而短,阴剑细而长。一阴一阳互成攻守。
咚咚咚!
城墙上,鼓声大作为这场阵前斗技,增添一份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