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小玉,一会你跟着我。”
钟迟暮交代了这一句,就看着温珣和钱多多向这边走来。
俊男靓女一步步走近。
钱多多挑了挑眉:
“嘿!”
钟迟暮笑了笑。
几分钟后。
“好了,可以了。”
温珣结完阵,看着其余三人准备投入试炼。
一阵强列的光闪过,几人消失不见。
钱多多有意识后,就感觉到自己坐在一个硬位上,她扭头看看旁边,果然,温珣待在她身侧:
“看场上。”
他低声说过这话。
钱多多这才看见正前方的竞技台,她眉头一皱,表情瞬间严肃。
小玉在旁边解释道:
“这就是试炼场,所有世家子弟的比拼场所,而且是要排名的。”
“这比拼没限度?”
钱多多惊讶地看着巨大得一眼勉强可以望到边的竞技场。
小玉摇了摇头:
“这要看你的对手了,不过来参加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和小姐,大家一般都是点到为止。”
温珣看了看场上空间,又问了一句:
“这场地够吗?”
钱多多眨了眨眼,够吗?
小玉倒是毫不意外:
“竞技场旁边有一层看不见的防御层,我们不用担心这个。”
钱多多关心问道:
“关心哪个?”
她皱了皱眉,声音暗了一些:“是火族,他们,来势汹汹。”
几人交谈瞬间,旁边已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
钱多多听着小玉说话瞬间,眼角余光瞥了瞥身边人,她示意温珣。
温珣早已将周围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小幅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钟迟暮神情严肃,他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打,频率低沉。
似是叹了口气,他眯了眯眼,轻舔薄唇,整个人突然就像待时爆发的狮子。
小玉知道公子这是紧张了,也压下心中一口气。
钱多多却觉得奇怪。
如果这世界的人寿命真有这么夸张,那么就她目前看到的,实在不是很,让人,敬畏。
就算那个火族还没到来,这周围人的实力,确是没有一个比得上玉石君的。
温珣在一旁突然一声轻笑,像是知道钱多多心中所想,他轻轻转头,凤眼微眯,下颌指向一个方向。
钱多多见状向那边看去。
对面。
“玄哥哥,你坐这里嘛。”
楚歌一身火爆身材被紧身旗袍拉扯得更甚,她就那样吊儿郎当得端坐个二郎腿,仍不忘勾引自家少爷。
玄清镜还没说什么,柔柯已将自家少爷挡个干净:
“楚歌,麻烦你坐正了,有点玄家的样子。”
他话语不客气,楚歌挑了挑眉。
她听话。
随即坐直了身子,两肩之间下沿那个只露脖颈的口子,也渐渐随着她动作的拉伸而逐渐下移。
一些若有若无的弧度显了出来。
柔柯叹了口气,他和这女人从小吵到大,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听他的话。
二人斗嘴之间,玄清镜看了看身边玉常觞和轩阑罗二位:
“怎么样?”
玉常觞也是被这么大的阵仗吓到了。
修炼之人本就五感清明,以他的视力,若是也将将看到竞技场的对面,那么这场比赛,又或者是他们口中的“交流”,才真的让他有点吃惊了。
突然,他眼神严肃了。
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玄清镜自是没有错过这微表情,他看得出来,之前的客套礼貌,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半分不比他疏忽,唯在这时,似是真情流露。
他眼神前倾,似要寻找,却并不费力。
零零散散端坐着的人群里,一对璧人格外显眼。
他眉头轻佻,本以为这次遇到的两个人已是绝色,却与对面二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倒不是相貌。
他见过的好相貌的人多了去了,这两位,不是简单角色。
那个男人。
他看似还像刚才一般松垮坐在位上,脊骨却有些直了起来。
温珣看的到对面的异状,却不在意。
他此时有些不爽,旁边丫头已经盯着许久,很久没把注意力再放回自己身上。
“男人,也可以穿鹅黄色啊。”
钱多多情不自禁,温珣黑了眉眼。
穆府。
穆灵偃手上伤口已经包扎完好,心中却生出一丝不祥之感。
“小姐,她带回了两个人,还要求让一起去参加试炼。”
丫鬟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眼神阴沉,嘴唇抿紧,却不发声,眼神示意。
“两人实力,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丫鬟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
她呼吸似乎放轻了一些,就算如此还是不可轻举妄动。
她习惯了在冰面上跳舞。
每一步走不好,就会坠落,死亡。
她眼神变得飘忽了起来,心中还在打算。
丫鬟却又说了一句话:
“旁的人都说——”
“我什么时候教会你吞吞吐吐。”
她声音冰冷。
丫鬟似是想起了什么,吓得连忙跪下:
“是!是他们说!穆大小姐带回来的,是她的男宠!”
穆灵偃这才闪过一丝惊奇,声音平缓却有张力:“不是说,去打猎了吗?”
丫鬟声音已经瑟瑟发抖。
两人一坐一跪,一表情坦然放松,一忐忑不安惨白脸色,这一刻形成极大对比,硬生生从这静谧屋子生出几分诡秘来。
“是去打猎了,好像是,好像是射伤了——”
她声音忽的变大:
“对!就是射伤了!奴去看了!”
她十指紧抓地面,指缝间满是灰尘却毫不在意,似是想出了答复所以不再担忧。
“奴去看了,那个男子,虽是面色苍白得不见血色,却别有一番风味——”
她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白色虚影晃过眼睛,她再次睁开眼来,已是鲜血滴落。
不敢抬手扶额角伤口,她乖巧伏在地面,这一刻却像是放松了气。
这种方式发泄,还算是好的。
“穆大小姐挑男人的眼光也是你一个丫鬟能议论的?”
她声音讥讽,丫鬟却知道这态度不是对着自己的。
“别有一番风味?”
她又念了一遍,似含有深意。
丫鬟不敢接话。
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斗了这么多年,倒是不见她对这男色有何“见解”。
无所谓,她的,她都要。
“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