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这是要去找钱姑娘吗?”东蒹葭跟在温珣后一步一个问题。
温珣悠闲走在小路上,他扇扇折扇,微微歪头,算是回答了东蒹葭的问题。
东蒹葭看着周围的荒山和庄嫁,她表示不理解这些聪明人为什么都喜欢把大本营设在这种地方?但是她看见温公子一步一哉心情很好的样子,她也由衷感到开心。
公子有多久没有这么自由的向外界表达他的情绪了啊。
东蒹葭微笑地跟在他后面。
“蒹葭,她看见我会开心么?”温公子步子停顿了一下。
东蒹葭挑眉,嘴间笑意更深,她说道:“会的,公子。”
“会吗?”温公子呢喃两句,不再说话。
雾南山北部瀑布。
“让你们练毅力,都给我忍好了!谁敢下来今晚没晚饭!”钱多多站在溪水旁一石头上,常年被溪水冲刷的石块光滑无比,她却站得妥实。
“李二!你怎么回事儿!一大男的能不能给我站好了?中午吃饭没?”钱多多叉腰大骂。
李二苦着个脸,一边忍受着瀑布冲压之痛,一边努力站直身体,苦逼李二心里默念: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点吧!谁来救救我逃离这个小魔女的掌控啊啊啊啊!
刘楚六人站在瀑布中间。
没错,钱多多一人给凿了一个洞,他们不仅要承受冲压之苦,还要保证自己不能被冲下去。
按钱多多的话说:“这叫领导者应受的苦难。”
六个人算是相互比赛,彼此不妥协,瀑布完了跑步,跑步完了瀑布,就这样进行着最原始的训练,他们有着野兽般强硬的意识力,直到撑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去,前面休息的人把他扶起来,再轮到下一个人,成日成夜的训练,增强的不仅是他们的肌肉强度,还有彼此间越来越亲密的关系。
钱多多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很好,事情在随着她的预想方向进展,在这诸事皆顺的情况下,有个人来了,把钱多多平和的心境打乱了。
温珣不远万里地来了。
他并没有看到如他所想的钱多多脸上灿烂的笑容。
温小侯爷表示内心有那么一丝失望,好吧,是很多,但他并不打算把它表现出来。
于是,温小侯爷开始演戏了。
“蒹葭!不是让你带路吗?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温珣一脸疑惑地看看山瞧瞧水,无辜得像被拐卖的儿童。
东蒹葭不可控制地抽了抽嘴角,从她自小跟在温珣身后到现在,她从没看见过温珣这么自然的”撒谎”,她不得不承认,那个一脸弱智表情一本正经演戏的是她主子,是她足智多谋的温小侯爷。
场面近乎尴尬的静止了几秒。
温珣见没人配合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和呆在石头上的钱多多打招呼:“最近,怎么样?”如果不是喑哑的嗓音和不自然的语气暴露了他的情绪起伏,温小侯爷自觉自己演的还不错。
钱多多就那样站在石头上。
目光呆滞得像只猴子。
她前世怎么也甩不掉的冤家啊,处心积虑不惜以身为毒让她越陷越深却情难自禁的男神啊,谁能告诉她,那个眼神闪躲不定像个刚开窍的小子的人,是谁?
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过对话,仅仅是眼神的暗示和控制不住的心跳,似乎揭示了俩个人美好的开始。
但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他们一个是披着幼龄小萝莉外皮的神经病老阿姨,一个是从小心机到大的鬼畜小侯爷,这两个人的开始注定不寻常。
钱多多依然站在石头上,她实在没料到温珣竟然会来找她,他可是,别扭的很。
她有点不知所措,站在石头上盯着温珣,一如初次见面他在茶楼阁楼上喝茶时她盯着他。
她好像已经忘了她的团队在旁边累死累活地训练,于是,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她盯着温珣,几百个赤裸上身的汉子和身材可人的妹子盯着钱多多。
然后他们盯着温珣。
温珣早已习惯承受万千人的注目礼,他丝毫没觉得不适,除了钱多多的目光有点那么让人,呃,惊喜?
他自然走到钱多多身旁,又很自然的把她拉下来,温声道:“别站这里,有点危险。”
瀑布里的人疯了。
训练他们几天的女魔头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个纯情丫头?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么惨嘻嘻在这苦练,你俩在那边花前月下?那能让你俩成功秀恩爱?
刘楚早就耐不住了。可他有点害怕钱多多训斥加罚,前几天罚的最多的就是他和梅斯,他决定不可以坐以待毙,抢女人这种事情上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他开始撺掇梅斯,说道:“梅斯,你看你看。”
梅斯目不转视,用行动表示他知道。
“呵,”刘楚挑了挑眉,“这样,你要是这次帮了我,下次挨罚我替你掩护!”
梅斯缓缓移动眼神,仔细思考了一会,他又斜眼瞥了刘楚一眼在观察了钱多多和温珣相互“依偎”的样子,他定睛看了温珣一会,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他被水冲刷的淡粉色的嘴唇缓缓张起,开口说道:“那男人不简单。”
刘楚怒了,能搞定钱多多的男人他当然知道不简单,但他们可以让这件事变简单呀!
他被水捋湿的睫毛一簇一簇,浓黑的瞳孔紧紧倒印着那距离相近的两人,牙齿咬了一下嘴唇,不再说话。
镜头回到温珣和钱多多莫名的小暧昧里。
钱多多终于从石头上下来了。
她瞅着脸颊轮廓还尚年幼的温珣,原来好看的人小时候依然好看,线条分明的鼻梁,凹凸有致的眉骨,钱多多仔细观察过温珣的唇形,别问她为什么要观察这种东西,这就像每个男人都想看玛丽莲梦露飘起的裙底一样。怎么说呢?明明也不是那种特别诱人的唇型,肉得恰到好处,美的情不自禁,微微凸显的唇珠,带着莫名的光泽。他平常嘴唇都是微微抿着的,唇线抹成一线,稍稍弯曲的弧度,怎么就,那么想,去撸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