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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0.1

正午,昨夜的雪正在阳光下融化。这时候的阳光虽然明媚,但是终究没有能使空气变得温暖多少。上官隐娘明确地感知到这个殷王历第七百三十六年的冬天是她这十二年的人生历程中最寒冷的。即使她穿上了她最为保暖的白狐裘衣,在这去往北林苑的路途中,她的脸颊、手指和耳朵也在寒冷的风中逐渐的麻木。

今天早晨这支队伍启程时,上官隐娘才好不容易才让父亲大人点头同意,让她和这支队伍一起出行。在支队伍里有三十个人都是从驭风卫里挑选出来的精锐铁骑,父亲这次让他们随同出行唯一目的便是要去铲除一伙最近两个月以来经常出没于北林苑附近的强盗。听说那伙强盗个个都杀人不眨眼,就在一个月之前,居住在荡城五十里之外的百姓都遭到了那伙人的打劫和屠戮。更为可恨的是,他们还会杀掉百姓的丈夫、父亲和兄弟,抢走他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这些都是梁伯侯府的下人告诉她的,她自己原本还无从辨别其真假,但今天却从大哥的口中得知,原来父亲早就下令让荡城总管派出不良人去协助乡兵追捕那伙强盗,可是过了半月有余,那些被派出去的不良人都已经成了浑身发臭的死人,他们的尸体于昨日夜间才被几个乡兵给带了回来。

自从上官隐娘记事以来这大概是梁地发生的唯一一桩大案子。梁地民风质朴而剽悍,治理不易,古往今来都是大殷王朝中律法最为严苛的地方,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敢在梁地兴风作浪、胡作非为的只怕世上还没有几个,特别是现任的梁伯侯又是以铁石心肠闻名于朝野的这种情况之下。

上官隐娘还没有自己的马,她这次只能和以前一样和三哥同骑一匹马。三哥的马走的很慢,以至于她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人群中父亲的背影了。父亲骑马时喜欢走在最前面,因为他们这是要去和敌人交战,作为主帅父亲从来都不喜欢被四面八方的甲士所保护,他需要给他的将士们无所畏惧的榜样,在父亲看来一支军队能否赢得战争的胜利依靠的就是自信和血性。她心里很清楚,身为一方诸侯,如果麾下要是没有一支勇猛的军队就无法在统治地域对实施有效的控制和威慑,也无法保证一个家族血脉很好地延续。

“隐娘,”三哥扯了一下缰绳,让他的黄骠马克制了想要冲上去寻找兄弟的念头,然后又把水囊递给她,“喝口酒吧,可以暖暖身子。”

她很拿起水囊喝一口酒,那毕竟是五姐亲手酿造的青梅酒,可是她一想到三哥这么做无非是觉得她还太小,身体太弱需要精心照顾,就没有伸出手去接水囊。

“不用了,”上官隐娘盯着三哥的后背,如果三哥转过头来看到她满脸的不高兴,便是她的目的,“我从不喝酒,也不会喝酒,更不需要喝酒。”

三哥笑了一声,笑容依旧潇洒和难以捉摸。他摇了摇水囊,水囊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上官隐娘判断那里面的酒不多了,最多只有两三口而已。“真的不喝?”三哥朗声道,“那我可就得喝光了,等会要是有人后悔了就别生气,谁要是生气以后就嫁不出去。”

“谁稀罕生你的气。”上官隐娘哼了一声,一手将水囊夺了过来,打开木塞,就把酒往肚子里灌,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喝酒了,她喜欢青梅酒的香气和甘冽。

“隐娘,”三哥用异常镇定的语气说道,“你看前面,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三哥在黄骠马的脖子上拍了一下,黄骠马就向人群中奔去。

他们追上了队伍,距离他们最近的是一个父亲的侍卫长,名叫王休。黄骠马刚刚停下来,上官隐娘就听到王休怒骂了一声:“这些畜生,简直和骨奴人没有区别。”王休跟她说起过,他有一个弟弟现如今正在玄唐武卒中任职,每天都有面对骨奴人的危险,她疑惑地想,这世上又有什么人能够和骨奴人的可怕残忍相提并论呢?

她的目光越过了三哥的肩膀,她看见前方队伍中的一人一骑奔向了远处,远处有一颗白杨树,白杨树下用一根麻绳吊挂着一具尸体,尸体身上不着寸缕,尽管尸体的面部血肉模糊,但只要不是傻子和瞎子都知道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如果尸体还是热的,”三哥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怜惜。“今天说不定还有能捉住他们的机会。”

上官隐娘没有说话,她只看了一眼尸体,她被吓到了,但不是因为那具尸体的缘故,而是被三哥的表情吓到了。三哥的表情太过于冷静,冷静得近乎于无情。三哥的目光锐利且具备常人在这种年纪难以拥有的洞察力,他的脸颊瘦削,再加上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使他整个人显得既冷酷又残忍,就像是一只精力旺盛的小豹子。

“你居然没有吓得叫出声来,”不知什么时候二哥也靠近了他们,二哥笑得看似天真无邪,但笑容中却满是邪气和阴郁,“小妹,你可真厉害,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二哥这个人不像三哥那样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言语总是会有那么一种刺耳的感觉。上官隐娘想在他身上找出一点让人觉得亲切的东西简直要比登天还难得多。

“这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上官隐娘故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可是上官家的人。”

二哥敛去笑容,他不笑的时候面庞要英俊得多。他摸了摸上官隐娘的头发,轻声地揶揄道:“小妹,你不愧是往后的一代侠女。”

“这不用你操心,二哥。”上官隐娘知道二哥这是在笑话他,她也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看,反正二哥也不会在乎。

三哥的黄骠马忽然往前走,前面的人纷纷让路,他们通过了武士甬道后,那具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在尸体的小腹上有几处血迹,像是文字,但是她看不清楚那上面写的是什么。而后大哥骑行到尸体旁边,低着头朝着尸体上看去,将那些字念了出来:“杀人者,布衣人。”

大哥还没有抬起头,军卒中就有人大声喊道:“是布衣军!”

“君上,在下本以为兖地的布衣军早已被肃清,”对父亲说话的是是他们六个兄弟姊妹共同的剑术教师钟离无缺,他长着一只鹰钩鼻,眼睛里时常会露出阴鸷光芒,“今日看来,或许还有一些余孽存留于世。”

“布衣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大哥的表情像是不相信布衣军会滥杀无辜。

“大公子,”钟离先生面无表情地盯着大哥,“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梁地百姓觉得他们不安全,百姓自然会因为这样而对君上不满,而百姓们的不满情绪就很有可能促使他们加入布衣军。”

“可是布衣军又为什么非要把杀人的罪证留在尸体上,”大哥道,“这不是摆明了说这人是他们杀的吗?”

“大哥,”二哥慢悠悠地从武士甬道里骑行出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何处,平常的百姓如何敢来这里?他们将尸体放在此处无非是作为一种宣战和挑衅罢了。”

大哥终于明白了,但他的脸上依然有困惑。在上官隐娘的眼里,大哥不是比二哥笨,而是太善良了,他同情布衣军,也就不会布衣军往坏处想。上官隐娘对于布衣军的名字也并不陌生,在奶娘的故事里,他们最早是出现在十九年前,是一些平民为了推翻暴君赢叔牙的统治而组成的一支起义队伍。

其实,最初起义的布衣军不过就只有一千人左右而已,攻打的城池也仅仅是限于王域的北境,但是,在他们号称替天行道发动起义之后,又派人联络了各地落难和不满朝廷的百姓,其中有不少的百姓都响应了他们的号召,加入了布衣军,甚至于有的富商巨贾也在布衣军发展壮大了之后加入了他们的阵营,给了他们粮草兵器上的资助,才让他们的队伍短时间之内迅速壮大了。

布衣军壮大了过后,人们才知道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叫高恩的人,高恩自称是布衣军的大将军,后来,那个高恩把布衣军除了老营以外的兵力分成了八股,分别交给了八个渠帅所统领,然后又让那八个渠帅带着自己的兵进入了八方诸侯之地,妄图全面侵吞大殷王朝的土地。可布衣军最后还是失败了,后人评价,他们的失败是因为高恩是个不懂兵且自负之人、一个想用鸡蛋撞破石头的人和一个只知道痴心妄想的人。

上官隐娘不忍心再去看那个可怜人的尸体,她一转头,就看见了面若寒冰父亲,父亲坚毅的脸因为克制怒意而可怕的扭曲,毫无疑问,无论这伙强盗是不是所谓的布衣军,把尸体吊在属于上官家族狩猎场的必经之路上,这种做法绝对是一种对于梁地统治者地位的挑战。父亲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他绝不允许耻辱。

“爹,尸体还是温的,”大哥下马后,脸色难看地用手摸着尸体,抬起头来凝望父亲时,表情中有悲伤的神色。大哥作为上官家这一代的嫡长子——梁地之君的继承人,想要捉住强盗的心情不比父亲差多少。“他们跑不了多远。”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从地里捡到了一颗豆蔻,他继续向前走,而后猛地一回头,“父亲,这些豆蔻都撒在了去黑石乡的路上,”

“君上,”齐婴在父亲的右边,舔了舔嘴唇,他是父亲的侍从兼任掌旗官,红底黑字的梁伯侯旗帜正被他的手紧握着,“就让小人带人去追吧。”

大哥把一些捡到的豆蔻放进了那具尸体的嘴巴里,这是梁地百姓们传统的丧葬礼仪。他从地上抓起了一点雪擦掉了手上的血迹过后,面带忧伤地说道:“可是,父亲,万一这是那群畜生给我们故意布下的迷魂阵如何是好?”

“大哥,你也太多疑了,”二哥笑着说道,“那些人虽说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可不见得有多么高明。”

“才不是呢。”上官隐娘替大哥说话,因为大哥对她更好,她对二哥做了一个鬼脸。“大哥做事总是要比你谨慎多了。”

“好了,你们兄妹两个别吵了,不管是不是迷魂阵,这总是一条线索,”父亲坚定地回答,“大家一起出发,进入黑石乡后分散搜寻,如果抓到他们后就马上带到我这里来。”

黑石乡是一片在荡城西边的土地,这里遍布各种各样的岩石,土地贫瘠,山丘林立,道路崎岖,耕地在荡城周围十乡中是最少的,只有六千多亩土地,人口还不到一千户。

飞鸟尽,走兽藏,雪已融化得很薄,上官隐娘看着雪地上留下浅浅的马蹄印记,她就更加觉得替大哥出头是正确的,因为那伙强盗至少还知道用布裹住马蹄,不会让人察觉到他们在雪地里留下的踪迹。她并没有把追寻强盗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开始了对春日之后的无限遐想,她兴许可以和父兄在雄鹰展翅高飞的季节里去北林苑,说不定还不能射中一只公鹿,到时候梁伯侯府的人就都不敢小瞧她了。

就在上官隐娘想象之时,队伍就分散了。他们有的往左过了木桥,有的往右进了柏树林,剩下的十个人都一路向黑石乡的尽头追去。三哥的黄骠马本就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它奔跑起来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她不得不牢牢地抱紧三哥,把脸贴在三哥的后背上。她十分清楚三哥的骑术非凡,但他一直也没有超过父亲和大哥,他从来都不会那样做,因为他是庶出子,还有她和五姐,他们三个是一母同胞。二哥的母亲是李茯夫人,李茯夫人的身份虽然比她的母亲高贵得多,但也只是父亲的一个如夫人而已,在旁人的眼里二哥和他们三个的地位差不了多少。

到达一片红木林时,上官隐娘看见了不可思议的炊烟,队伍进到红木林后,发现在树林中的一个小湖边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外两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正在把五个女人赶往一个并没有养猪的猪圈里。

那两人发觉了他们来了之后,立马拔出了身后的铁剑,同时吹响了口哨。他们十骑包围两人后,从茅草屋内又冲出来了十五人,他们有的持生锈长矛和鱼叉,有的只是拿着砍柴用的刀,有几个人还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和鱼鳞甲。而这些人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在头上系上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麻绳,表明了他们是布衣军的身份。

“你们投降的话,还有一条活路。”大哥骑到了最前面,他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他的容貌更像是主母那样和蔼,而不是和父亲一样拥有刚硬坚毅的轮廓。“还不快放下你们的兵器!”

强盗们没有听从大哥的好言相劝。

“离儿,他们没有活路可走,动手!”这是父亲的命令,父亲的命令一向没有人会违背。

上官隐娘刚刚从右脚靴子里抽出匕首来,被包围的两个人就一命呜呼了。他们一个人的脑袋被踩烂了,另外一个人的脑袋被王休一剑砍掉了,他们死的真惨,不过她可不会同情这些作恶之人。

大哥的坐骑一声嘶鸣,双腿人立,原来是一个强盗的鱼叉差点刺进了大哥的左腰,大哥匆忙中拔出剑,削掉了那人的半个脑袋。之后,所有人都向强盗冲去,在重甲骑兵的强力冲击之下,强盗们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而驭风卫的兵卒无一伤亡。最后有一个被三哥砍断了右手的强盗想趁着混乱去骑马逃走,却被关进关进猪圈的一个女人拉住了,那个女人咬下了他的一只耳朵,是二哥上前去结束了他的痛苦。

女人们被放出来后,父亲下令让几个府兵送她们回家,王休告诉那几个女人:“你们要记住,这就是对抗梁伯侯的下场。”

“王休,”父亲喊道,“带几个人把尸体抬进屋子里,然后放一把火烧了。”

王休回应道:“是,君上。”

上官隐娘没有能用上她的匕首,实际上她的这支匕首从来也没有用过。她将匕首放回去之后三哥去大哥旁边。大哥呆呆地望着那个失去半个脑袋的尸体,脑浆和血液流进雪里,加速了雪的融化。

“大哥,不必太在意,”三哥道,“他们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这样杀死他们算是便宜的了。”

“错儿,”大哥低声道,“我本以为布衣军里都是些受苦受难的穷人,他们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战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难道不是违背他们的初衷吗?”

“大哥,依我看这些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布衣军,”三哥道,“布衣军十多年前就被剿灭了,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打着布衣军名义的土匪。”

大哥听到三哥的解释像是舒了口气似的,他望向燃烧起来的熊熊火焰,火焰燃烧了一会过后上官隐娘闻到了烤肉的焦香,是人肉的香味。

然后,他们把火焰丢在了身后,带着胜利回归。

人肉的焦香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上官隐娘突然听到了来自身后的一种稚嫩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不禁会让她联想到刚刚冒出土壤的植物。她向后看了一眼,一只背部皮毛被烧伤的小白狐正追着三哥的马,她看到了那只小白狐的眼睛,她感觉小白狐是在追着她跑。她拉扯三哥的衣裳,叫他让马停下来。三哥的马停下来后其余的马也都停了下来,他们都看着她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她爬起来抱住了小白狐,这时小白狐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怎么了,小妹,你想吃狐狸肉了?”二哥又在拿她开玩笑,她讨厌他。

“隐娘姑娘若是想吃狐狸肉可以把这狐狸交给我媳妇,”王休哈哈大笑,说道,“我媳妇炖的狐狸肉那可真是一绝。”

“我才不吃它,”上官隐娘道,“我要把它带回去养着。”

“我没有听错吧,”大哥道,“小妹,你养只狐狸有什么用?”

“它和我一样,我们都没母亲了,”上官隐娘低着头,想起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母亲,母亲在她出生时因为难产大出血而死,她总觉得是她害死了母亲,她看着小白狐身上那块被火焰灼烧的地方,“它受了伤,我不把它带回去,那它就死定了。”

“就由着她吧,”是父亲比较柔和的声音,“咱们走。”

上官隐娘上马前看到了三哥惨淡的笑容,有谁能懂得那笑容的意义?她不懂,应该说是不完全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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