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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坟之上

云问天此时哈哈大笑,这笑声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他平静的向孟二说道:“十二年前的那一个冬天,在青牛镇上,一个别人的走狗为了几两银子将人残害致死,一位少年找那个人报仇,却被他无情打成重伤,临走时跟少年说:‘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学这别人来报仇来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当然,那个少年就是我,死的人就是我爷爷,而杀人的就是你,孟二。孟二,你说你想怎么死呀!“

云问天带着无尽杀意看着孟二,周围的人早就四散逃走,就连那有点修为的两人,轻轻说了两句孟家主自重,我们就先了,便飞一般逃遁而去,生怕被殃及池鱼。这孟家主瘫坐在地上,便昏了过去,他昏迷的前一秒脑子里只剩俩字、完了!

这孟二也从刚才的傲气十足,在听完这段话与见到那两人逃跑后明白了什么,内心充满恐惧,但他还显十分冷静,只是不住的哀求:“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放我妻儿一马吧!我杀你爷爷不是有意的……”边说还边磕头,连血都出来了。

云问天也查觉了两人的逃跑,不过他不在意,此刻他的心绪早已飘到城外处几十里处的青牛镇,他想快点回去不为这些所打扰,他随手摘下一片极薄的树叶,把玩起来轻声地问:“怎么,想好了没有?”“我不想死,不想死,”云问天突然打断其话语:“闭嘴!”二话不说随手将叶片飞出,那叶片直冲孟二胸口,叶片没人一半,风浪呼啸而过,此人也倒地身亡,世界上从此也少了这样一个人。

他仰天长啸:“爷爷,我为你报仇了!”声音如水波般传荡开来,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城震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交给站在一旁远远躲开的侍女手中,轻轻说道:“待你们家主醒来交给他。”侍女从慌恐不安逐渐镇静下来,连忙说少侠,奴婢会的。

此时门口早以站满了围观的人,却都不敢靠近,都在议论纷纷,一位苍桑的老者说道:“这孟家可算是完了呀!”一旁也在咐和道:“是呀!是呀!”听来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青牛镇上,云问天走在昔日的街道上这时已是十刻钟以后的事了,正值正午,云问天看到昔日故乡不禁思绪万千,街还是原来的街,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都老了,云问天此时也欲发希望变强,他不想就此变老,他想活得更长久,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孟老爷此时已醒来,他双手轻轻打开那张纸条,那上写着:

今日饶你们孟家一次,好好约束你的手下,再让我发现你们做恶,等着灭族吧!

这孟家主轻轻叹了口气,便叫人吩咐下去……

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上面密布蜘蛛网,不时见到虫子与飞蛾,这时只停门咔嚓一声响了,只见一个人推门而进,脸上布满萧索。此人就是云问天,这间破屋就是他小时与其爷爷住的的地方。云问天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摸向在门口放的一把椅子,那是他爷爷坐过的。那时的他时常围着爷爷玩耍,当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萦绕在眼前。

“椅子还在,可人却早以逝去,只留下我独自一人。”云问天叹息着。一张椅子一张床一张桌构成这间屋。云问天踏这满地灰走在屋子里,脸上布满回忆之色,驻足片刻,毅然向门口走去。转眼眼神柔情的看向屋里,那眼神就像看情人的眼神。他轻声说:“我走了。”那声音仿佛害怕打扰到这里。转身便把门关上,离开了这里。

酒馆内,云问天坐在大厅东边靠窗的位置里,闷头吃饭,周围的纷扰也丝毫不在意。一位看似老板娘少妇走到他的桌旁,她说道:“小哥,看你神情如此落寞,不来点酒?我们店有上好的桂花名酿。”桂花花名是当地的特产,是长有三瓣的白花花名,可泡茶可酿酒。

云问天没理由拒绝便答应下来应了一声。酒很快就端了上来,这酒散发这淡淡的清香,可云问天从小到大从没有喝过酒,只是在被老头收养后,看到爷爷经常喝。花

云问天看了看那个酒壶,那是一个葫芦制成的,上有一个壶嘴。他将酒倒入碗里,好奇的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冲斥口腔,立刻吐了出来,心里想什么嘛,老头还着么喜欢,这一壶酒给他带去。云问天暗自盘算着。大仇得报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又点了几个菜大吃起来……

半米多高的野草从云问天的眼前划过,云问天运起轻功向荒山深处略去,这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他的爷爷就被他葬在这附近。十几年过去,他也曾来看望过几回,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一会儿,绕过一颗大腿粗的树后,眼前便出现一个土包,可上面却已布满青草,土包前立着一块木牌,木牌破破烂烂的,依稀还可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古爷爷之墓)的字,这便是云问天爷爷的坟。

云问天走到坟头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便从胸口掏出那壶酒缓缓洒在坟头上,轻声说道,“老头喝酒,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地下的你应该很高兴吧!16年前的那个馒头,我因此认识你,也让我从一个孤儿变成一个有亲人的孩子,你收养我这些年虽然困苦,但是我过的最幸福的几年,现在可我又孤独一人。有强者想让我认他为义子,我没答应,在我心里,我的亲人只有你一个。古爷爷你在地下过的可好?”云问天望着坟头,不禁发起呆来,仿佛又回那个年代。

云问天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人抛弃了,被源山村的一位大娘捡了回去。养了六年,直到六岁确因云问天是个吃货,外面的人,村里不欢迎,正逢大旱,良食匮乏,便将其赶了出来。云问天此时已记事,但他却不记恨他们,将之养育之恩记心中。以后以乞讨为生,也勉强过的下去,直到遇见老头,他才过上孩子该过的生活。不过,他对老头却知之甚少,只知老头姓古。

云问天当古老头为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给老头说过他们把我生下来,却把我扔了,不管我,我还认他们干什么。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的名字也是受古老头影响下取的,古老头讲了一个云大侠的故事,他很向往,便自己也姓云,希望自己也成为云大侠那样的人,到古爷爷死后,他指剑问天爷爷为什么会这样惨死,便取名问天,直到成年也没改。

傍晚时分,小镇上的酒馆里,云问天正吃着饭,三个馒头一盘肉,他就很满足。发呆了近三个时辰他才醒来,返回小镇。

酒馆门口,一道靓影缓步走入酒馆,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看样貌正是云问天去报仇,在路上碰见的少女。酒馆中原本热闹的场景在她进入的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这酒馆里来的都是些江湖武夫,那见过这样的美女。

云问天被这声音打扰,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不禁他的脸又红了。心里暗想:是她?她怎么会来着,不会是找我的把!怎么会,他立刻把这种念头摒弃掉了。

少女走入酒馆,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她一眼就看到低下头的云问天,微微一笑便其方向走了过去云问天周围的人都惊喜异常,以为是找他们。

此女是罗山城主女儿,得知孟府发生的事情,知道是个青年所为,看过画像,竟是路途上碰见的那个害羞的青年。便萌生了好奇之心,于是寻找到这来。

云问天抬起头就看到了少女,目光交汇到一起,云问天的脸更红了。慌忙吧目光移开。少女笑吟吟地走到云问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却没开口只是要了一壶酒,两个杯子。各自倒好便柔声道:“如此良宵,何不来点酒?”说完便轻抿了一口酒。

云问天不做答,笑了笑,继续吃饭。过了片刻,少女便说:“你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少女正色的看着云问天。

云问天不抬头,好像生怕出丑一般,说道:“云问天!”

少女笑吟吟的,“可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兄台在孟府可是好生了得,今小女子佩服,可问师承何处?”

云问天在问完时已吃完,完全什么也不记得,慌忙说了声告辞,付了账,便飞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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