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像是流光一样的东西,不断地从爱尔森的手边划过,转而落到了地图上面交错出更多的幻象。
爱尔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神深呼了一口气。
果然,这是只有伏灵术才可以打开的机关。
费铎公爵想要做什么?爱尔森一挑眉,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沼泽一样的境地。
他不知道费铎公爵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眼下这个地图似乎带着很多的指向性。
爱尔森用食指点了地图上的某一个房间,随即一个像是浮雕一样的幻象就出现在爱尔森的眼前。
“是那些木门上面的浮雕!”
爱尔森看着眼前的幻象露出了一种饶有兴味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传达信息吗?
爱尔森在第一头,发现自己默写显形咒所留下的痕迹,刚好将一些房间的标志联系到了一起。
难道说自己会默写显形咒也是费铎公爵早就算计好的?
爱尔森低下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几个关于房间的地图。
其中一个标志着有人。
甚至与已经详细的写清楚了,被邀请的人是富林格大学士——一个明确的反对自己继承领主之位的固执的老者。
他坚信自己热衷于科学乃是受到了邪魔外道的蛊惑。在他看来,一个完全的、正值的、规矩的魔法师是不该与像是科学这样的荒谬的东西产生任何的联系的。
爱尔森不是很理解这些古扳的人。
巨轮已经出现,霰火器可以轻易的将一些魔法师打个对穿,一些极为高妙的艺术也是这些普通人带来的。
甚至于一些普通人的医术也要胜过魔法师。
爱尔森并不是很清楚这些固执的魔法师究竟是带着如何的自信,但是那一位大学士的确非常的讨厌自己。
在那位大学士看来,兰洛斯或许不是怪物,但是自己一定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他还记得当时那个大学士说道:“哦,天呐。他可是彻头彻尾的兰洛斯的怪物。他竟然会相信那些普通人的狂妄的论断,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吗?”
爱尔森甚至于还记得那位大学士当时的口吻,现在他还可以轻易地模仿出来。
爱尔森点了一下属于大学士的房间,一道张牙舞爪的,像是魔鬼一般的幻象立马出现在了爱尔森的面前。
爱尔森盯着那些夸张的恶魔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终于认出了这是属于历史上那位有名的刚正不阿的大学士泰瑞亚的故事。
泰瑞亚因为执着于让当时的君主处死那一位被魔鬼诱惑的领主,而最终被判处死刑。
爱尔森想那副画上面的张牙舞爪的东西大概就是当时那些愚蠢的人。
而这个浮雕又是什么含义?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爱尔森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些恶魔之一,而富林格大学士就是那个可怜的泰瑞亚。
当然,事实上爱尔森可不认为富林格大学士可以和泰瑞亚先生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爱尔森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房间的标记上面。
他很好奇自己的房门上面的浮雕是什么,老天啊,大概是因为他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的忙碌,他竟然还没有仔细的观察自己的房门上面的浮雕。
这又是什么?看着那些夸张的,好似他所认识的一位抽象画家的作图一样的图案,爱尔森皱了一下眉头。
他仔细地观察着浮雕的每一个细节,随后有人真的看着这些浮雕上面的整体的内容。
过了好半天,爱尔森终于发现了浮雕上面的内容。
这是关于一个隐者的故事。
隐者离开高山,意图为陷入黑暗之中的人带来光明。
然而隐者却被无良的人陷害,被迫流放。
当然,隐者最终还是完成了使命,驾舟远航。
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就像是用着屠杀恶龙一样,让人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爱尔森如此想着却发现地图上面又出现了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仿佛是一些沿着特定轨迹运行的颜料一样,不断地从地图上面蔓延。
在地图上面忽然间出现了两个小圆点,是富林格大学士的房间与自己的房间。
以这两个圆点为基准点,开始不断地有一些东西蔓延。
那些事细细的丝线,他们几位有规则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像是一个规则的八角形。
过了一会儿,这些东西蔓延成了一种像是蜘蛛网一样的东西。
而他的房间与富林格大学士的房间上面的光点倒像是蜘蛛与飞虫。
爱尔森忽然间笑了笑。他还真是刚才的故事看昏头了。他竟然将自己也带入了泰瑞亚大学士的故事之中了吗?
爱尔森沿着这张网看过去,最终确定了一些房间。
这看起来真不像是费铎公爵的手笔。
费铎公爵或许会做出一些小机关,但是他很难像这样做出顺着自己的举动而出现的机关。
像是这样的的预判,爱尔森所知道得倒是真的有一位。
那一位先知先觉倒是可以轻易地做出这样的机关。
想到这里爱尔森挑了一下眉。
看起来事情变得有些有趣了。
爱尔森并没有太犹豫,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地图上面。
那些巨网的联结点都属于一个房间。
爱尔森仔细的观察着巨网的蔓延的方向。
从他的房间一直到富林格大学士的房间,其间的巨网逐渐的变得越来越稀疏,倒像是树木的年轮。
爱尔森想了想,决定先点一下距离自己的房间最近的那个房间。
出乎爱尔森的预料,这一次竟然没有再出现幻象。
在爱尔森挪开自己的手指的时候,一行字缓慢的出现在地图上面。
吾将珍宝奉与追逐黑暗之中人。
爱尔森看见这句话又一次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不清不楚的话可不是费铎公爵的风格。
当然了,费铎公爵可不是一个可以设计出只有用伏灵术才能打开地图的人。
或许费铎公爵脸伏灵师都不知道。
爱尔森想到这里,心里忽然那间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