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率先跳下马车,“你追我们作甚?”
时易放下眼中的宠溺,越过迟酥看向车内,“我是来送安藓草的。”
车内的迟暖和迟晋年一听,立马掀开车帘。
迟酥更激动,“你有安藓草?真正的安藓草?”
另外迟家两父女也是探究的目光看着时易,将信将疑。
时易从身上取出冰袋,当迟暖看着冰袋里在紫色的冰块保护下、仍旧保持鲜嫩的安藓草,激动不已。向父亲点头肯定,“确为安藓草。”
“太好了,娘亲有救了!”迟酥高兴地吩咐云华马上驾车前往方规谷。
因为守的云开见月明,迟酥兴致勃勃骑上了马儿。
可是,背后某人的眼光让她不爽,十分不爽。
迟酥恨恨地看回去,对着时易做了个鬼脸。策马跑前面去了。
臭时易,干嘛一直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羞不羞!
这下换车里的迟暖紧张了,连忙对时易说:“麻烦时将军,酥酥她没去过方规谷。”
还没等迟暖说完,时易一声“驾”,直奔向前。
很快,时易便追上了迟酥,原来是遇到岔路口了。
呵呵,他的酥酥,怪可爱。
停在酥酥旁边后,时易率先打破了沉默:“酥酥可是迷路了?”
“我再说一次,不要叫我酥酥,我有名字。”
“哦?迟酥?还是迟家二小姐?呵呵,可是我习惯了叫酥酥怎么办?”面对时易突然凑近的脸,迟酥的脸瞬间像油焖大虾一样,红熟了。一把推开眼前的脸,酥酥不禁心里绯腹,不是沙场将军吗?皮肤手感如此好作甚?
不过酥酥心里才不会承认她还想再摸一把......
“算了,随你怎么叫吧!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迟酥秒变认真脸,“我有心悦的人了。”
“哦?说来听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他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我不会嫁给你的。”酥酥话语一转,她才不会被套话嘞。
说话间,迟暖他们的马车也赶上来了,一众人准备出发。
突然,时易和迟酥感觉四周的不对劲,连赶马车的云华也感受到了周围的不同寻常。车内的迟晋年抱紧怀中的妻子,拉紧女儿的手。
迟暖也感觉到了周围的静谧,突然,极致麻雀扑棱棱飞出树林。一群杀手从两面蜂拥而至。
说时迟那时快,时易将迟酥拉到他的马上,紧紧护在怀中。一直保护在暗处的暗卫金影很快现身,加入战斗。
迟酥没见过这种阵仗,也是十分惊讶了,可无奈体内的话本因子开始作祟,一连开口。
“时易,还真的和话本中写的一样哎,你看他们都穿一样的黑衣,哎他们这是什么阵法?嚯!你好厉害,我还没看清这个阵法呢你就破了他们的阵法!嗷嗷嗷,这边又来了两队人!时易,这边,嘿哈,这边,嘿哈,啊哦,他们歇菜了。”
众人:.......
突然,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
迟暖心中惊呼:是师傅。
很快几人便解决了来势汹汹、杀意满满的敌人。
而迟酥在时易的保护下嘴里一直囔囔个不停,突然,世界安静了。
时易终于堵上了迟酥的嘴,不过工具是“吻她”!
!!!!!!!迟酥蒙了!
这好好的怎么就亲上了,嘤嘤嘤,嗷嗷嗷,她的初吻哪!
天时不利人不和,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时易松开一脸呆滞的迟酥,红晕不免爬上了他的耳朵,看着眼前饱满粉嫩的樱唇,确实天时不利人不和!
“聒噪。”时易松开迟酥,向白衣男子和迟暖父女走去。要是还呆在那儿,保不齐继续吻上那丫头。
缓过神的迟酥却眼眶红了,使劲擦擦嘴,这可是她的初吻,她是要留给心上人的。嘤嘤嘤,时易你这个混蛋!
走了几步的时易尽量忽略身后杀人的目光......
其实,酥酥不知道的是,她的初吻早就不在了,咿咿咿。
时易来到白衣男子面前,拱手作谢。
“时将军,这是家师,方规谷的主人。”迟暖正色道。
白衣男子儒雅风度,一尘不染。
“此地不宜久留,请各位进谷细说。”方规子说话间便看向了迟晋年,两人互相点点头,仿佛相识已久。
但方规子看着眼前玉树临风又一丝不苟的时易,心道:如此相像,不知那位看了后会不会......
方规谷。
正值春盛,谷中许多药草已经开花,阵阵微风,带着甜甜的花香气。仿佛能吹淡人心中的沉重和枷锁。
迟晋年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放在床上,而迟暖则在药房和师父用安藓草炼制解药。
很快,迟暖将炼制好的解药给娘亲服下,而自己和妹妹也分别服食了一碗。
果然,很快,迟夫人体内的黑乌血顺着方规子的银针流出体外,看着妻子悠悠转醒,迟晋年再次感激的看了方规子一眼。
方规子示意稍安勿躁,迟夫人渐渐转醒后,看见眼前的方规子,惊讶不已。
“你可是,可是方规子?”
“是我,杏洁姐姐。”迟夫人杏洁一听小时候的称呼,不禁眼泪盈眶,在看着一屋子的人。
“原来,你就是暖暖的师父,也罢也罢,师父的医术也不能从我这一脉断了,尽管哥哥他.......”
迟家姐妹吃惊地看着娘亲,“娘亲,你认识师父?”迟暖问出口。
“呵呵呵,也罢,都是往事了,暖暖不需过问的。”方规子劝慰道。
“好。”迟暖和迟酥听话地跪在娘亲身边,抱着自己的娘亲。
一切都解决了,众人松了一口气。
酥酥很快被外面花田所吸引,在飞奔的花田中和谷中的小狗撒欢的奔跑,追追蝴蝶,打打湖鱼,好不快活。仿佛刚才被吻的事情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时易就一直看着的自己心上的丫头,宠溺的眼神仿佛能溺出水。
而一众人看着撒欢的迟酥,也都笑颜开绽,放下心头多日的焦虑。
房中,迟晋年看着背窗而立的方规子,“他可还活着?”
方规子看着迟晋年,缓缓开口,“活着又如何,死了又如何,日子照样是如此,天下照样未变。”
房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迟晋年当然不会告诉妻子她的哥哥还活着,只想她过得简单,有孩子,有他。不想妻子再卷入危险。
而方规子则看着和迟酥一齐在花海中,背着背篓采药的迟暖,眼如星河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