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定的两天后,在这两天内没有任何训练,秦飒除了吃饭就是在打坐,内力已经到了第三层,在需要一段时间就可恢复了,因为腰上的伤时而发作,秦飒现在急需退出训练营,按照之前师傅给的方子压制病情。就在第二天夜里,一阵疾风吹开了营帐的帘子,坐在床上打坐的秦飒悠悠睁开了双眼,感觉到危险的靠近,收本归元,气沉丹田,随手抓起放在身侧的“湛卢”,看着闪身进来的蒙面人,秦飒冷笑一声,跳下床与对方战在一起,几个回合,双方都不见有败势,内力震荡间将整个营帐划的四分五裂,雨滴打在脸上,秦飒感觉到后力不足,隐隐压制不住对方的攻势,蒙面人见秦飒行动渐缓,加紧攻势,掌力澎湃而出,秦飒不敌被打出几米远,落在闫石营帐外,在里面睡觉的闫石听到重物撞击的声音瞬间惊醒,走出营帐看到倒地的秦飒和远处冲杀过来的黑衣人,立马起身迎战,对方似乎知道闫石擅长近身战,一直在保持距离,随着打斗产生的巨大声响,已经惊醒了其他营帐的人,蒙面人顿觉不好,抽身回撤,凭闫石的轻功不足以追上他,看着远去的人,秦飒慢慢站起身,摸着嘴角的血迹,冷笑了一声。刚才打斗中她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只要明天过后她就可以暗地里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想要她命了。闫石跑过来问询秦飒要不要紧,秦飒摇了摇头说到:“我没事,我的营帐有事了,我去你营帐凑合一下怎么样?”闫石茫然了一瞬突然脸红了红:“进来吧,你在床上睡,我在椅子上凑合一夜。”秦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睡吧,我要打坐,床留给你。”说完就闭上眼睛运功疗伤,闫石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然后穿着衣服就在床上睡过去了,秦飒睁开紧闭的双眼,嘴角扯了扯,充满无奈的笑了。
天边第一束光线顺着帘子的缝隙照射进来,映在秦飒的侧脸上,被光线晃得,不自在的掀了掀眼皮,收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还在睡的闫石,秦飒走出营帐,看着外面阳光明媚,还有着刚下过雨的湿润,没站多久,就听到一阵呼喊声:“快来人啊,四队长被人杀了”秦飒转过头瞅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心里突然警铃大作,原来昨夜被暗杀的不止自己一人,突然想到黑衣人送信的那晚,江寒计划两天之后选拔,自己当时就疑惑不已,就是不知道幕后有没有江寒的筹划,是借此把所有人都杀了吗?不对,如果这样,幕后黑手就更难找出来了,难道他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吗?昨夜究竟有多少人受到攻击了,现在谜团越来越大了。
看着几个人三三两两的过去看案发现场,秦飒想到了什么,特意瞄了瞄其他队长的住处,要说选拔最容易挡路的就是几位队长了,看着前方一群人挤着看死人,秦飒着实没什么心情,走到河边席地而坐看着远方,想到一会还有一场恶战就提不起精神。到了早饭时间,秦飒回来看到现场已经收拾完毕,仅有几个刑部官员在做调查,绕过案发现场去了伙房,经历了早上的事,整个饭桌上都安静的只能听到竹箸和碗的撞击声,每个人都各有算计。听到外面集合的号令,大家放下碗筷,在台子下站定。“今天各位进行筛选,能留下来的就可以正式籍案在册,至于总队长就是你们中留下的人里面的,以后你们就是一个集体,今天对战不按之前的纵队制,完全抽签决定,三人两场比赛,第一回合,各自抽签,输的人直接淘汰,第二回合依然抽签决定,赢的人就可以留下来,怎么样,规则听懂了吗?”台上的黑衣人扫视下方众人,看无人异议,直接宣布开始。秦飒本来就打算被淘汰的,跟谁打也不太在乎,恰好抽到的人还是个没怎么见过的,上了台,却没想到对方经验不足,被自己逼得露出马脚,空有一身武功还没使出来,就被秦飒打的连连后退,典型的世家子弟。这样一来秦飒就只能第二回合输给对方了,休息没多久,第二回合就开始抽签了,看着签子上的人名,秦飒皱了皱眉,是二夜,算了,好歹曾经是自己手下,卖他个人情。上了擂台,二夜看着施施然走上来的秦飒,袖子里的手握紧了拳头,和秦飒打,自己总有点下不去手,‘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人,以前自己毒伤发作遭内力反噬,没人会在乎自己的死活,‘他’当时救自己的眼神以及紧张惊讶的表情,一直在心里无法忘怀。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秦飒,头一次二夜觉得时间很煎熬,怎么办,看着那双眼睛自己如何还能拼尽全力。那个皇宫那个声称是自己的父亲,却没有尽过一天身为父亲的责任,一切的一切,我要全部讨回来,秦飒,对不起。
再次抬起头,二夜抽出短剑,飞冲过来,秦飒挥剑迎战,兵刃相接,内力的不足,秦飒无法相抗,直接弃剑,用仅存的内力对着二夜肩膀挥出一掌,虽然逼退二夜,但败势已显,二夜就势挥出的剑气,秦飒虽尽力避开,但剑气划破秦飒的衣袖,隐隐有血迹渗出,拾起地上的“湛卢”秦飒拱手说到“我认输了”,说完不等旁边的判官反应,就跳下擂台头也不回的走了,二夜看着秦飒刚刚站着的地方在太阳的照射下鲜艳欲滴的红,‘他’受伤了,想到这儿,在判官宣布声下,追向了秦飒,此时秦飒走到已经被修缮好的营帐,拿出自己的包袱,翻找了几瓶金疮药,正对自己的胳膊撒药,包扎。门帘突然被人掀开,秦飒立马披上衣服,回转身体瞅向门口,“你怎么来了,你先出去。”二夜看到秦飒扶着的胳膊,一脸歉疚“对不起,我帮你包扎吧。”说着就要碰上秦飒的胳膊,秦飒一闪身看着他“你没必要愧疚,你的能力该留在这里,好了你走吧。”说完不等二夜反应,就绑好了绷带,穿好外衣,跨上包袱,越过二夜走了出去,直到走了一段距离确定二夜听不到了,才敢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被看到身体了,幸好绑了布条,看不出来。二夜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摆设久久不能回神,自从母亲离开自己,已经感受不到温暖的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温暖的人,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