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地草原渐渐恢复了宁静,只见绿色地毯上一人三马远去地背影。
四爷负手而立,目光随着天际间绰绰人影陷入沉思,戎马生涯中已习惯了和男人打成一片,除了铭记于心的那一刻萌然心动,到现在对男女之事有些不解风情。
“我不会嫁给老婆孩子一大堆地老男人。”
这样不接地气地话好像对于中原王族来说,是多么可笑,二哥妻妾不下二十个,在凤凰山建造地避暑山庄收聚天下美女,时不时住在哪里左搂右抱乐不思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今,天下都在王地手中,岂能找不到一个心悦诚服地女人。
四爷眸光深远,嘴角一丝讥笑。
“爷,爷,她走了,你地心怎么也跟着走了。”
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讨好。
四爷冷冷地瞪了三子一眼问道:“你偷听多久。”
“没,没……”
三子一脸得意:“爷,爷,你还是我们哪位冷面殿下吗?既然你喜欢,我们带回去不就行了,何必要放她走。”
你们昨夜就没点什么?”三子一脸暧昧。”
四爷在三子头上一巴掌。
“你胡说什么?”
三子一脸窃笑。
“爷,我算认识你了,我以为你不会和女子打情骂俏,原来是没遇上喜欢地人。”
眼看着巴掌就要扇下来,三子急忙跳跃着躲开。
四爷脸色黑了下来,昨夜地形像怎么能让这小子看见。
“让你和纪纲到驻地等我,你藏在哪里偷看?看我不回去打断你地腿。”
三子一脸得意笑着说:“不仅我一个人偷听,他们也来了。”
纪纲和锦娘从小丘后面闪了出了。
四爷脸色又白变黑,昨夜有些忘形地和一个小丫头在这里瞎頒,这些隐私怎能让下属知道,眼下还有自己地小姨子,回去再告知她姐姐,搞个后院起火,这也不是四爷地风格。
“你们还不滚回去,戳在这里干什么?”
四爷吼了一声。
纪纲刚才还一脸窃笑立马变地恭恭敬敬。
“爷,我们这不是来保护你吗?不信你问锦娘,侍卫队带来了,你的马儿也牵来了,难不成你走着回去?”
纪纲招了招手,远远地一队侍卫骑兵队向这边奔来。
锦娘满脸不高兴冷冷地说:“姐夫,姐姐说你是个冷清地人,不会什么风花雪月,没想到……”
四爷转身要走听到锦娘地话转过身来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你要是回去给你姐姐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哼,你还知道有姐姐,她都快生了,你还在这里做对不起她地事。”
四爷一脸惊诧。
“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快生了,你一走都半年了,从来不知道关心她。”
锦娘吼出了声。
四爷刚才黑如锅底地脸色漫漫缓过来,望着远方陷入沉思。
从大婚到那夜一年多,要不是喝醉酒都没有心劲圆房,没想到就那夜她尽然怀孕了。眼前闪现出一张柔情似水地俊颜,耳边是出行时整理行装时地叮嘱,不由地心里滋生出一丝歉意来。
锦娘心里的不满全部写在脸上。姐姐可是对这个男人掏心掏肺,而人家不领情,说什么镇守边关回不了家,找的借口真不少。
又说为了找到当年的救命恩人馨姑娘一定要娶回家。姐姐贤良淑德新婚不久就打点着给丈夫拉妾。为了完成她的心愿,锦娘随军到边关寻找当年的馨姑娘,没想到姐姐嘴里的痴情男子和天下男人没什么两样,一个十足的花心大萝卜,现在又开始打另一个女子的注意。
“还不回去。”
四爷冷冰冰的一声,锦娘回过神来。
纪纲使了个颜色,锦娘从侍卫手里接过马缰气愤愤的上了马。
“姐夫,你不是说要以国事为重吗?怎么为了一个小女子,让我们踏入鞑靼地界,希尔汗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现在又有借口来抢夺我们边城的百姓。”
锦娘嘴里虽然说着,眼睛漂着四爷,眼神充满畏惧。
“我的事情你少多嘴,让你们去鞑靼就是为了摸清高丽和亲的真相,既然没什么大事,就赶快滚回去。”
四爷黑着脸上马离去。
锦娘骑在马上努力憋着眼泪没流出来,看着远去的背影满心抱怨。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冷冰冰的一副冰块脸。
从小到家里都没受过的气,这次跟着他来边关都受了。就是为了讨好跟着他们能来军营,施展拳脚好对待起父亲舞刀弄枪的言传身教。
姐姐从小就喜欢姐夫,为成就这桩婚姻不知下了多大的功夫,四书五经、诗赋文章,骑马射箭,绣工女红,样样苦学。才成就了“女诸葛”的称号,正因为她太优秀,姐夫岂便有万般借口也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只听姐姐说姐夫一直在寻找一个叫馨儿的女子,是姐夫当年的救命恩人。这次听纪纲说德州城有一个女子很像姐夫要找的人。
锦娘有些好奇,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冰块姐夫这样的看得起,于是加入了纪纲的队伍,潜入高丽和亲团,到了鞑靼汗庭和林。
纪纲打马追上锦娘眸光柔和,语气却有些尖刻。“阿锦,碰了一鼻子灰吧!爷的事你最好少说,免得他不高兴。”
“要你管。”锦娘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就要把气撒在纪纲身上。
纪纲眸光随着锦娘的身影变得深沉:“好,算我没说,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吗?”边说着打马飞速追向四爷。
锦娘嘞着马缰心不在焉地在原地打转。三子一脸的讨好,打马凑了上来,尖厉的声音有些刺耳,却倒是顺听。
“其实主子的脾气你也知道,越和他对着干他越生气,你能不能学学当家夫人,事事都为他着想,这样主子的眼里才有你。”
“我要他眼里有我干什么?他眼里只要有姐姐就行了。”
“是,是,是。主子的眼里那能没有你姐姐,你没看,那个女子糟蹋里你姐姐亲手缝的衣服,主子被气成了什么样。”
“真的,昨夜只有你离他们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锦娘一脸八卦。
“能发生什么事,荒郊野外的。”
锦娘冷哼一声。
三子和锦娘并排骑马前行,提起昨夜四爷和那野丫头独处一夜的事,锦娘眼里满满的嫉恨,可能是为姐姐抱不平吧!
三子想着安慰安慰锦娘,只能信口胡说。
“其实四爷让三子把那衣服扔掉,三子有些于心不忍,必定这是主夫人一针一线亲手做的,于是收了起来。刚才也是瞎扮着哄了哄眼前的人。
三子顿了顿沉声说:“主夫人可是叮嘱过我,只要爷有动心的女子,来者不拒,拉来全部做侧夫人,我看这个丫头不错,要能促成爷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你敢。”
“饶命,饶命,我只是信口胡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