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和沈老爹听了,脸都快绿了。
沈珍儿听的直犯恶心,干呕道:“爹、娘,这方子是不是有问题啊,都是些啥玩意,太恶心了,别吃了吧!”
沈老太这会子心里的算盘已经打的噼里啪啦响了:虽然这方子里的两味药恶心的很,但秦大夫和老二一家非亲非故,又刚来村里,肯定不会偏帮谁。再说了,就沈二老实巴交那脑子,肯定想不出贿赂秦神医的招数。所以吧,秦大夫没理由会骗他们!
再说了,这方子她要是不吃,那刚才沈笑吐出来的和沈星的童子尿,不就白吃了么!
于是沈老太皱着脸呵斥沈珍儿:“人家神医秦大夫开的方子,你个女娃娃懂什么。不吃药,你想让你爹娘死!?”
沈老爹也是个怕死的,赶紧点头,催促沈俊:“就吃秦大夫这方子,你们赶紧去弄药来!”
两个老东西显然已经把秦川的话奉为“圣旨”。
沈俊满脸为难的挠挠头:“蜣螂和五灵脂是啥知道了,可这‘极阴蜣螂’‘无根纯阳五灵脂’咋弄啊?林大夫,你知道这两个药咋弄不?”
林大夫摇摇头:“我个赤脚大夫,我哪懂那么高深的医理,还得问秦大夫。”
沈俊对秦川弓着腰拱手:“秦大夫,还请赐教。”
秦川嗯哼了一声,一副子神医的高深莫测,道:“这‘极阴蜣螂’‘无根纯阳五灵脂’可不是俗物,是这方子阴阳平衡的关键所在。‘极阴蜣螂’需要病人的直系未嫁女儿,以纯阴之体,在山阴之底获得;而‘无根纯阳五灵脂’,则需要病人的直系长子,以纯阳之体,在山阳之巅获得。天为阳,地为阴,故纯阳五灵脂要求‘无根’,便是要求在五灵脂落地之前,以面接之,以免沾上阴气……”
秦川文绉绉的侃了一大段,听的村民是云里雾里的。
旁边沈笑听懂了,憋笑憋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垂着脑袋,身子憋的浑身发抖。
什么阴啊阳的么,这姓秦的真是太能编了!
就是让小女儿沈珍儿,下到山谷的背阴地方,用手刨屎壳郎;让大儿子沈俊爬到山顶,用脸接树上落下来的鸟屎!
想到这幅画面,沈笑都快笑的滚到地上去了。
“笑笑丫头,你咋了?”沈二夫妻和村长发现了沈笑身子颤抖的异样,担忧问道。
沈笑憋笑憋的好辛苦,头都不敢抬,摆摆手:“人参吐出来了,身子好虚,我在地上坐一会……”
那边,林大夫好歹是懂点医理的人,跟大伙翻译了一下秦大夫的意思。
沈俊的嘴角抽搐,让他爬到山顶上,用脸接鸟屎!?
那还不如杀了他!
那姓秦的肯定是故意整他!
而沈珍儿扯着沈老太的衣裳撒娇:“我不去,我手养的白白嫩嫩的,我不去刨屎壳郎!娘,你最疼珍儿了,珍儿不要去山谷,山谷里有狼,珍儿害怕!”
可那平时最疼她的娘,却一个大巴掌糊了上来:“死丫头,你不去,我和你爹就得死!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沈珍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