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普通的人不禁感叹道:“啧啧啧,你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白衣的姑娘,真是天仙下凡啊!”
他旁边的一个人不禁嗤笑道:“别想了,就你?恐怕人家连看你一眼都不想吧!”
“你给我看着!”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他狠狠地看了旁边的那个人一眼,居然走向了长烟,一脸色眯眯地拦住了长烟。
“姑娘,交个朋友,怎么样?”
“让开。”长烟并不想和他多说话,和这种人多说也是无益。
周围一片哄笑声,那人似乎觉得丢了面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这句话后,便向长烟发起了攻击。
“放肆!”,长烟将剑拿到面前,众人只见一道剑光闪过,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睁开眼睛时,那个人已经跪倒在地,衣衫不整,连手中的武器都已经碎了。
剑尖直指那个人的喉咙,那个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长烟会杀了那个人的,长烟收了剑。
众人心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不知道这样厉害的一队人究竟是来孤城干什么的?
长烟睨了那个人一眼,就带着人走了。
长烟走进了一家客栈,名为听福客栈,把客栈老板吓了一跳。
“敢问诸位是来住店还是吃饭?”
长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有一名剑修上前,放了十几锭金子在客栈柜台上。
“包下你这家客栈,够了吗?”
“够!够!够!”
掌柜的立马喜笑颜开地引着长烟去了房间,走前还不忘叫人把客栈清空。
每个剑修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白色长袍,手里都握着同样的一柄青铜剑,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紫云跟在长烟后面,依旧穿着一身紫衣,但与长烟的清冷、潇洒不同,紫云更显妩媚、性感,尤其是在那一颦一笑中。
“长烟大人,我们该如何寻找玉心?”
毕竟除了长烟大人和历任城主外以外,孤城没有任何人见过玉心,连它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到时就算看到了也不认识啊。
况且叶城还这么大。
长烟轻轻动了动唇:“玉心是一块珍珠般大小的青白色玉珠子,和我身上的玉铃佩饰一个颜色。”
说着长烟便取下了身上的那串青白色玉铃,扔在了桌子上。
“还有,你们身上的剑对玉心有轻微的反应,你们一定要注意。”
“长烟大人,是否现在开始寻找?”
“先休息一下吧,等明日再开始寻找吧。你先下去吧。”
长烟揉了揉眉心,等再看时,却见紫云还在面前,隐隐欲言,不禁失笑。“紫云,你何时也这般扭扭捏捏,作这小女儿之态了?你若有事,不妨直说。”
“讨厌,长烟大人取笑人家,”紫云愣了一下,然后脸一红,作嗔怪的样子,接着说:“若是我们找不回玉心,该怎么办?孤城会受到什么影响?”
“我,也不知道。先城主还在时,也并没有告诉我这些。况且数百年来,玉心也从来没有遗失过,只是先城主再三叮嘱我守好玉心,想来应该与孤城命脉息息相关吧。”
“紫云明白了,紫云一定全力以赴。若长烟钱人无事吩咐,那紫云就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我也累了。”
长烟躺在床上,无半分睡意。
她其实并没有告诉紫云全部的事。关于玉心的事是真的,只不过先城主还告诉了她一件事,就是关于玉铃的。
师父即先城主告诉她,玉心与玉铃是一对,是相互依存的,而孤城修习生存之力量源泉便是它们。
玉心与玉铃和二为一之时,便是孤城灭亡之际。
玉铃由红色粗线串连而成,最下面是五个铃铛,皆由青白色玉雕刻而成,其上为一个玉环,杂色玉雕刻而成,玉环中心镂空的地方正好是玉心的大小。
玉铃对玉心有极强的反应,玉铃平时是哑铃,一但与玉心接触,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若是找不回玉心,只怕孤城将会灭亡。
此事若告诉他们,恐怕会造成人心惶惶,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更会给有心人一个可乘之机。
黔佑所派使者到达云城的时候,江腾正在一处亭子里,亭子四角如欲振翅而飞之鸟。
江腾身着一身红色祥云华服,头戴红色绣纹发带,邪魅惑人,贵气逼人,嘴角噙笑,俊美慵懒。
使者快步向他走去,却在亭外猛然停住。“江腾大人。”
江腾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英俊却不失风度。“不知黔佑城主找我有何事?但说无妨。”江腾向后仰去,姿态更为慵懒。
但在使者看来,不免有些无礼和轻视的意味。
“敝城城主的姐姐,黔悦大小姐身染重病,久治不愈。故而城主大人派我前来请您医治,后有黄金万两,作为小小心意,望江城主应允。若能治好,叶城定还有重礼相赠。”那乐士一脸讨好,说完之后挥手挥手,其他的乐士便把好几大箱金子抬了进来,“这是万两黄金,还望江腾大人笑纳,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江腾略略看了一眼,轻笑道:“噢,一场病竟值万两黄金,恐怕这病不是一般的病吧!难道是偷练禁术?”
“这……”那使者乐士吞吞吐吐,面露难堪之色,这江腾他怎么能这么厉害啊。
江腾再次扬了扬嘴角,“不说也罢,告诉你们城主,我会去的,毕竟叶城与我们以后可能还有姻亲关系呢。哈哈哈……”江腾笑着从那使者身前离去。
几天后,长烟已经在叶城寻找玉心多时了,却半点音讯也没有。
江腾依约来到了黔家,黔家上下都以贵宾之礼对待江腾,客气而又周到。
房内,江腾正一脸严肃地替黔悦把脉,再无半分往日的痞气。
黔佑站在江腾背后不远处,一脸焦急。“江腾大人,家姐怎么样了?”
“黔大小姐体内有三股势力相抵触,若不能及时化解,可能会危及性命。”
“那要如何才能化解这另外两股势力?”坐在床边的安则更为焦急,他与黔悦相爱八年,他只希望他的悦儿能醒过来,因为到人如今他已经离不开他的悦儿了。
“在下有一疑问,不知道黔佑城主可否解答?”
“江城主但说无妨。”
“还请黔佑城主告知,这三股势力的原由。”
“不瞒江城主,家姐一直想修习天月琴。众所周知,天月琴是乐修追求之最,几乎无人可弹奏天月琴,且天月琴认主。家姐执意修习,导致反噬,卧病不起。”黔佑顿了顿,继续说道:“说来惭愧,我偶然听说玉心可起死回生,乃疗伤圣药,故而派人前去盗回了玉心。我将玉心拿到家姐床前,正不知道如何使用之时,那玉心竟然与家姐融为一体了。可家姐依然如此。”
“是了!黔佑大人不妨借玉铃一用,令姐之病定能好转!”
“多谢江城主。”
“不用谢,只是不知道黔佑大人和小妹……”江腾转眼间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一脸调侃地看着黔佑。
黔佑一双眸平静如寒潭,深得看不清。“此事,还是以后再言。我与令妹相知甚少,言此太早。”
江腾站了起来,理了理那身大红色锦袍,如玉的修长手指拿着一把折扇轻摇。
“那正好,小妹不久将会来黔府小住几日,还望黔城主好生照看,顺便可以多了解一下小妹。”
“江城主有恩于我,令妹若来叶城游玩,我自当尽地主之宜。”
江腾轻笑,不再言语,看向黔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
看来这黔佑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好说话呢,有趣,着实有趣啊,只是不知道他会否会误了我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