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看了看四周,窗户已经被封死,就算我们想跳车也不行了,两边车厢的门被牢牢锁住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不过火车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动。必定是有人趁着我和纪心上火车的空档锁了车门,开动了火车。
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倒是无所谓,你怎么办,乖学生。”纪心躺在长椅上,明显不着急,悠哉的玩着手机。
“我去控制室看看能不能停下来。“
“门你都打不开,你还去火车头,想多了吧。”
我也坐在椅子上,“算了。难得坐火车一个人都没有。也许是我们的幸运也说不定。”
“你觉得要开往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新北市,如果是学校后山的方向,我估计是要出市了。至于去哪里,我不太清楚。”
“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我们现在还在车上。完全不用担心啊。”
“我说,你有钱吗?“等停下来之后,一定会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到时候连回学校的路费都没有。而且明天是开学典礼,我不想迟到。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再说了,喜欢逃课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新秩那个鸟样也没人管他,辅导员也就是说两句,没啥的。”
我冷笑了一下,这不是成心气我吗?
“算了算了你别说了。”
“哼!”纪心哼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不再跟我说话。
听着外面风声和铁轨碰撞的声音,时间在我的恍惚中消逝一时间有点饿,“你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没有!”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火车不知道开了多久。
纪心一个人坐在窗边,他看着外面草木打了一个哈欠。
“你在看什么?”
“我想着能不能找到认识的事物,可外面除了树木稻田什么都没有。如果是现在的速度行驶了一夜的话,我估计早就出省份了。”
“现在几点了?”纪心向我问道,而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屏幕没有亮,估计是没电了。
我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电量也不是很多,40%大概可以维持4个小时左右的样子。
昨夜火车开动之后手机就一直没有信号。到现在也是这个模样。
“早上10点了。”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睡这么长时间。
“我饿了。“纪心有气无力,“我还不想死啊。”
“不会的,我们试着去打开门,看看餐车里面会有什么食物。”
纪心摇了摇头,“没用的,我早就试过了,门还是打不开,新秩是想要杀人灭口了。”
我没有说话,我不信只是简简单单的跟踪新秩而已就会引起他的杀心。
“新秩这个人很奇怪,你还记得吗,他身上的血迹,那血迹不是本校的。“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想想,最近学校中发生过打架斗殴的事件吗?”
我摇了摇头,“那就是了啊。新秩身上的血肯定不是本校的。还有他离开寝室的时候穿了一身黑,明显就不想让别人发现。”
“那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新秩是个狠人。身上那么多血自己还没有受伤,你想想要多厉害。”
可如果不是本校学生的,又是谁的呢?
在这里推测新秩的身份和目的没有一点意义,火车还是在往前开。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
就在我和纪心扯皮的时候,火车进入了山洞中。
一瞬间车外面漆黑一片。
几秒钟之后,火车离开了山洞,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粉红色的云。
我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对。
“你快看外面。”
纪心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惊呼了一声,“我的天啊。这,这是我们的世界吗?”
我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理解,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抽了自己两嘴巴。再次看起,景色依旧如此。
云海的深处蔓延到火车的旁边,那所有名为土地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火车浮空在一个未知的空间之中。远处能看到的也只有天空。
我离开打开车窗。探头出去,风把我的眼睛压的有些睁不开,但也能看到下面,只有天空。
我和纪心到了一个只有天空没有地面的世界?
“什么情况?”
纪心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事物不停的摇头,“在我的印象中,世界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这难道是宇宙的尽头?”
“不太像。”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可能和现在的情况很像。
“你知道气体行星吗?”
纪心摇了摇头,我想他也不知道这么高深的知识。于是跟他说,“木星就是一个气体行星。在气体行星中没有地面,整个星球都是气体组成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况很相似。”
“我不知道什么木星火星,我只知道,这里肯定tm的不是地球。”
我哈哈哈的笑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可能是感觉现在的情况很好玩吧。
“笑个屁,我们怎么办,怎么回学校啊?”
“这个时候想回学校了。昨天你睡着的时候怎么不想啊。”
“别废话了,我怎么知道新秩发明了一个时空穿梭列车,然后把你我当成小白鼠。”
新秩应该还没有这么厉害。不过眼前可以确定的是,这肯定不是做梦,至于这是不是时空穿越列车还不清楚。
“既然新秩让我们来到这里,没有杀我们,可能过一会就放我们回去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纪心说了一遍,他点了点头,“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只有等着了。”我看着外面的云,以及一望无际的天空,在那粉红色的天空之中只有一个并不怎么刺眼的太阳,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幻。
“我昨天晚上就没睡着,我要睡一会。”说着纪心躺在椅子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火车的车厢不停的震动,我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喂,什么情况,又发生了什么事。”
火车颠簸程度越来越大。我抓紧一边的椅子,固定住自己,“不知道。可能要脱轨!”
我刚说出口,火车便侧翻向下面无尽的空间中坠落。
“操你大爷的,吴凌你这个乌鸦嘴!”
我们所在的列车在空中难以置信的分解了,自己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却始终无法落地,脑子在风的挤压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