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与彭布在寨子里找了几匹马,怎奈小圆太小,女子又不会骑,二人又折腾了一天,做了一辆简易的马车,女子也由小圆陪着,平复心情。傍晚已经做好,怎奈天色已晚,不好上路,就又准备在寨子里住一晚,昨夜的事情,女子仍然心有余悸,但更多的,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久久无法入睡。小圆已经抱着她睡着了,她怀着一丝甜蜜,笑了。她轻轻拨开小圆,穿上衣裳,又轻轻拨开门,看到有一个人立在门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那人听到,转过身来,女子才看清,是彭布。
女子问道:“你不睡觉在我门前做什么。”
彭布笑道:“吓到你了。”
女子:“不是呀,这就不正常!你半。。。”女子意识到声音有些大,便又压低声音:“半夜杵在门口这谁受得了。”
彭布:“我给你说,真的有人雇我们半夜立在门口。”
女子:“雇你?你干嘛的?”
彭布:“傀儡,知道么。”
女子点头:“听说过。”
彭布:“有人雇我们,晚上保护他们的安全,怎么,我护你,你反倒不领情。”
女子:“。。。我又没要求你。”
彭布:“呵,那你这半夜不睡觉,难道不是害怕了?见我还一惊一乍。”
女子:“你要站一夜?”
彭布:“我站前半夜,我大哥站后半夜。”
女子:“那你们睡觉就不怕有人去。。。刺杀你们么?”
彭布:“哈哈哈!你在开玩笑么?”
女子打了他一下:“声音小点。他睡觉呢!”
彭布看了一眼屋子:“不如去庭院,反正能看见屋子,要是有动静,我也能赶过来。”
女子:“好啊,反正我也睡不着。”
二人走着,一下子没有话说了。彭布受不了这样的尴尬:“昨天,你并不信任我们。”
女子:“我怎么可能。。。”彭布并没有打断,而是女子自己戛然而止。
女子又说:“谢谢你们。”
彭布:“感谢顶屁用,当时感觉惊天动地,过后只觉苍白无力。”
女子:“别这么说。”
彭布:“我见过太多忘恩负义的东西。”
女子:“女人说这话我到能理解。”
彭布:“那是你们眼瞎。”
女子:“那你不也一样?”
彭布:“你根本不懂。”
女子:“呵。怪不得你和你大哥一直是成双成对。”
彭布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女子被吓到,不再说话。
彭布提起枪,走了。
女子把脸撇过去:“切。”
过了一会,女子又害怕起来,她没想到彭布真把她一人撇在庭院,目光扫过四周,越扫,越是害怕,呼吸越来越紧张。
“你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风信子。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掩饰紧张,风信子打了个哈欠,坐了下来,
风信子:“彭布进去的时候僵着脸。”
女子:“我就是和他辩了几句。”
风信子:“哈哈,我知道。”
女子沉默。
风信子:“你给小圆吃了什么东西。”
女子:“怎么了,这你也关心。”
风信子:“没什么,就说有点臭。”
女子:“嗯?”
风信子:“彭布其实很少说话的,但是他关心都在心里,他是那种只会做,不会说的人,所以你那样说他,他就是无声的辩驳吧,就像在说:你就造作吧,我不管你,看你能怎么样,然后,将死你。”
女子笑了起来。
风信子:“接下来,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女子:“好。”
风信子:“你个弱女子,孤身一人,怎么到了这里。”
女子:“有一个人,他。。。海誓山盟,骗我,他就是个魔鬼。”
风信子:“啊?”
女子:“是我的错,我本和一个人相爱,一年前,又一个人,他带着堆金叠玉,说会真心爱我,我心动了,我跟了他,我以为这是会让我幸福的男人,但是,他是个魔鬼。”她越说越恐惧,“他想方设法折磨我。”
风信子:“他放过你了?”
女子:“他想掐死我,我装死,他扔下了我。”
风信子:“你们这些人啊,黄金百两比千万颗真心都管用。”
女子:“黄金能让我活的更好,真心不能。”
风信子:“没错,但结果呢。“
女子不说话。
风信子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黄金没有拿到,人还被玩了,谁不想有更好的物质生活,资本呢,能力呢,能驾驭么?生活上的巨大颠覆,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
女子沉默了一会:“我见过一个渔翁,当时,那人带我风光的出去,渔翁见了只说:命里只有八斗米,走满天下,不满升。”
风信子:“看看人家这智慧。”
二人看起了星星。
风信子:“我去过一个国家,那地方的星星,比这里美。”
女子:“哪个国家?黑夜颠倒的上章?”
风信子:“正是。”
女子:“我没去过,如果不是他,我也许连柔兆都不会出,也不会知道,这天下如此之大。”
风信子:“这么说还要感谢他了?”
女子:“这点必须承认,他很强大。”
风信子听了有些不舒服。
女子接着说道:“他可以驾驭龙。”
风信子大惊失色:“什么?!”
女子:“吓到了吧?”
风信子整理一下思绪:“他是能变成龙,还是有龙听他的指挥?”
女子:“许多龙,都听他的。”
风信子嘟囔道:“勾绞?”
女子疑惑:“你怎么知道。”
风信子:“他在制造一场灾难。”
女子默不作声。
风信子:“你还爱他吗?”
女子摇摇头:“不爱了,想起他想,就害怕。”
风信子:“要是我们阻止勾绞,你打算怎么做,站在我们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女子:“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况且,问这个问题,不就是明摆让我难堪吗?”
风信子:“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如果,他知道你和勾绞的关系,你觉得,他会多难过?”
女子:“我也没有要求你们救我,这意思是要道德绑架我吗?强人所难?。”
风信子:“我没这意思。”
女子:“你问了就是有。”
风信子:“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女子嘟囔道:“都一样,见色起意罢了。”
风信子:“什么?”他迷瞪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捂了下半个额头:“告诉我们你的名字,这不过分吧。”
女子:“盘樱。”
风信子:“好的,我会告诉他的。”
女子:“一会,我就离开,不会让他难堪,你们带上小圆就好。”
风信子:“诶,别呀。”
舍予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风信子:“真走啊。”
风信子感觉好心做了坏事,闯下了祸,也没有阻拦,回身跑去叫醒熟睡的彭布。
风信子使劲晃彭布:“彭布,彭布,快醒醒!”
彭布迷迷糊糊:“嗯?”
风信子:“盘樱走了!”
彭布坐起来,睁大迷糊的眼睛:“谁?”
风信子:“昨天遇见,救的那个姑娘。”
彭布听完,踌躇了一下,又跑出屋子,风信子本想追出去,一阵剧烈的晃动让风信子不得不去扶桌子,灰都震了下来。他稳住,走出去,看到一个白色的龙马踏山而去。
风信子笑道:“加油。”
“怎么了?”小圆也被惊醒。
风信子:“你醒了?你未来的爸爸你去追你妈妈了。”
龙马爬上较高的山头,没有发觉他的视觉是黑白色,山寨的不远处有一个红色的物体伫立在原地,显然,对方在看着他。他没有奇怪自己的视觉,他只是注视着那个人。
他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走。”
这一开口,在山寨的风信子和小圆都听到了。
盘樱在困惑这是什么东西。
龙马也明白过来:“我是彭布。”龙马的声音,回荡在山野之间。
舍予依旧没有说话,龙马飞跃下来,跳到舍予面前,顿时地动山摇,鸟兽受到惊扰,叫的,吼的,鸣的,啼的,,飞的,跑的。舍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好一个动物世界。
风信子看着天上的群鸟:“老天都感动了想帮你。”
小圆拉着风信子的手:“天上的都是什么鸟啊?”
风信子看着小圆:“我也不知道。”接着风信子看着小圆:“要是你姐姐给当妈妈,那个哥哥给你当爸爸,你愿意吗?”
小圆一脸天真的说到:“妈妈是妈妈,姐姐是姐姐。”
“哈哈。”风信子再抬头,龙马已经消失。“咱去找你姐姐。”
小圆:“好。”
风信子拉着小圆朝外面走,彭布抱着挣扎的舍予朝寨里走,四人在黎明之前相遇,三个青年人人心照不宣。一颗崭新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