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阳用过早膳后,觉得无事可做。
在一旁伺候的小桂子说:“王爷,,您昨儿不是救了一位姑娘吗?您若是无事,何不去瞧瞧。”
“有道理,小桂子还挺聪明的。快去备马车,去仇府。”
“是!”
于是,宋清阳就坐着马车朝仇府去了。
宋清阳到的时候,仇瑜正在书房看账本。他虽说是想做个风雅之人,可到底自己还是个商人,来了龙城一年多,却也只开了醉香楼这么一个酒楼。他爹前些时候还来信叮嘱他要多做些其他的生意。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说:
“主子,逍遥王爷来了。”
仇瑜听了,放下手里的账本说:“王爷来了,快请到中厅,我换件衣服就来。”
“是!”
待仇瑜换好衣服来中厅见宋清阳时,宋清阳正在喝茶。
“仇瑜拜见王爷。”
“仇公子不必多礼,本王不请自来还望仇公子别介意。”
“王爷说的哪里话。”又问“王爷可是来看那位姑娘的?”
“正是,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那姑娘尚未清醒,王爷可要去看看?”
“嗯。”
“王爷请!”
当宋清阳和仇瑜往柳夭夭房间去的时候,她就醒了。她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又见自己的衣服被换了。当下心中就敲起警钟。她正要起身出去看看,自己所处何处时,就听到外面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轻轻的躺回床上,装作没醒的样子。
枫情端着药进来,见柳夭夭还没醒。她把药端到床前,要给柳夭夭喂药时,柳夭夭突然睁开眼睛,手锁住枫情的脖子。
枫情被柳夭夭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就掉在地上。
柳夭夭盯着枫情说:“我问你,这是哪里?还有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这里是仇府,姑娘的衣服是奴婢换的。当时您的伤很严重,为了包扎好您的伤口,就把衣服剪了。包扎好后,奴婢就给您换了新的衣服。”
彼时,仇瑜和宋清阳正在来柳夭夭所在房间的路上,听到她屋里传来的响声,宋清阳的步子迈的更快了。
宋清阳进屋时,柳夭夭已经放开了枫情。枫情看到进来的人是宋清阳时,行礼道:“王爷。”
柳夭夭听了,打量着宋清阳。她记得临川只有两位王爷,一位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瑞王宋柷玦,一位是圣上不久前册封的八皇子逍遥王宋清阳。看眼前这人的年龄,当是后者。
听说今上要把她指给八皇子,当时她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看这货长的文质彬彬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斯文败类。
明白人都知道皇家表面上尊贵无比,其实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瞧着他的样子,在朝中没有一点势力,一个闲王爷,她嫁给他怕是还没有活够就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殒了。
她小声的说:“不行,我的想想办法,可不能嫁给这货。”
宋清阳她卧坐床上,被子滑落在腰间,一头青丝垂于背后,只余几缕垂在胸前,粉面不施黛。她看着自己,眸中星光点点,这时的她有别于那日街头的她,没有出手利落的英姿飒爽,却有闲庭梦落花的宁静祥和。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举世少有,动则轰轰烈烈,静则润物无声。
二人对视着,室内一片静谧。打破局面的是柳夭夭小声说的那句话。宋清阳回神,自责怎么可以一直盯着姑娘看,有辱斯文。“方才本王失礼了。不过,本王瞧着姑娘眼熟的很,不知我们可在哪里见过?”
“王爷说笑了,王爷乃天人之姿,民女与王爷去这天鹅与蛤蟆,定然不会见过的。。”
“那姑娘方才为何也一直盯着我看?”
“我见王爷气度不凡,玉树临风。一时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望王爷见谅。”柳夭夭说完一席话,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番,心道自己太恶心了。面上却是带着春风般的笑容。
“我见姑娘身上的伤皆为利器所伤,想来姑娘应该是位侠女。不知姑娘芳名是?”
“柳子虚!”
“柳子虚!”子虚乌有,这姑娘是不想透露真名吧,宋清阳心里想到。
二人对话时,枫情已将地上的碎碗片捡完了,出门时就碰到要进门的仇瑜。
仇瑜看到枫情手里的东西,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不小心打碎了碗,还得姑娘的药都没了。奴婢这就重新去熬。”
自己府里的人什么样,自己会不知道吗?仇瑜虽知枫情在说谎,但也不多追究。
“去吧,小心些,别再把姑娘的药弄没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