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躺在床上的萧逸尘,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惊的几个说话的人同时看像他,欧阳炎也顾不得那对拌嘴的夫妻了,急忙蹲下身,拿起萧逸尘的手就把脉,过了一会他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不解的想:不应该这样啊?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也不敢多想赶紧从布袋里掏出几根银针,快速的在萧逸尘的心口处扎了几下,又捻了捻,然后抽出。
安平公主有些着急的问道:“欧阳叔叔我哥这是怎么了?”“安平”是公主的大名,她出生时她的父亲战王,刚好打败敌国入侵,并且跟那个国家签署了二十年停战协议,她的皇叔龙颜大悦,特赏赐,战王府刚出生的小郡主为公主,赐名“安平”,这是有史以来金陵国,第一个最小的有封号的公主。
欧阳炎放下萧逸尘的手,起身对着三人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解毒药明明喝下去了,可是他体内好像有两股力量在争斗,打的不可开交,我现在只能先用银针封住他的心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等等了。”
听了这话,安平吓了一跳,脸色也白了几分,一个不稳就要摔倒,还好逍遥及时接住了她,关心的说:“你别担心,有欧阳大夫在,一定会没事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其实逍遥也是略懂一些医术的,否则他也不会偷偷给妻子把脉了,但是他的医术跟欧阳大夫比那就差远了,所以他也没上前查看萧逸尘的情况,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小心照顾这个情绪即将崩溃的小妻子。
这边还没安抚好安平公主,那边萧逸尘突然坐了起来,表情痛苦的哇一下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欧阳炎也不顾床边的脏污,立马拿起他的手开始把脉。过了一会儿,他神情轻松的把萧逸尘的手放下,又观看了一下吐出的那口血,见那血色已然变黑,摸着山羊胡笑了起来,对三人说:“公主,世子的毒已清除,并无大碍了”
安平怀疑的看了看欧阳炎的表情,看他神色轻松,不似作假心里便信了大半,又问:“那我哥怎么还吐血了?”
欧阳炎指着那口血解释道:“公主请看,世子吐出的血是什么颜色”
安平依言看去,见那血已成黑色,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这血有毒”
欧阳炎点点头说:“世子把毒吐了出来,所以他体内的毒已解,不过此毒甚是霸道,世子的身子也受了损伤,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痊愈。”
安平公主,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原处,她拍拍胸口说:“没事就好。”至于欧阳炎的后半句话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战王府]加上三国首富[逍遥山庄]什么明贵的补药没有,只要欧阳叔叔开的出来,一定都给送来,好好的为哥哥调养身子。
安平公主无意间看到了那瘫黑血,有些恶心,忙对着屋里的北辰说道:“北辰哥哥,你赶紧找人把我哥这里收拾一下,免得等他醒来看到这么脏,又要发病了”她可知道自家哥哥是多么的爱干净的。
北辰拱手说:“属下这就找人来打扫”说完就准备退下去安排此事,脚还未踏出门又被叫住:“你再让人收拾出一个房间,我要暂时住下来。”
北辰回身说:“属下这就去办,请公主在此稍等一会儿。”
安平公主挥了挥手说:“我等着,你快去快回。”
北辰:“属下告退”说完就出了门。他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两个身穿黑衣腰系红色腰带的人,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只见两人黑影一闪就没了踪影。
吩咐完北辰又走回院里,而门口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两个身穿黑衣,腰系紫色腰带的人,他们接替了那两人,守在了门口两侧。
而安平公主确冲逍遥抱怨道:“这个北辰哥哥还是那么死心眼,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待,可他还是称呼我公主,都觉着生分了。”
逍遥搂过小娇妻,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说道:“他有他的坚持,我们何必勉强,只要心意不变,又有何不同。”
安平公主想了一下,也觉着有道理,就蔫蔫的窝在夫君怀里,也不说话了。
欧阳炎看到两人似乎把自己忘了似的,竟然当着自己这个老头,抱在了一起,他觉着有些尴尬,咳嗽几声,也不带两人啥反应,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出门的时候又遇着返回的北辰,他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形,让他在外面守着就好,别去打扰小两口亲热。
北辰面无表情得点了点头,可是确没人注意到他的耳根微微泛起了红晕。
见着屋里人走光了,那个躺在床上昏迷的人除外,逍遥也没了顾忌,用手轻轻的捏住妻子的下巴,轻轻抬起,本想惩罚一下她的,确见小妻子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他俯下头轻轻的在娇妻的红唇上印了一吻,弯腰抱起她,把她放在了窗前的软踏上,又拿了一个薄毯给她盖上。
走到院里,手一抬做了个手势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个人来,在他面前站定,拱手说道:“主子”
逍遥点点头,嗯了一声,说:“给蓝月传信,让她先把手里的任务交给别人,带着蓝馨一起过来保护夫人安全,再调些人过来暗中守在这里,以防万一,还有让风查一下这次冲逸尘下手的人是谁?”吩咐完这些逍遥转身往回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给夫人弄几套换洗衣物来,不要太花哨。”院子里已无人,但是却有人一个清冷的声音回了一句:“是”
逍遥走进软踏旁,看到熟睡中的妻子,此刻盖在她身上的毛毯已被她蹬开,手脚并用的把这毯子抱在了怀里,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一般,也就在此刻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才柔和了几分,小心的帮她翻了个身,把毯子抽出来又从新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