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畅快了!
荒瞪大眼睛,注视着眼前的死斗,血液急剧涌动,身上华贵的衣服被汗水打湿,满脸通红。
死斗场上,两具魁梧的染血躯体缠斗着,不断传来男人的嘶吼声,拳拳到肉,地板已经被鲜血染得深红,仿佛可以闻到来自灵魂深处的腥味。
死斗,是他们帝国贵族最喜欢的项目,没有之一。
大量来自贵族的资金注入其中,死斗城,便是死斗最昌盛的地方。
这座城市聚集着全帝国绝大多数的罪人,他们在这个染血的城市,被迫接受审判,审判的方式,便是这死斗,强者苟活,弱者浮尸。
而贵族们,只需要以意念投影降临死斗场,就可以安全地感受死斗带来的本能感官刺激,为鲜血欢呼,为死亡喝彩。
荒是死斗场的老客人了,他家族还算有权势,先祖跟随始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封爵赏婢,在八百年后的帝国,算是一霸。
这罪人还挺耐揍。
死斗场上,明显处于弱势的一方没有选择屈服,虽然他正承受强势方无情的殴打,但依旧没有选择倒下,而是抱拳交于要害,低头承受打击。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还能持续多久,荒用自带的观微镜,看他牙齿几乎只剩下一两颗了,满口是血,口腔像是一只涨着鲜血的血包,还是那种沉甸甸,摇摇晃晃的。
血包男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逼到墙上了,大家都以为这场死斗就要结束了。
优势男露出笑容,他即将打出胜利的方程式,迎接他的是海量的帕克和鲜花。
他一记重拳,向着血包男在风中飘摇的脑袋打去,想要终结血包男的生命。
血包男见状,面目狰狞,想要护住,但已经太慢了。
重拳打来,无误地砸在血包男的脑袋上,晃荡响,血包男周身一抖,血夹杂着牙齿碎片喷在了地面上。
血包男摇晃着,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没了动静。
优势男不放心,害怕敌人没死透,于是乘胜追击,向前重脚踩在血包男胸膛上。
荒脖子前倾,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只见血包男四肢挑起,胸腔凹陷下去,心脏裸露了出来,碰碰,又是一口鲜血从血包男口中喷出,似乎可以闻到鲜血的腥味。
优势男收回脚,又猛地踩下,毫不留情地穿过敌人的心脏。
他这才满意地点头,如释重负地举起手,颤抖着握拳。
血浆爆开,荒和其他贵族的投影在欢呼,喝彩,大把的纸票被他们撒在死斗场上,这些虚拟纸票将会被系统识别,提现成现实的死斗币,出现在胜者的死斗账户上,支持他在死斗城的开销。
败者呢?别说了,败者不配拥有生命。
荒和其他贵族一样,也是欢呼着,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注视在败者残破的尸体上,啊,那流淌着的鲜血,仿佛冒着蒸汽,错落的骨,像一副高雅的画。
回味许久,荒才闭上眼睛,调离了投影世界。
再次睁开眼睛,荒的视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正躺在自己宽阔的床上。
“小媚,拿饭。”荒挠了挠本来就很乱的头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貌美的女仆端着厨师做的菜肴,满脸笑容地走进来。
“少爷,吃饭啦?”女仆的声音很温柔,这正是她可以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荒喜欢这种声音的女孩。
哦,喜欢和让她成为女仆没什么冲突吧。
荒起身,点头,张开嘴巴。
女仆会意,端着小碟,上床,两脚分开,坐在了荒身上。
这也是小梅可以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她很懂,荒用得很舒服。
荒张开嘴。
女仆拿着勺子,找了块鸭子肉,笑着将鸭子肉送入荒口中。
麻吉麻吉,荒觉得今天这个厨师做菜还不错,味道还算和他口味,不算清淡,但也没有浓到恶心得让荒想吐。
区区奴隶,还想和贵族对影成三人?
在帝国,贵族可以持有大量奴隶,也可以随意买卖奴隶,处决奴隶,但是很少有贵族会去和奴隶对影成三人。
一想到如果自己和这女奴隶对影成三人后,修斯可能会笑得和憨批一样。不,他绝对会笑疯的,还会大肆宣扬,让更多贵族知道,战神的后代荒居然饥渴到和一个肮脏的奴隶对影成三人。
我的天,他们会认为我很落魄,不受家族重视,可能还会蹬鼻子上脸,嘲笑他是杂种。
莉莉丝也会嫌弃他,毕竟这太恶心了,和一个奴隶对影成三人什么的,简直是让钻石做的棒子插入恶臭的粪便中,然后充满味道地收入镶着贵重宝石的收纳袋一样。
这收纳袋还会收吗?收个球,荒自己都嫌弃,如果事成,大概圣水都洗不净钻石棒上的污秽,钻石棒将会蒙尘。
女仆被推到床边,坐在她自己的腿上,颤抖着摇头:“想干想干,小媚被少爷俊郎的外表弄得意乱情迷,一时间失了神智!”
解释得还不错,但是荒抬起腿踢了女仆脑袋一下,说道:“所以是我的原因吗?我勾引你?”
女仆被踢了一脚,身体后倾,随后又觉得不太好,向前躬,不安地说:“不是少爷的原因,是小媚太饥渴,意志力太薄弱了!”
荒满意地笑了笑,用脚踢了下床板。
女仆会意,身体不在颤抖,挪动到荒的脚旁边,开始按摩起来。
“可别忘了,嘴巴不许碰脏东西,被发现,你就准备被挂在刑城的铁刑架上,在全帝国人的瞩目下嘶鸣吧。”
荒以前就将一个不听话的女仆送进刑城,全帝国直播,享受全方位无死角,从里到外的照顾。有一说一,那女仆虽然平时冷冷地,一副坚贞烈女的样子,但她在刑场鬼叫的样子是真的性感,嘶。
那座处刑城市的建立者南宫伯爵宣称将在十年后,让刑城的人气超过死斗城。不过这句话是在十年前说的了,南宫伯爵现在反而为了死斗城的繁荣做贡献,嗯,以死斗者的名义。
比起受刑,荒更喜欢死斗。受刑就像PVE,而且万年还不更新,就那几百套,看多了就厌了。而死斗就不样了,如同一场场不知组合的PVP,不同的异常死斗者不同的能力构建着死斗场鲜血雕刻的华丽。
女仆的手法一直不错,这是她还没过期的原因四,每次都按得荒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差不多了。”肚子里的东西似乎安稳了下来,荒示意女仆离开。
女仆看上去有些不舍,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他,媚眼如丝呢。
“饥渴了自己回去弄,别弄出太大声。出府找鸭子你就没了。”荒还是很能理解女仆的,表示别打扰他休息就可以。
听到女仆温柔的告退声,荒闭上眼,打算睡觉。
这一天天的好无聊啊,死斗场每天就那么两三回,根本不够看,看来得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呢?去平民区扮猪吃老虎?他能想象平民发现他身份时候的表现:
不屑的表情凝固,张大嘴巴,瞳孔放大,说不出话来,大脑放弃思考,然后连忙跪倒在地板上,用平生最谦卑的声音赔不是,央求自己放过他,最后被他手下打断四肢,对待垃圾一样,甩如飘散着他们今晚排泄废物气味的臭水沟里。
好没意思,荒撇了撇嘴,这种真的是低级趣味啊。
他又想了想,或许他可以隐性埋名,开一家万事屋,负责解决邻里纠纷,男女情感:
“店长,他偷了我的内衣!”
“我没有!”
睿智的荒扶扶眼镜,拉开纠缠不休的男女,断言道:“小红,我把小明的原味内裤给你,你不要再纠缠了。小明,内衣你收着,这算等价交换,贤明的贵族们会明白的。”
男女还有些愤懑,如同名侦探的荒大手一挥,召唤出两个壮汉,背对他们说道:“我说的有问题吗?”
男女纷纷拜服。
这可太羞耻了,荒摇摇头,不太行,有些麻烦,一股居委会大妈的既视感。
荒烦躁地张开眼睛,看向窗外,月影如酥。
“当个知心大哥哥怎样?”
荒觉得这个点子有些新颖,几年前,他似乎遇到过一个落魄的女孩,缩在路边。
那时候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太好的荒就过去,百无聊赖地想要找点乐子。
他发现那女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更加无聊了,忽然发现女孩很饿,很惊喜地给女孩送吃的。
毕竟,他还没有体验过饿得发昏是什么样子,平时想吃就吃,虽然吸收莫名不好,身体一直很虚弱。
记忆中,那女孩吃的很快,狼吞虎咽,苹果核都被她咬碎吞下去,边吃还边流泪,弄得荒衣服都湿了,还有点脏。
紧接着,又发现那女孩全身重伤,荒更加兴奋了,在同龄人中,似乎就没见过受到这么严重伤害的人,他连忙拎着女孩残破的躯体去看医生,欣赏了一番。
白嫩的肌肤透着血色,破碎的血疤像是有艺术家在上面作画,却又好似浑然天成的杰作,人性和神性的共同映衬出病弱的美。
这种美丽开始吸引着他,他不断寻找生活中的『不完美的美』,越找越发现,处处都是不完美的美,只不过有的含蓄,有的奔放。
这可能就是荒和贵族同道喜欢死斗的原因,奔放的不完美的美。
那女孩最后被他放走了,他好像还从他的首饰库里拿出了一串复古的项链,说是复古,实际上是不顺时代潮流,要不是女孩找到,他都忘记自己没有处理项链了。
话说那件脏衣服好像当天就丢给女孩了,毕竟太脏了,他可受不了。
怎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月亮有些似曾相识吧。
夜晚总是有太多思绪涌出来,尤其是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荒都开始考虑老年生活了。
“话说我是因为什么不开心的,当天?”
不想了,睡觉,明天再理个计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