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门外的秘书说了一声，文柔轻轻敲了两下门。
就在她等待夜空的回应时，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出现在文柔的面前。
文柔吓得心怦怦直跳，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眼镜男是那天夜空身边的助理。
“你……你好！我是来……来送文件的。”
“请进。”
赵金利让开路，语气十分冷淡。
文柔虽然长得很漂亮，可惹恼了自家老板，赵金利哪里敢给她好脸色。
对于赵金利的表现，文柔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满心都是即将面对夜空的尴尬，哪里会去在乎其他的事情。
缓缓走了数步，文柔来到距离夜空的办公桌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
她抬起头，看向正在工作的夜空，不禁一阵恍惚。
文柔真的无法将眼前这个带着浓重上位者气息的人，和当年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空子相重合。
这种状态维持了将近十秒，文柔见夜空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一般，她只能小声开口：“夜总，这里有一份服装设计部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过了一小会儿，文柔发现夜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她没办法，只能提高音量，再度开口：“夜总，这里有一份服装设计部的文件需要签字。”
文柔可以确定，以她现在的音量，哪怕夜空再专心，也绝对可以听到。
可结果还是一样，夜空依旧没有反应。
面对这种情况，文柔知道夜空肯定是故意的。
瞬间，文柔的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火焰。
从小她就是一个强势的性格，被人这样对待，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夜……空！小……空……子！”
被惹恼的文柔忘记自己对夜空的畏惧，也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一只发飙的小猫一样。
站在不远处的赵金利听到文柔的话，他吓得一阵哆嗦。
据他跟随在夜空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样和夜空说话。
那些一般语气稍差的，下场都不怎好，而文柔这种已经是态度极差，下场都让他不敢想象。
赵金利这时候不由自主地朝角落躲了躲，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此时，一直没有反应的夜空终于有了动作，文柔的声音就像一颗信号弹一般，让他的头缓缓抬起。
冷冽的目光好像两把利剑，将文柔都要洞穿了一般。
“你再说一遍。”
夜空的目光让文柔感觉到身体一阵刺痛，周身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多。
充满冷意的声音，让文柔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她才想起这是在夜空的办公室，而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职工而已。
恼怒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文柔小声说道：“我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看着文柔突然变成一只小白兔，夜空的嘴角微微上扬。
躲在角落的赵金利见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他从未见过夜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心情好的。
“拿过来吧。”
夜空敲了敲桌子，对着文柔吩咐道。
文柔听到夜空的话，她赶紧将文件放到夜空的桌子上。
夜空签完名后，她接过文件，什么话都没说，就麻溜地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