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们出差回来，礼物也都算没少。
于瑶桌上多了个毛绒佩琦小公仔，童可黎则是水晶摆件。
而裴妙办公桌上……一桶红烧牛肉面！
——
下午上班。
肖野很忙，办公桌上一沓沓放了好多名片。
烫金、纸质、覆膜的各种各样，都是这次参展收集回来的潜在客户，基本都是与本行业有关的。
男人日常冷着脸，视线时不时在手中的名片和电脑屏幕之间切换，手指轻敲键盘将客户信息做着记录。
裴妙则是在对面无聊晃悠着手中的鼠标，心不在焉。
她在找机会，自己电话测验不及格的事怎么也得和他说一声。
他在忙，裴妙只能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的老大。
以至于瞄着瞄着……有点入神。
知道肖野这张脸长得好，这是部门乃至在公司都公认的，说是长了副勾引小姑娘倒贴的好皮囊也不为过。
不过自从裴妙来这里到接触到他，这男人总是给她一种有点懒散的态度，像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此刻这股认真劲儿，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看着对面薄唇紧抿难得专注的肖野，裴妙觉得这时候的老大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在她抬头时，就很不自觉被吸引注意力。
于瑶曾和她说肖哥是全公司未婚少女的暗恋对象，现在她有点信了……
诶？
裴大小姐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呸呸呸，想什么呢！
按毕靖的话说，这种好看又会欲擒故纵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对异性一般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最后能渣的你体无完肤那种。
想到这，裴妙赶紧甩甩头，并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
在裴妙自己的内心戏小世界中，当事‘渣男’察觉到对面跟班的反常。
肖野手停在键盘回车键上，淡漠疑问：“你干嘛呢。”
又是摇头又是咬唇又是皱眉的，这二货中风了？
裴妙瞬间回神：“啊？没…没啊，我在忙。”
说着慌乱的闪躲开视线，裴姑娘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尴尬。
“你忙什么？”肖野整理着手里的名片，很随意反问。
自己刚回来事有点多，还没来得及给她说该要做什么，这货忙个鬼呢。
“我……”
忙着偷看你，研究你渣男属性几层。
可这能说么？不能。
裴氏小跟班被堵的哑口无言，脸上的尴尬劲儿更大了。
肖野无奈轻摇头，也没再继续追问这话题。
抬头看着她问了声：“你前两天的考核怎么样，多少分？”
自己因为出差没办法，因为这事还欠了李主管一顿饭。
不过那天看她发消息说李主管还算尽职，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我……”裴妙再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来是打算跟他说这事的，可这不及格三个字到嘴边硬生没好意思出声。
“嗯？”肖野疑惑。
“我说了你可别损我。”裴妙深吸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儿。
早死早超生，总归瞒不过他的。
“嗯。”
“测验结束后丰主管并没有和我说分数，小黎说不及格才会不说分数，所以……”
“你没及格？！”肖大佬正在打字，闻声猛敲了一下回车键，瞬间分贝提高一格。
“大哥你小点声啊喂！消消气儿……”看着要暴躁的老大，裴妙急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在肖野面前她丢脸也不是第一次了，总有点破罐子破摔，但别人不行。
家丑不可外扬。
呃……虽然用在这不咋合适吧，但她总不想让办公室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及格的事。
肖野倒不是生气，即使对他有所牵连什么的也无所谓，他从不在乎这些。
他现在是不理解，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就算没他和乔谦的满分也总不至于不及格，难不成那群家伙恶趣味趁机为难他的人了？
又想了想，有丰斌在估计这可能性也不大。
或者说……这丫的到底在测验考核时说什么了？？
肖野语气放缓，看着裴妙问道：“他们问什么了，问题很过分？”
“就之前你发我的那些，很平常的问题。”裴妙回忆了下那天在小会议室的情景，小组长们问的那些确实都没多难。
“你呢，怎么回的。”
“就提到催单问题时，后来客户有点蛮缠我就没全按照话术上的讨好句式说，回驳了一下。”
裴妙把当时的提问文案以及她的回答都如实和肖野又叙述了一遍，连语气都和测验那天回‘王总’时一样，就是声音略小了些。
说完，她看了看对面的人，对方好像没什么反应。
自己没按PPT提供的话术，貌似是回答太多激进了，她也这个悔啊……！
肖野没回应，裴妙也不好再说什么，忐忑等待着。
仔细看的话，肖野眼神中明显一丝异样。
这些话，完全没瘠薄毛病。
能在客户刁难时保持冷静不乱，更是不卑不亢以责任观回击过去，同时还无形间表明了公司坚持对产品严格把关的态度，一石二鸟。
一个实习新人能意识到这一点，这也让肖野对他这新来的小跟班有了新的认识。
这二货除了路痴、比较二，貌似还是有些优点的。
裴妙看着对面的男人在盯着她，小声为自己辩解一句：“肖哥，当时那人语气真的很冲又不依不饶的，我……”就语气强硬了点。
只不过没等她把话说完，肖野很平淡的回应：“嗯没事，等着。”
男人说着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离开。
去哪？
找丰斌，给自家二货跟班讨个公道。
要是她这回答都不给分的话，从他这里就通不过去。
裴妙不明所以啊，看着离开的肖大佬她有些紧张。
这大哥……干嘛去了？不会去人事那边打报告直接让她滚蛋吧。
这人生真的好难！！
——
主管办公室。
到主管职位的都是有自己独立办公室，丰斌办公室不算很大，但装修摆饰都很典雅，尤其是书画居多。
肖野和丰斌对坐在茶桌前。
丰斌尽地主之谊滤好茶递给他一杯，朋友间谈话般的笑呵问道：“你不来我正打算过去找你呢，怎么样，这次博展收获如何？”
肖野接过茶，轻抿：“还可以。”
“裴妙考核的事……”
“我跟单成绩是……”怎么回事？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