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我藏起来?”南霁明知故问。
躺在白清越的床上,盖着白清越的被子,鼻间全是属于白清越身上的清香。
南霁觉得自己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赐婚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在南霁说完话的时候,白清越就倾身过来,拿手捂住南霁的嘴巴。
凑近南霁的耳朵旁边,轻声的威胁道:“你最好能保证自己隐匿气息,不然,别怪我收拾你。”
离得近了,南霁觉得那股清香就更加浓郁了。
当下也不管白清越说了什么,赶紧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好不容易能够和阿宁躺在一张床上,他当然不能破坏了。
当然,虽然比较遗憾不能被抓奸……
得到南霁的保证之后,白清越放开了手,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白清越一躺下来,南霁就把被子盖在了白清越的身上。
两人盖着一张被子。
南霁的手还十分不老实的伸了过来,牵住了白清越的手。
白清越刚想发作,就听到窗外一阵声音。
尔后一个人影从窗外进到房间里来了。
门外之前还在守着的蔓枝和菱枝早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悄然退下了。
来人凭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捂着严实的床帐。
他想要上前一步,靠近床榻,却又觉得这样于礼不合。
进退两难之间,就走去烛台那里,想要点燃起烛火。
却不曾想自己刚走到烛台这里,里面的人儿就跟被吓到了一样,惊声喝道:“谁?”
来人抿了一下嘴唇,随之开口,“白小姐,是我,公西旭恒。”
白清越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公西旭恒。
早在公西旭恒进来的时候,白清越就警觉了起来。
她晚上的时候一向警觉,透过床帐就看到他走向了烛台。
猜想他没有恶意,而且还想点起烛火,白清越这才开了口。
若是点起了烛火,那么南霁的鞋子可就藏不住了。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公西旭恒。
她连莫禾煜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他。
“未知勤王深夜造访,可有贵干?”白清越坐了起来。
公西旭恒凭着月光,也只能看到一个坐起来的人影。
身子绰约,看起来却是十分的不真实。
“深夜造访,是本王唐突了白小姐。”公西旭恒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行为实在是不妥。
可他很想来见她一面。
从赐婚到从他母妃的宫里出来,他漫无目的,忽然就想到了她。
脑子一热,就想来找她聊聊,却没想到自己这行为就如同小贼一般。
深夜闯进女子的闺房,实在是不妥。
“王爷可是有话想说?”白清越柔了语气,“若不是什么大事,可否等到明日?”
南霁在被窝里面听到白清越如此温柔的语气,不免觉得吃味。
瞧瞧,对着自己都没那么温柔,怎么对着一个公西旭恒就可以这么温柔?
哪怕知道白清越是在装的,南霁也还是不舒服。
“本王想和你聊聊,就现在,本王可否点灯?”公西旭恒礼貌的问着。
“王爷此刻闯进清越闺房已是不妥,您还要点起烛火吗?”
白清越虽是温柔的语气态度,可说的话却是不容置喙。
听到白清越的话,公西旭恒也不恼她驳回自己的话。
“是本王考虑不周。”
公西旭恒走回原来自己站的位置,距离床榻几步之远。
“对于今日的赐婚,白小姐怎么看?”公西旭恒问出了自己在心里的问题。
这场赐婚,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的。
“这是圣旨,清越不可置喙。”白清越似乎是顿了一下,这才回答。
“本王不愿强人所难,还有三年的时间,若是白小姐已有心悦的人,本王自会成全。若是没有……本王可以保你正妻之位永不动摇。”公西旭恒看着床帐后坐着的人影,十分郑重的开口。
白清越没有想到公西旭恒还挺君子,当即也有了笑意,“多王爷承诺,清越必当铭记于心,还请王爷也记得今晚所说。”
“这是自然。”
公西旭恒极为干脆的应下,而又问道:
“如今白小姐可是和本王在一条船上了?”
“自然,王爷的事自然也是清越的事。”白清越不知道公西旭恒为何如此问,可还是如实回答了。
如今她的确是和他站一条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