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塞上秋烟依旧缥缈大雁已经归去,此刻二人的遥望在前。
“可否在弹奏一曲。”
“再吹奏一首《碧涧流泉》吧,此曲做完,某该离去了。”
箫曲悠悠塞上平添几分情意,恍惚碧草之间出现一律清泉,怪石嶙峋,溪水敲着石头哗哗水流与怪石形成回音良久不消,终一曲落了,女子倾耳深思。
良久抬头说到:“终要回去吗?”
“雅当归,京洛有佳人。”
“她值得这般。你终究不再使用岳飞这个名字了。”
萧雅看着绿色的草芥随风飘荡,阳光被烟云隆重微风传来簌簌的响声,箫竹之音已然远离,心头虽算但回忆的却是昭姬。
“昭姬乃良媒,雅必归之。”
“你到底是不用岳飞了。”
“木兰你我深知岳飞该死了,今日已死在这片草原了,从此以后不再有岳飞只有萧雅箫敬之。”
“你就是岳飞他怎么可能会死。”
“当然会死,如今只有萧雅岳飞死了我本就是萧雅。”
“如果如果,你相当,你继续可以为岳飞你不用做那什么萧雅,只要为岳飞便好,教我识字便好。”
“木兰你是鲜卑人,而我是汉人。”
“什么汉人鲜卑人,包勒不是汉人图图不是汉人,有什么区别。”
“木兰!你知道的,你明白的,你我的身份犹如天人,而我也心有所属不要这般了。我终归是汉人。”
“岳飞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木兰你若动手便动手吧,这箫某收下了告辞,愿不再相见。”
这个七尺青年,慢慢回转马头,洞箫插入腰侧,而这腰带就是当年崔夭的腰带。
萧雅轻轻抚摸,两腿轻敲马侧,马也通了人意。步伐一开始很缓,后来速度慢慢的提了起来,簌簌声与踏踏声混为一体,而马蹄也消逝在碧草之间。
木兰大喊“岳飞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萧雅听后,虽有些许心酸但想起以后的五胡,现在蔡琰的思念还有崔夭之恨,自己不再是孤苦无依之人,而自己已然有了责任。
“木兰你如果动手便动手吧!下次见面你我便是敌人了,你我民族注定是宿敌。”
萧雅头也不回的说到,并且稍微加快了速度。
木兰心想自己是怎了为何这般宛如一个怨妇,我可是草原的木兰阿巴还啊,为了一个汉人何止如此,既然忤逆我杀了不就好了,何必这般。
木兰看这个身着深衣的男子,也是拿出弓来,搭上了箭支,从拇指侧瞄准身影前侧。
只需轻轻一放,此人便消逝在草原中,而这天下也便没了,萧雅与岳飞或者是曾经的彘犬,但此箭支未发出。
手臂也是有了抖动,男子的身影也逐渐模糊,失去了踪影,而以前的种种萦绕在脑海。
岳飞烹而食之,烈火焚身,教自己练字之侧,此男子骑马身影与射箭的风波,直到最后的除掉拓拔两兄弟萦绕在眼中。
我这是怎了,这流出的便是眼泪吗,原来是咸的和涩的眼泪的味道便是这般吗?
手臂抖动是我下不了手吗,这男子这岳飞不这萧雅注定是祸害,我为了鲜卑必须除掉此人。
木兰终于定了身心,用尽全力,拉开了自己轻松拉开的弓,默数几声,松手箭支笔直的向前冲去,而木兰依旧闭着眼。
男子的哀嚎或者马的长嘶没有出现,木兰缓缓的睁开眼,发现男子不见了身影而箭却在自己的前方,既然长青天不愿如此人物死在草原,那我就放过这男子一次吧。
从此世间再无岳飞之名,只有萧雅萧敬之。
“阿巴还,深夜让图图前来有何交代。”
“图图,拓拔兄弟此事已拖了很久了,草原上也是留言四起,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阿巴还,不是还有岳飞嘛?”
“他还有别的事情。”
“木兰公主究竟是什么事情。”
“带些许勇士,把拓拔部落给我平定。”
图图也是沉思片刻之后“木兰公主放心,图图当为你办妥。”
“既然如此,你就着手办此事吧。”
“遵命,阿巴还。”
“木兰阿巴还,图图只能保证这群勇士能暂时听取阿巴还的命令,可以后……”
“以后我自会解决。”
“那图图便告辞了。”
“嗯,去吧如果事情办不好也不需要回来了。”
图图听了此话,并没有停留抓紧时间离去了。
如今只有些许银光散在大地至此,而前方草原却是火红,鹰依然在天空翱翔,一些勇士却在这广阔的草原上形成一副画卷。
血与火则是此画卷的颜料。
隆隆的铁蹄依旧奔腾,黑压压的箭雨依然前压,一曲持着火炬的勇士在这草原上显得如此的亮眼。
“这奢于部落只擅长突骑,是我们最容易攻伐的目标。不知宇文兄刀兵是否尖利。”
“慕容首领可是有些怕什么,果然部落小自然就会短视。”
“柯汝,莫要如此。慕容若洛只是心急罢了,毕竟此刻的草原却是已经有些不太平了。不知慕容首领是合击这个部落还是分别出兵。”
“宇文首领,如果不合击我们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如果贵部落依旧这般我们自然也便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慕容首领误会了不是,柯汝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柯汝有些口直心快罢了,柯汝还不快给慕容首领道歉。”
“慕容首领,柯汝失言了。”
“无妨,宇文首领此次为我们第一次合作无论统领还有勇士都不熟悉何不如各自其职,骚扰奢于部落可好。”
“慕容首领可知,奢于部落多少兵勇而我们才不足千人,不如融为一体,把你们慕容的勇士打散融于我军,化零为整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必胜的打算。”
“宇文你好大的胃口,这统领之位是谁统领。”
“矮胖子,谁给你的胆子插嘴。”
“你……”
“吐谷浑,别说了。”
两个部落虽然已经合作可终归心怀各异,谁又知他们的前方会如何呢……
PS
碧涧流泉是古琴曲也为洞箫曲,有两个来源其一是《澄鉴堂琴谱》中《石上流泉》实为一曲。
另一个相传为宋代朱紫阳所作,它与其他版本所辑载的《石上流泉》有点相像,但从旋律到演奏手法,两者又有很大的区别。《碧涧流泉》出自《古冈遗谱》,“古冈”即古代冈州(今广东新会,清时改今名)。据传南宋末年,金元入侵中原,宋朝皇室被迫从临安(今杭州)南迁福州,最后迁到冈州,1279年,冈州被破,丞相陆秀夫背负少帝赵昺在崖门投海而殁,从而结束了宋朝历史。相传《古冈遗谱》就是当时遗留下来的古琴谱。清道光年间,广东新会人黄景星(?-1842)辑编了《悟雪山房琴谱》,共收集有琴曲50首,其中大部分来自《古冈遗谱》。《碧涧流泉》就是其中的一首。